抓到兇手,既然車禍背後藏着謀殺案,法官也會同情原田太太的過失。
”
“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接下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
新藤拍着胸脯保證。
然而,事情并沒有原本以為的那麼簡單。
翌日,新藤和漆崎拜訪了原田日出子,她對搶案的事一無所知。
“我們并不是問你有沒有看到搶匪,而是問你那天早上做了什麼事。
因為那天早上,你應該在某個地方和搶匪近距離接觸。
”
漆崎說得口沫橫飛,但日出子仍然搖着頭。
“但是,根本不可能啊。
那天早上,我身體很不舒服,一直睡在床上。
”
“什麼?”
漆崎說不出話,和新藤互看了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10
“原田太太什麼都沒看到?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
“既然這樣,歹徒就沒有理由想要殺原田太太。
”
“你說得對。
”
“所以,現在的結果怎麼樣?”
“現階段認為隻是普通的車禍。
”
“絕對不可能。
”
阿忍拍着桌子說道。
因為是在家裡,所以她可以大聲說話。
挨罵的是新藤和漆崎,他們兩個人從剛才就輪流向她低頭道歉。
“還有狗屎的事啊,絕對是有人策劃的。
”
“但是──”
新藤沒有自信地開口說話時,漆崎開了口:
“隻有一個可能,那兩名搶匪中,有一個人利用原田太太,想要殺死另一個人。
兇手利用原田太太住在松原家附近這一點,告訴同夥,那個女人可能看到他們犯案,提出了謀殺計劃,但真正的目的是想殺死自己的同夥。
”
“這麼說,是若本受騙上當了嗎?”阿忍問。
“看來是這樣。
”新藤表示同意,但漆崎仍然皺着眉頭,抱着手臂,淡淡地說:
“如果目标是若本,直接撞向副駕駛座,不是更有可能撞死他嗎?”
“啊?對喔。
”新藤點了點頭,他似乎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所以,是相反的情況嗎?”
“嗯,我認為是相反的情況,是若本想要殺死他的同夥。
”
“原來如此,也有這種可能。
”
“但目前還缺乏關鍵證據,隻是我們的想像,說說而已。
”
漆崎用雙手擦了擦臉,用力拍打了臉頰。
“就像漆哥說的,若本隻是想利用原田太太,但為什麼挑選原田太太?”
“那是因為發生搶案的松原家就在原田家附近。
”
“這當然也是原因之一,但他很順利地接近了原田太太,雙方的交情發展到可以接受清晨特别訓練的程度,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
“那是因為原田太太經常指定要坐他的教練車。
起初是連續三次坐到了他的車,原田太太就很中意他……”
阿忍在說這件事時,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駕訓班有那麼多教練,連續三次都坐同一輛車太不自然了。
“該不會……”
阿忍雙手用力拍着桌子,漆崎吓得跳了起來。
11
清晨六點。
駕訓班内果然空蕩蕩的。
阿忍沒有去辦公大樓,直接前往停教練車的停車場。
有一整排同款車型的車子停在那裡。
一個男人慢吞吞地從最角落的車子後方走了出來。
“有什麼事嗎?”
男人露出警戒的眼神。
阿忍迎向他的視線回答:
“我是代替原田太太來的,她目前行動不太方便。
”
阿忍昨天請日出子打電話給這個男人,說想要和他做一筆交易,約在今天早上六點和他見面。
這個男人應該已經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因為他在搶劫後,以為日出子看到了他。
“喔……這麼大清早找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不用我說,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我希望你回想一下,曾經和原田日出子太太在哪裡見過面。
”
阿忍說完,男人轉過身,随即又緩緩回過頭。
“多少?”
“什麼?”
“我在問你想要多少錢?你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這裡嗎?”
這樣就足夠了。
阿忍輕輕舉起一隻手,這時,一輛藍色的車子從大門駛了進來。
男人呆然地看着車子停了下來,漆崎和新藤走下車。
鐵平和郁夫也坐在後車座。
“你、你們想幹嘛?”
男人結結巴巴地問。
新藤亮出警察證走到他的面前,“你不要再抵賴了。
”
男人看着阿忍叫了起來,“媽的,你騙我。
”
“你就乖乖就範吧。
”
新藤說,但那個男人并沒有乖乖就範,他拿起旁邊的扳手,朝新藤丢了過來。
扳手打中他的額頭,鮮血流了下來。
“啊,新藤先生。
”
阿忍沖向新藤時,男人跳上旁邊的車,發動了引擎。
“啊,他想逃走。
新藤,你振作起來,趕快去追他。
”
漆崎大叫。
“血、血流進我眼睛了……”
“他這樣沒辦法開車,漆崎先生,請你開車。
”
“不行。
”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駕照。
”
“什麼?”
“不,沒關系,我來開車。
”
新藤站了起來,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阿忍下定了決心,從皮包裡拿出口紅,在新藤車子的引擎蓋上寫了大大的幾個字“臨時駕照練習中”。
“哇,老師,你要幹什麼?”
“我來開車,趕快上車。
”
“簡直亂來。
”
“新藤,你少廢話,上車,就相信忍老師吧。
”
鐵平他們上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