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相信他,道謝後立即端茶就口,突然,像想起什麼要事似的,在将喝未喝的當口又停下來端在手上開口笑道:
“江總管大材小用了,煤區整然有序,哦!對了,但不知貴寶眷是否也住在一起,可是百年基業,千載金城銀載,财寶便似水裡撈上來似的,當得子孫永承不替才是!”
“過獎!在在!呵呵,兄弟少年有為,咱們一見如故,相逢恨晚,用茶,慢待!”
侯上谷剛要就口,卻又放了下來!
“邪虎”被他逗得心中忽起忽落,隻待他喝下這口“毒茶”,便踢他個滾溜,揚腿走人了!
“江總管!熊老可能要告老退休,将煤場過讓于我少主,而本府車騎又不能長住此間,實心委任賢才代為主理此地!意與會見各位,從各位當中遴選一位适當人選主管煤場,望,總管能捷足先登,這良機卻是難得難再,本座嗎,這邊鼓若敲響那麼……”
這話又令“邪虎”怦然心動,得失之間,實難預料,值得斟酌,低眉垂日之時!
侯上谷手中那杯“毒茶”猛向他臉上潑去,毒水已滲入他目中,視力立即模糊不清一痛而厲聲嗥号嘶呼,補身出爪,變化叵測!
一對“玄鐵護腕”的燕翅,向來爪封去,十隻指爪“喀喀”!斷去八指!
他已心怒膽顫,不加思索,立即出腳,卻哪裡踢得到人!
侯上谷已沉聲喝道:
“邪惡之徒,不一定能次次得心應手,瞎了你的狗眼,想在本座眼前玩花樣,你尚差得遠呢!這杯茶的味道不錯吧。
”
這叫着自食惡果,天作孽不可說,自作孽不可活,你将就着走吧!”
他那四五個心腹已拉刀撲上,石府另一名武上的“雷刀”一招“雷聲隆隆”,似夜戰八方,一陣金鐵交鳴,封了出去,喝道:
“這隻老貓已失去了‘照子’沒了‘爪子’,你等上來替他墊背,可真是孝子賢孫呀。
”
向“邪虎”望去,他空瞪着兩隻大眼珠子,切齒舞動着兩隻缺了指頭的手掌,左旋右轉想找個人與他拼一下,卻哪裡知道敵人身在何方。
(江老總已手殘目言,他的權威已随這傷殘而消失了,與他搭上夥的人,目的是借他的機威得些好處,狼狽為奸,紅花總管得綠葉相襯,如今誰願意将自己的小命賠上。
)
這幾人回首向廳外退去,樹倒猢狲散,想各自逃亡!
“将這幾人一總拿下,拒捕的人就地格殺!”
而石府接應的六十人已疾撲掩上,乃是“豹隊”由杜斌率領!
“豹隊武士”也是由心志體力而命名,身手利落,似一隻隻兇殘的大花豹,縱躍跳竄,乃最拿手的絕活,立即縱上來五人,冷笑道:
“咱們徒手來玩玩!拉刀算是欺負你們了,朋友。
”
上盤子,下折腰,鐵掌骨鍊,拳拳着肉聲傳出,隻修理得這五人口中“鳴啦”鬼号,隻遇上一刀,便被“玄鐵護腕”封出。
剩下來的便是眼青鼻歪,東讓西躲,難以招架這一連串的打擊,口中猛喊:“饒命。
”
像狸貓戰鼠般的在場中轉着圈子修理,正是難得的松松筋骨的好材料!
煤場中另有幾百名“行勇”看得真過瘾,平日裡這五人猛舔“邪虎”的臭屁股,欺壓同僚,令人敢怒而不敢言,這時已暗自解恨舒懷!
同時也見到了“石府武士”的武功,個個都比他們的老上司“邪虎”隻高不低,大開眼界,老天。
“劈劈拍拍……”之聲爆豆似的傳開。
耳門、雙頰、肩臂,……幾乎同時被鐵掌骨拳擊中,兇狠貼實,皆打擊在硬骨上,快通電光石火……“砰蓬’,五人推金山倒玉柱.連續爬撲倒地昏厥得人事不省!
石府武士們拍拍雙手,遺憾着道:
“這麼稀松平常的幾拳頭,你們都換不起,還拉刀子上架,不知那老米都吃到那裡去了。
”
現在石府的一級六武士,部具有萬夫長的資格了,杜斌說資曆技藝,差他們三四級,立即上來恭敬行禮,聽命調度!
僅上谷命五人陪同召傳使押解‘邪虎”回去,他留下來辦理接收、清點及“坑工”及查封資财帳目,不必細表!
“惡虎”毛斌被王東風枭首!
“猛虎”被蒼天成也修理了個鼻歪嘴斜的押解回來!
“蚊隊之長”阮士豪是來接應增援車君左的!
車君左指示了清點的原則,便在大廳中坐鎮,檢查“智虎”的所有物!
那名召傳使者,尴尬着不敢提出抗議,他知道熊老場主無力反抗,留下命來一家平安已是“皇恩浩蕩’了,這煤場算是已易手了!
江湖混道,便是這麼回事,自己沒這資格幹涉!
六十名“石府武士”來接收這小爛攤子足夠了!
“智虎”的親信們,不時的利用傳送“煤鬼”的機會,進出”坑道”将消息傳送給他!令他對石府的武力作為有所評估!定計反擊!
這第一、第二兩個坑洞已開關了數百年之久,熊家接手也開挖了二十年以上!
“智虎”在“坑道”中已建設成一座大本營,這裡才真正的是“烈山煤場”的心髒,勢力中心,權力中摳,而且秘密得連其他四虎都不知道!
原因是甚少有首腦們願意親自下“煤坑”中來,他們那幾個坑隻有一兩條複道,上下相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