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已杳,令人蕩氣回腸。
沈瑤琴聽了認為甚有深度靈慧,對這妖她已熄去那初來時的二分怒火!
詞中之意,自是透露出地的孤傲自賞.不同流俗而又多才多藝的美姿容,自許貞潔。
這番婉轉嬌啼.令沈瑤琴激賞,大合胃口,便即打個手式!
建兒一個彈跳便來至門前,探頭往門裡喝道:
“金陵石府少夫人駕臨,意欲會見本舍女主人,來個活人給予通達!”
内中有個小婢應聲道:
“你這小哥同個野孩子似的,不懂禮儀,漫口的吆喝!該打!”
隻見一個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十分清麗素淨可愛的小丫頭,縱身而出,擡頭向沈瑤琴打量。
她碧目流精,初期的嬌嗔已隐去,漸漸換上了驚慎莊重之态!
那是因為沈瑤琴已取去面上掩紗絲巾,顯出本來姿容,令這小婢不敢放肆.那氣質之高貴,容顔之豔絕,自生卑下不能造次撒潑放刁,便即規矩的萬福一禮啼聲悄道:
“小婢春月,見過貴客,家主人現在更衣,鄉居簡鄙,請堂中待茶!”
沈瑤琴對她點首笑着贊賞她道;
“好體面的小人兒,今年多大了!”
“婢子已十三了,疏于禮儀,夫人見笑了!”
建兒在沈瑤琴側後向她作鬼臉,逗得她“噗噗”一聲笑了!
立即又臉呈朝霞,以袖俺口,不勝嬌羞作惱,那小兒女的歡情,見諸神色!
那是因建兒初時在對她暗自眯眼睛,歪嘴巴,運起了茅山派的“化骨神功”,将臉部的五官,各自移位,當真是一付鬼臉!令她十分驚奇!耳朵鼻子怎麼移動不休!
最後以兩隻大姆指相對,做出要與她兩相好的模式,頭碰頭的來拜拜!
這小婢是具靈慧的,立即會意,他想“幹”她哩!好沒來由!
因之又驚又羞,甚是嬌媚,嗔氣不依,似要撒野又不敢,怕貴客認為她粗野不文。
她要将作出一份淑女的風範,可是這小男孩在讨她的便宜,可惡該打哩!
沈瑤琴隻作不知,走進了竹居,立見空氣清涼沁人心脾!
室中另有小婢端茶奉巾伺候!
四裙钗也跟了進去,建兒,這老孩子便不便進去了!這乃巾帼之會!
那春月小婢,已追着建兒要打,嬌喝道:
“喂!你這小兒!敢吃姐姐的豆腐!”
“嘿!臭美,你那來的豆腐,老子要吃老豆腐不吃嫩的!”
“喂!你那鼻子眼睛怎的會任意活動!小妖怪!”
“啊哈!這是吃豆腐的妙功,要俊就俊,想醜便醜!”
“姐姐不信,你這醜小鴨還會俊起來!”
建兒雙手一抹臉,立時變得清秀俊雅,如粉堆玉鑿般的漂亮可愛!
這一下可把小春月震住了,櫻口大張,杏眼圓睜一片傾慕之情,她知道這是真功夫,不是面目,可是随便玩玩的,嬌呼着道:
“小兄弟!教給姐妞這好玩的法門!”
“啊哈!那要拜師父哩!還要讓我老仙,常來摸弄你的臉兒骨頭!口對口兒,将那仙氣吹入你肚皮裡才成!”
“亂講,我才不相信,小氣鬼!”
“啊哈!看!變!”
乖乖,建兒變得更小了,本來也不大,隻多十二三歲的樣子,現在更少了三分之一,便似個七八歲的小童,一個小人球似的!
他壘骨分向,高處減短,便向橫裡發展!
春月知道這是上乘玄功壘骨之術,像變戲法似的令她大開眼界!
“變!”
建兒陡的骨節中爆豆似的震響起來!身子慢慢細長高挑!又高大了一倍,像是已有十大七歲似的變成纖長立玉的美少年I
春月這一驚非同小可,不得了,口中驚怖嬌啼道:
“你不是人,是魔鬼,妖精!老天!”
轉身躍回室中去了!倚着門框、向建兒偷看!手撫酥胸!已沒口的喘息!
她知道要是動武開打,她萬萬不是這小家夥的敵手!
被他逮到,真能霸王硬上弓的來“幹“她哩!他已大得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心胸已“彭彭”亂跳不巳,想起那事,令她蕩漾不止,那位班大哥哥便是由她來給他洗澡,那怪物捉在手中是又怕又愛!不能自已!
這小家夥與她正是相差不了兩歲,是可以”幹”她了!令她心慌意亂,如入網中!
她作夢也想像不到建兒已有四十八歲,可以作她的老爺爺!
有時會時起童心,找人調調胃口而已!這時已逗得她芳心可可不已!
且說“東宮之後”後素娥已出來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