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局主客氣,有勞了!”
石青玉與沈瑤琴并肩而起,步向“賭壇”!
嘿!一般的是“賭合”“賭桌”,現在升格稱“壇”了,隻不知是否有“銮殿玉案”,那得伺候皇帝老兒才成!
且看這“賭壇”之設,也實非小可也!
坐北南向,中間賭台,設在最低層,四方各有兩層高起=尺的看座,能望見中間壇案上一切活動!
莊上那一面,若未經準許,閑雜人等不得坐上去的,是留給屬于莊上的随行人員的席次。
座位之設,紫壇黃揚,堅牢紮實,十分考究,坐不垮的!
另有點瓜、果、茶、酒、煙、藥供應,及冰中、水、孝順。
枕靠等,就是沒有馬桶,若是要便溺,便應起身離壇才成!每方有女侍照應!
三十二張牌,乃是白玉所雕,牌面潔淨無暇疵,絕無可能謝假留記!玉質甚堅也!
空中設有吊燈百盞之外,尚有四具大搖扇,微微搖擺送風!
桌下另有“冰鼎”之設,人一入席,腳下已隐隐生寒透涼,令人舒爽之極。
地在北方,冬日取冰甚易,他們已在地底下建有大冰庫!
夏日在高敞的廳堂中,設有那麼幾具“冰鼎”,室中溫度,立即調低,不覺暑熱,何況都市活動都在下午至午夜,那是越活動越涼爽!
這令沈瑤琴側目,心中戚戚,她金陵石府,可沒有這般氣派,上有吊扇,下有冰鼎,大府主給設計了一座回水道在地底下已是高招了!
另外三方的人手已客氣的點首示禮人座!
各自都未動間各自的來處,賭便是賭,當面問候來處,為人所忌的!
而他們身後之高台上,人也次第人座,那是些附押的人物!
是看準了時機再大押,以打遊擊的方式來混水摸魚的,老少男女,行色各異!
邊角上有伺候場子的編号為準,給他代押,不必自己動手,最低額是千兩一注,若通有押注,這一方牌“賭”下業,也大有可觀的!
伺候場子的姑娘們另備有小碼,哪戶赢了,立即抽紅,由小積大,大到一個基數!
輸了那是你的事,赢了便得抽頭,否則這大的開支由那裡來供應你白玩!
莊家若是輸了,他這五十萬兩最少也去掉一半!
石育工右首是黎不全,沈瑤琴左首是阮士豪,餘人都坐在後座上!
高招,三方有六十多人在場,博得滿堂的喝采與掌聲,誰也沒料到莊家的主将是個美豔的姑娘!
沈瑤琴面挂紗中,那容顔之美,他們是霧裡看花,隻窺半面,真遺憾也!
查過牌之後,當然是無法挑剔,人人認可!
“洗牌整方!”
她兩隻玉掌紛飛如蝴蝶,翩翩而舞,似具魔力。
縱鶴擒龍,在一陣香風擴散的時光已一揮而就,整嚴的歸隊成陣建方!
她目掃三方,素手一讓,那意思是:“請那位來倒牌!”
天門上坐的是位年若五旬的老者,方面略胖,身穿紅員外服.一身寶氣霞彩,點首:
“謝謝射!不必了!”
沈瑤琴玉手再揚一揚,這是表示請各位在道的朋友下注了!
石青玉不得不講幾句話了道:
“不才來至淮陽。
蒙各位朋友捧場,咱們相聚有緣,共有所好.随意玩玩,赢輸不汁,無傷大雅。
不論大注小注。
龍某都擔了!”
上家是位三十幾歲的公子裝束的人,神色面目平平。
笑道。
“兄台客氣,江湖有道,四海通财,朋友在途,互相幫襯.但憑那位姑娘的利落手法,已令大開眼界,許為高明,衷心敬佩!”
嘿!這位仁兄話中之意,那是傾慕倍至,最好是能馬上上床去玩玩,那才過瘾!
沈瑤琴略不經意的溜他一眼,發嬌聲道:
“過獎!”
這一大方牌是推四次的,而開牌也有講究,有縱切,橫切等之變化!
雙手一動,來了個左右橫切,左邊馬整條的料形上擡變位,已是馬已按辔待行了,沈瑤琴在麒寨中隻玩過一次,現在己被人認為是“老幹”了!
首注已紛紛落案,頭注、附注,那是滿堂封采,人人不空!
沈瑤琴待台面上安定下來,拿起骰子,手起蘭花,口中嬌喝一聲道:
“走!”
骰子已翻滾而出,雖然沒有像“牌九歌”中那般唱得誇大其辭“筋鬥翻它八十八!”
兩個骰子卻也都翻了二十幾翻才停定下來!
“五在手!一個紅麼與一個紅四。
骰子已收回,頭馬兩張牌已留下來,二、三、四,三方牌已分發出去!
情緒立時緊張起來――
每人都舍不得将牌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