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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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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之。

    異執既遣,便可名為無真性。

    謂即彼二性,便是真實,并無别有之真實性也。

    又複無真性,即是下通簡中除真實性之意。

    既除橫執之真,自無偏空之病。

    故下文曰“除真實性,入無性性”也。

    總之,立此三名,但為輾轉除遣執情,以明淨心本絕對待,不可緣念,稍有情見,便非淨心。

    須知真實性是體,依他性是相,分别性是用。

    體相用三大,從來不離。

    今謂無彼二性以為真實,是但有體而無相用矣;又謂異彼無外别有真實,是體相用三大隔别不融矣,豈是平等無礙之真如實性乎?故必遣之又遣。

    妄情遣盡,然後三性圓彰,則非即非離,當下便見真實性矣。

    茲為撮舉要義于此,俾入後易于領會。

     (癸)二,第二重,從觀入止,明無真性。

     又從此止更入觀門,觀于淨心。

    作如是念:二性之無既非是心者,更有何法以為淨心?又複此心為可見耶,為不可見耶?為可念耶,為不可念耶?作此分别時,即名為觀。

    即複念言:心外無法,何有能見此心者?何有能念此心者?若更緣念此心,即成境界,即有能緣所緣,即是心外有智,能觀此心,何名為如?又複我覓心之心,體唯是淨心,何有異法,可緣可念也?但以妄想習氣故,自生分别。

    分别之相,有即非有。

    體唯淨心,又複設使分别,即知正是淨心分别也。

    喻如眼見空華,聞言華是眼作,有即非有,唯有自眼。

    聞此語已,知華本無,不著于華,反更開眼,自覓己眼,竟不能見。

    複謂種種眼根,是己家眼。

    何以故?以不知能覓之眼,即是所覓眼故。

    若能知華本無,眼外無法,唯有自眼,不須更覓于眼者,即不以眼覓眼。

    行者亦爾。

    聞言心外無法,唯有一心故,即使不念外法,但以妄想習氣故,更生分别,覓于淨心。

    是故當知能覓淨心者,即是淨心。

    設使應生分别,亦即是淨心。

    而淨心之體,常無分别。

    作此解者,名為随順真如,亦得名為止門。

     從止更觀者,明不可執前止行為究竟也。

    前止行中,執無之心既滅,是第三重門已開,故曰“更入觀門”。

    既入觀心之門,故曰“觀于淨心”,以明不同向之在于門外,皆非實相觀也。

    然雖入門裡,得見佛性,猶不了了,乃至等覺菩薩,見于佛性,猶如隔羅望月。

    故入得門來,更須如理研窮,複加除遣,連影子也都遣盡。

    如剝芭蕉,剝至心尚要剝,直剝到無可剝處,方為究竟也。

     此中分作五層研窮,愈研愈細。

    初作如是念曰:二性之無,既非是心,異彼無外,更有何法以為淨心?此在一毫端上,研究入去也。

    又複追進一步曰:此異無别有之心,為可見為不可見?為可念為不可念?作此微細分别,即名為觀。

    然既作此分别,可知尚未親見本來面目。

    若已見得,便不如是分别。

    (鳴尺一下,雲:)大衆,提起精神,莫随我語言轉,各向自心上,觀察觀察:這個作如是分别的,是個甚麼?(良久,複鳴尺一下,雲:)才說分别,又早千裡萬裡去了也。

     “即複念言”下,更加研窮,愈入愈深,逼拶到無可轉身處,則通體放下矣。

    所謂到得水窮山盡處,回頭便見好光陰也。

    即複念言:既雲可見可念,必有能見能念。

    然而心外無法,何有能見此心者?能念此心者?或曰:淨心乃是不可見、不可念者耳。

    大衆以為何如?當知必謂不可見不可念者,是汝淨心,又早執無了也。

    然則可見可念者,是淨心乎?當知若有能緣念此心者,此心便成所緣之境。

    且即于所緣之心外,複有能緣之智。

    而此淨心,本無能所,境智一如。

    今則能所曆然,何名為如?即非淨心也。

    又進一步推究之曰:若心無能所者,可知我今求覓淨心之心,其體便是淨心。

    然則何有異法,可為緣念乎?而我不知,自生分别,便是妄想習氣未除。

    當知即此妄想分别,本是心現。

    體唯淨心,故彼分别之相,有即非有。

    又複直窮到底曰:既分别相,體是淨心者,可知設使分别,便是淨心自作分别。

    是故此心,本來清淨耳。

    其不淨者,正由分别,所謂狂心頓歇,歇即菩提。

    然則向來種種分别,豈非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乎?《楞嚴經》曰:“知見立知,即無明本。

    知見無見,斯即涅槃。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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