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龍接道,“五戒殺無辜婦孺,六戒貪非分之财,七戒不得同門相殘。
”
沈勝衣道,“婁一劍義薄雲天,就是有人要殺他,也應該請不動風神門下的殺手。
”
小白龍道,“應該就是了,但據小弟調查所得,那該是風神門下的殺手所為。
”
沈勝衣道,“他肚子是給剪開的,這跟傳說中其中一個風神門下的殺手行動作風一樣。
”一頓接道,“我到那兒的路上,與那個殺手交錯而過,那絕無疑問是一個一流的殺手。
”
小倩一旁忽問道,“沈大哥是否記得那個殺手的樣子?”
沈勝衣道,“我憑記憶畫下了他的像。
”即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畫像攤開,畫的正是那個小老兒。
小白龍看看,搖頭道,“不認識。
”
小倩看得很仔細,一會才道,“他若是用那柄寶刀,該不會在肚子弄出剪子剪過那樣的傷口。
”
楊萬壽接道,“我也不認識這個老頭兒,可是不要緊,一會回去我着人照着畫上百來張,拿去到處打聽一下,說不定會有消息。
”
小白龍随即道,“好辦法,小弟那兒也有幾個工于丹青的,這我就着人去通知他們趕到楊兄那兒等候差遣。
”
他緊接走過去吩咐随來的手下,楊萬壽看着點頭道,“這條泥鳅,真還不錯。
”
沈勝衣笑道,“你們若是早些找機會了解一下,相信早就已是好朋友。
”
楊萬壽大笑道,“現在也不太遲。
”接從沈勝衣手中取過那張畫像,“看不出你劍用得不錯,拿起畫筆來也一樣揮灑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及。
”
沈勝衣道,“沒見這一年半載,想不到你還學會了灌迷湯。
”
楊萬壽大笑不止,從容将那幅畫像收起來,他當然想不到沈勝衣畫的雖然很像,那個小老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不會再在附近出現的了。
小白龍回到這邊,道,“近來風神門下的生意實在好,隻是與本來的行事作風有很大分别。
”
楊萬壽道,“何以見得?”
沈勝衣接問,“是因為婁一劍。
”
小白龍搖頭道,“婁一劍之外,還有鎮遠镖局杜千手一行十三人,天風镖局的副總镖頭江順,顧松年……”
楊萬壽不由插口道,“那是個好官,我也聽到消息,在查案途中被殺,也是風神門下幹的?”
“還有胭脂虎、白額虎――”
楊萬壽立即道,“這兩條老虎該殺。
”
小白龍微喟道,“小弟得到的消息是胭脂虎已懷了孩子。
”
楊萬壽怔住,小白龍接道,“還有謝安爺孫,他那個孫女兒據說不過六七歲。
”
“謝安的确在江湖上結怨太多,可是六七歲的娃娃――”楊萬壽大搖其頭。
小白龍又道,“還有一個趙東樓……”
“又是什麼東西?”楊萬壽的反應很快。
“這個人死在麗春院一個妓女的房間,見過他屍體的人說他頸上有一條金鍊子相連着一塊紫黑色的銅錢大小的玉,據說那是風神門的标識,而他正如前面說的死者一樣,顯然是死在風神門下殺手的手中。
”
楊萬壽怔在那裡,沈勝衣沉吟道,“這都完全是破戒所為。
”
小白龍苦笑道,“所以連我也給弄糊塗了,不知是否風神門中有什麼變動。
”
“這若是事實,可不是一個好的變動,此前風神門下雖然殺人無算,也還有七戒,未至于濫殺。
”沈勝衣沉吟着道,“江湖上卻沒有什麼消息。
”
小白龍道,“我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
沈勝衣道,“能夠知道這許多已經不容易的了。
”
楊萬壽接問,道,“你真的都能夠肯定?”
小白龍道,“隻有謝安爺孫二人的死,他們遇襲的地方是在西溪。
”
楊萬壽道,“這地方最近不過了。
”
“小弟當時卻去調查杜千手的事,趕回來的時候,送往衙門那兒,謝安爺孫二人的屍體卻已在途中被盜去,這情形與胭脂虎、白額虎,趙東樓,江順,婁一劍的情形一樣。
”
小白龍一面詫異之色道,“這若是巧合未免太巧合,若然不是,應該就是風神門所為,也是此前未有過的事情,風神門為什麼要将他們的屍體偷去?”
沈勝衣道,“婁一劍的屍體失蹤,我是知道的,風神門此舉當然是有他們的目的,也許關系破戒的事。
”
楊萬壽看着小白龍,截道,“謝安二人的死,你這條泥鳅既然屍體也沒有看見,如何知道是風神門下所為。
”
小白龍道,“隻是推測,以謝安的身手,若非死在殺手手下,即使偷襲,既然能夠将他擊殺,亦未嘗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到現在卻仍然沒有人承認。
”一頓接道,“不過屍體雖然被盜去,根據我們調查所得,有一個漁家是目睹事情發生的經過。
”
小倩詫異道,“他卻是沒有給風神門殺手發現。
”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