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衣道,“你還是要做一個殺手?”
“沒有什麼工作令我更感到興趣的了。
”葛衣人冷笑。
沈勝衣道,“你應該到外面走走。
”
葛衣人冷笑着道,“好像你這樣仁慈的人隻怕不多,但你又是一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怎樣做。
”
沈勝衣道,“我是一個明白人,現在卻不明白。
”
葛衣人道,“你雖然認識那許多風神門的人,可是那些都是叛徒,所以你不明白也不足為怪。
”
沈勝衣突然道,“看來我是找錯對象了。
”
葛衣人道,“你以為我是那種貪生畏死的人,以為我會背叛師門。
”
沈勝衣道,“我隻是以為你會知道是什麼事,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
”
“知道什麼?”葛衣人反問。
“風神門人為什麼要殺那七個人?”
“因為他們是叛徒。
”
沈勝衣搖頭,“他們絕不是現在這樣,完全是風神門迫出來的。
”
“哪有這種事?”葛衣人大笑,“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受騙?”
沈勝衣道,“這是事實。
”
葛衣人笑容一斂,沉聲道,“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動手。
”
沈勝衣淡然道,“你已敗了。
”
“殺手無敗!”葛衣人斷劍脫手,急射向沈勝衣的胸膛。
沈勝衣劍一揚,将斷劍擊飛,葛衣人暗器又到,身形同時移動,沈勝衣劍擊暗器,同時截住了葛衣人的身形,葛衣人身形雖迅速,到底不如沈勝衣劍快,擺脫不了,反而又被迫退了三步,也不能再退的了。
他沒有在意,雙手随即捧起了一塊石,冷不防腳下踏在幾塊碎石上,突然間一滑,以他的内功,應該很容易穩定身形,但雙手多了那塊石,便不能夠保持平衡,就抱着那塊石倒翻了下去。
沈勝衣不由脫口一聲,“小心!”探手抓出去,隻差一點便抓在腳上,卻也隻是那一點抓不着。
葛衣人那刹那的面色驟變成死灰一樣
,沖口一聲慘叫,急墜了下去,半空中他的雙手已将石塊抛掉,身形一連七八個變化,都不能夠抓住峽壁,再一變,一頭已撞在地上,立時碎裂,當場喪命。
在峽道進口的五個人雖然都不是全無見識之輩,尤其小倩、屠龍、邱大業
、柳清河四個殺手,當真是見識豐富,還有什麼場面能夠令他們心弦震動。
他們都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由那麼高的峽壁下落,在死亡邊緣掙紮的慘厲景象。
他們都不由怔在那裡,一直到葛衣人一頭撞在地上,才如夢初醒。
小倩不覺擡手掩住了嘴巴,但仍然掩不住那一聲因驚懼而發出的驚呼。
屠龍随即打了一個寒噤,接笑道,“我們的膽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小了。
”
柳清河道,“在我們的手下,死的人從來都沒有死的這麼慘的。
”
屠龍道,“不是沒有,隻是我們殺人之後都是立即離開,沒有留下來細看。
”
柳清河目光轉向小倩,屠龍搖頭道,“你别問她了,她還是個小女孩,當然魄動心驚了。
”
邱大業歎息接道,“我雖然年紀已不小,還是一樣看得驚心動魄。
”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到底是越快越好。
”柳清河轉顧邱大業,“你那樣用刀還是好的。
”
屠龍道,“小柳怎樣了,難道以為沈勝衣是故意要那個小子如此表演一番?”
小倩立即道,“沈大哥不是這種人。
”
柳清河苦笑道,“你以為我們看不出那是意外?”
屠龍道,“那個小子也是不想死的,否則也不會那樣掙紮求生。
”
邱大業接道,“他總算知道生命的寶貴,雖然是遲了一些。
”
屠龍大笑道,“我們好像也都知道了。
”
小倩歎息道,“現在再要我為錢去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相信我會考慮了。
”
屠龍大笑不絕,聽來是那麼蒼涼,邱大業看着他,沒有作聲,柳清河一帶缰繩,策騎再往峽道内奔去。
沈勝衣也就在這時候在峽壁上招手,屠龍擡首看見,大笑着接道,“真的是隻得葛衣人一個人。
”
邱大業歎息,“他是看見我們長驅直進,着了慌,恐吓不成,隻有現身阻止。
”接着催騎奔前。
沈勝衣看見他們動身,亦展開身形,怪石上起伏,往前掠去。
邱大業接道,“他若是冷靜一些,就不會将那麼大的石塊抛下來。
”
屠龍搖頭道,“做的再好也沒有用,他就是令我們魄動驚心,不敢立即飛馬闖過峽道去,也不能夠阻止得了我們多久。
”
“不錯,我們大可以分從左右直撲峽壁,上到了那之上,還不是一樣會清楚。
”
屠龍道,“隻憑他一個人如何能夠阻止我們六個人的行動。
”
邱大業笑了笑,“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仍然這樣做,不惜一死。
”
柳清河回頭到,“這是否有些可笑,風神門的人不惜代價阻止風神門的人進入風神門的地方。
”
邱大業道,“在他們的眼中,我們隻是叛徒,站在他們的立場,一些也不可笑。
”
屠龍道,“我看他們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清楚。
”
柳清河奇怪道,“怎會有這種事?他們對我們。
。
。
。
。
。
”
“沒有說什麼,很多話都是我們自己說的。
”屠龍一揮手。
邱大業接道,“你說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