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那血債就當作一筆勾銷。
”
屠龍撫掌道,“就是這份豪氣,我屠龍便要交你這個朋友。
”
楊萬壽大笑,“我們已經是朋友。
”
邱大業目光轉向那兩個青年,“你們還年輕,還有一個前途。
”
用流星錘的冷笑,“沒有了右臂,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希望?”
邱大業道,“你們殺了那麼多人,隻賠兩條右臂,何等便宜。
”
屠龍接喝道,“不留右臂便将命留下。
”
用流星錘的一個身子立時淩空拔起來,怪叫聲中,流星錘飛擊向屠龍,才飛出一半,屠龍的流星錘已迎上,“轟”然巨響中,硬硬将他連人帶錘撞飛了回去。
屠龍接大笑,“别的武器可以取巧,這種武器,是絕不可以的,有多少氣力便發揮多少威力。
”
那個青年又是一聲怪叫,再撲前,不等他流星錘出手,屠龍流星錘已出擊,“轟轟發發”中接連十八錘,那個青年沒有還手的餘地,到屠龍流星錘十八次出擊,他那個流星錘被擊飛,雙手虎口亦被震裂,鮮血奔流。
青年沒有退後,空着雙手再撲上,屠龍長歎聲中,再一錘擊出,然後轉過身子。
這一錘用的氣力并沒有多大,但已不是青年血肉之軀所能抵擋,一個身子被撞得倒飛了出去,爛泥般掉摔在地上。
另一個同時亦撲上,劍雖然斷去,他還有暗器,第一批暗器出手,被擊下,第二批方要出手,右臂已齊肘被邱大業的鍊子刀斬下來。
邱大業收刀,揮手道,“你走――”
青年隻是看着那從半空中掉下來的斷臂,突然反手将左手扣着的暗器盡拍進自己的咽喉,一聲怪叫,倒仆地上,衆人不由魄動驚心,峽壁上的沈勝衣也一樣,他在歎息聲中雙臂一振,飛鳥般掠下。
小倩迎上去,脫口一聲,“沈大哥。
”
沈勝衣輕擁着她的肩膀,搖頭,“這為了什麼?”
小倩苦笑,屠龍仍然背着身子,歎息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心隻想着要報答風神門的養育之恩,不惜一死。
”
邱大業接道,“也不惜為風神門做任何事。
”
柳清河接道,“沒有風神門,我們絕不能活到現在。
”
沈勝衣道,“隻是未必有這種身手,活的未必會這麼多姿多彩。
”
柳清河道,“也許是的,隻是我們一直都沒有考慮到這方面。
”
邱大業道,“那也許與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導有關。
”
屠龍接道,“可是我絕不後悔。
”倏地大笑,“也許我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習慣平淡生活的人。
”
小倩搖頭道,“也許隻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嘗試過平淡的生活。
”
屠龍的笑聲立時停下,歎了一口氣,“你何妨讓我騙騙自己。
”
“對不起。
”小倩是真的有些抱歉。
屠龍道,“我其實早就已經懷疑的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勇氣嘗試。
”
邱大業道,“我們已經習慣了殺手的生活,而事實,風神門一直給我們的印象都非常好。
”
“為什麼要改變,要我們做那些違反七戒的事情?”
邱大業道,“快有結果的了。
”
屠龍突然回過身來,目光從楊萬壽、沈勝衣面上轉過,最後落在小倩面上,道,“你跟他們兩個離開這裡。
”
柳清河接道,“這裡的事,我們三個解決就是了。
”
小倩脫口問,“怎麼了?”
屠龍道,“因為你還年輕,還可以改變,要過正常的生活。
”
小倩一掠披肩的秀發,搖頭,“你們都曾年輕過,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不追查到底,我是絕不會安心。
”
屠龍轉向沈勝衣,“老弟,你……”
沈勝衣微喟,“你們應該看出她也是非常倔強的,這個時候,我們之間也無須再争執什麼。
”
楊萬壽笑接,“大家同心協力闖進去,弄一個水落石出就是。
”
屠龍目光落在那些墓碑上,道,“現在還有什麼人能夠阻擋我們。
”聲音在墓地回蕩,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再現身阻擋。
沈勝衣随即舉步,其他人一字兒排開,一齊向當中那座奇大的古墓走去。
那片墓地與他們離開的時候并沒有不同,隻是陽光下黑影幢幢,仿佛多了許多以前沒有的東西,看來也更淩亂,也給他們一種有些陌生的感覺。
那座四面三層奇大的古墓在陽光下也特别顯得高大,碎石小路,兩旁殘破的是翁仲石駝石馬也顯得非常特出,
氣勢也就更大了。
沈勝衣一面走一面問,“這到底是什麼人的墓地?”
屠龍搖頭應一聲,“不知道。
”
小倩三人也隻是搖頭。
他們在古墓東面墓碑前面停下,屠龍道,“石碑也就是門戶。
”
邱大業接道,“我們無須叫門的了,而若是歡迎我們,門戶這時候應已大開。
”
“要破門而入當然要用我的流星錘。
”屠龍的流星錘卻沒有立即擲出,相反跪下來,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口道,“弟子叩謝風神門多年養育之恩。
”
小倩、邱大業、柳清河亦跪了下來叩頭,沈勝衣看在眼内,感慨之極。
楊萬壽亦不禁搖頭歎息,“若非風神門,他們就是能夠活到現在,未必有現在的成就,但也許活得更快樂,是福是禍,實在難下判斷。
”
沈勝衣點頭,“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