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的麻煩。
”
楊萬壽狠狠地道,“現在不是找到來了。
”
小白龍歎息道,“那柄刀是小弟家傳寶物,小弟不能不來。
”
“也是說不能不戰的了,你雖然有那麼多龍子龍孫随來,我們兩個人便已足夠,”楊萬壽接着問,“小沈,你說是不是?”
沈勝衣目光一轉,道,“可惜這位龍兄到現在還沒有動手的意思。
”
楊萬壽道,“這實在可惜的很,這樣的一條軟皮蛇,連我也拿他沒辦法,”一頓又道,“可是他要拿回這柄刀,可也沒這麼容易。
”
小白龍道,“當然了,刀雖然是小弟的,既然關系重大,是非有一個水落石出不可。
”
楊萬壽立即道,“鐵竿飛鈎葉老前輩就是死在這柄刀之下,可是你殺的?”
小白龍一怔,道,“小弟哪有這般好本領。
”
楊萬壽道,“那是你的手下,還不将人交出來,讓我們處置。
”
小白龍苦笑,“到現在,楊兄還是不相信失刀的事。
”
楊萬壽搖頭道,“可惜葉姑娘當時沒有看見兇手的面目,否則現在說不定就能将兇手找出來。
”
他的目光落在小白龍那些手下面上,小白龍知道他既是這個脾性,沒有理會,轉向小倩道,“這位就是葉姑娘。
”
小倩點頭道,“這其中相信是有些誤會了。
”
小白龍道,“幸好我的人……”
楊萬壽截道,“你的人将葉姑娘東趕西截,隻差一點兒沒有栽進水裡。
”
“小弟這就要他們向葉姑娘賠罪,”小白龍尚未叫到,那三葉小舟的白衣人一齊向小倩抱拳,道,“小的魯莽,有開罪姑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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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倩忙截道,“不知不罪,怪不得他們。
”
楊萬壽嘟喃道,“這就了事了。
”
沈勝衣笑笑道,“你一定要找他麻煩,總有機會的。
”
楊萬壽嚷道,“誰要找他麻煩,這個小子你别看他滿口好話,可不是一個好東西,你跟他初次會面,當然瞧不出。
”
沈勝衣不由接道,“其實他并沒有什麼地方開罪你,隻是你瞧着他不舒服。
”
楊萬壽道,“這個理由已經夠大,夠充分的了。
”
小白龍隻有苦笑,楊萬壽看他又道,“其實有時他看來也不是不太舒服的,好像他這樣多禮的人,其實不多。
”
沈勝衣正要說什麼,楊萬壽說話又已接上,道,“可是再想深一層為什麼他要這樣多禮,卻是令人不能不提防,不小心。
”
小白龍道,“小弟原以為禮多人不怪。
”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楊萬壽搖頭接道,“天知道你再動什麼鬼心思,看上了我什麼。
”
小白龍道,“小弟隻是敬重楊兄的敢作敢為,見義勇為。
”
楊萬壽又是一怔,再也禁不住打了一個“哈哈,”道,“這有什麼好敬重的,做人本該如此。
”
小白龍道,“小弟現在就在學着楊兄,就是學得不多,什麼時候能夠接近楊兄,親聆教益,是必事半功倍。
”
楊萬壽大笑道,“你這個小子,其實存心賺我一頓好吃,故意來這許多廢話,直說不就是了。
”
沈勝衣接道,“他已吩咐在樓外樓準備了酒菜,隻等看罷了平湖秋月,做湖裡小遊,現在當然是走不成了。
”
楊萬壽道,“時間還多着,那兒是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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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沈勝衣道,“地方是好的,隻是看月還早,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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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倩接道,“要下雨了。
”目光随着轉向西方。
那邊一股黑雲正湧起來,湧的很快,層層疊疊,到他們回舟樓外樓,擊纜湖岸,黑雲已然滿天鋪蓋而至,将整個湖山罩住。
風接至,一陣狂風擲出一片濃雲掩蓋,雨終于潇潇落下。
落在西湖湖山上的雨點都是那麼清,萬千點珍珠般,淚珠般灑在湖面,飛濺着通明透亮的銀珠。
雨由疏而密,雲更廣更濃,看看對面的山影,逐漸模糊,空水一片,山與雲,雲與水,天與山,混混沌沌地分不出來,完全成為一色,一會兒,又逐漸看見,看見水,看見雲,看見雨,看見天,逐漸地越看越清楚,可是一會兒又混成一片,渺渺茫茫,昏昏沉沉,恍恍惚惚,朦朦胧胧。
沈勝衣等倚窗外望,都看呆了,這種奇景,也實在罕見。
楊萬壽看着問,“你看這像是什麼?”
“看不出。
”沈勝衣一頓才歎道,“這實在是一幅絕妙無雙的圖畫,無雙的幻境。
”
楊萬壽道,“我所以終年留在杭州,除了性懶,這個西湖也是原因。
”
沈勝衣笑笑,道,“好像你這樣福氣的人并不多,湖光山色固然要懂得欣賞,也要欣賞的心情和時間。
”
楊萬壽目光不由轉到小倩面上,小倩雖然在看着窗外,而且目不轉睛,可是那神情一看便知道滿懷心事,并非在欣賞那湖光山色。
“葉姑娘你盡管說。
”楊萬壽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