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幹!”恰恰仍舊在為自己做着辯護,并且強調地打着手勢。
“你害怕了。
”男孩對他說,嚴肅地擡頭望着他那張狹長的臉。
“恐懼會引起更大的恐懼。
西布巴正是要通過掐死你來克服他自己的恐懼。
”他擡頭面向岡加人。
“你能夠通過減少恐懼來幫助你自己。
”
“這對你很有效嗎?”帕德梅懷疑地問,沖他做了個鬼臉。
阿納金笑着,聳了聳肩。
“哦,可以這麼說。
”
阿納金希望盡可能地和女孩多待一些時候,于是他勸這幫人跟他來到這條街不遠處的一個水果攤前。
看上去這個水果攤搖搖欲墜,幾根彎彎的柱子勉強撐起一個破爛的臨時遮篷。
幾箱色彩鮮豔的水果擺放在一個傾斜到街道的貨架上,供人觀看。
看到他們過來,一個飽經風霜的老婦人從凳子上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她頭發灰白,腰彎背駝,簡樸的衣服上打着補丁,顯得破舊不堪。
“你今天好點了嗎,吉拉?”阿納金一邊擁抱她,一邊問道。
老婦人微笑道:“你知道,這麼熱的天我總是不舒服,阿納金。
”
“猜我找到了什麼?”阿納金馬上面露喜色說,“我找到了一直都在找的制冷裝置。
它壞得厲害,不過我會盡快為你修好的,我保證。
一定管用。
”
吉拉笑容舒展,用布滿皺紋的手撫摩着阿納金粉色的臉頰,“你是個好孩子,阿納金。
”
阿納金并不在意這種贊美,他開始測覽水果攤。
“我要四個琶梨果,吉拉。
”他熱切地望着帕德梅。
“你會喜歡的。
”
他伸手到口袋裡拿他節省下來的德魯加,但是當他遞給吉拉時,掉落了一枚。
農夫打扮的奎剛恰好站在他身邊,彎腰拾起了它。
他彎腰時,鬥篷敞開了,剛好使男孩看到挂在他腰間皮帶上的光劍。
男孩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些硬币,以掩蓋他的詫異。
他發現他隻有三枚硬币。
“哎呀,我以為不止這些呢。
”他沒有擡頭。
“來三個琶梨果,吉拉。
反正我不那麼餓。
”
老婦人把琶梨果遞給奎剛、帕德梅和恰恰,從阿納金手中接過錢币。
這時,一陣狂風刮過,吹得支架嘎嘎作響,遮篷像巨浪一樣翻滾着。
接着,第二陣狂風吹得塵土向四面八方打着旋。
吉拉用粗糙的手搓着胳膊。
“哎呀,我的骨頭疼了。
風暴要來了,阿尼。
你最好趕快回家去吧。
”
一陣猛烈的大風卷着沙子刮來,散亂的碎片四處飛揚。
阿納金看了一眼天空,問奎剛:“你們有躲避的地方嗎?”
絕地武士點點頭。
“我們要回我們的飛船上去。
再一次感謝你,小朋友,為了……”
“你們的飛船遠嗎?”男孩急切地打斷他。
在他們周圍,店主和小販們正在關閉門窗,把貨物搬到室内,給貨架和盒子裹上苫布。
“在市郊。
”帕德梅回答,轉身躲避一陣令人窒息的風沙。
阿納金很快地拉住她的手。
“你們不可能及時趕回市郊。
沙暴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跟我來。
你們可以在我家等沙暴過去。
不遠,我媽媽不會反對的。
快!”
風在他們耳邊呼嘯着,布滿沙子的天空昏暗下來,天行者阿納金對吉拉喊了聲再見,就帶着剛剛由他負責照看的幾個人飛快地沿街而去。
在莫斯埃斯帕的郊外,奧比旺-克諾比站在努比昂飛車的前面。
此時的風更加猛烈了,在塔土尼廣袤的沙漠上肆虐,不斷拍打着奧比旺的長袍。
奧比旺焦慮地望着遠方,莫斯埃斯帕正逐漸消失在沙幕之中。
帕那卡隊長沿着坡道走到他身邊時,他轉過了頭。
“這場沙暴會耽誤他們的計劃,”絕地武士焦慮地說。
帕那卡點點頭。
“看上去非常壞。
我們最好在情況變得更壞之前把飛船封起來。
”
一陣嘟嘟聲從帕那卡的對講機傳出來。
他把它從皮帶上取下來,“喂?”
瑞克-奧裡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我們正在接收總部的信息。
”
帕那卡和奧比旺對望了一眼。
“我們最好快過去。
”帕那卡建議道,他們快速走上通道之後,關閉了飛船。
在女王的房間裡,他們接收着信号。
從瑞克-奧裡的方向看去,艾米達拉和她的侍女拉貝和厄蒂正望着在房間另一端閃着微光的希歐-比伯的全息圖像。
總督的聲音在傳送中時斷時續。
“……停止我們的食品供應,直到您回來……死亡在不斷上升,大災難……必須對他們的要求做出讓步,陛下。
”希歐-比伯的圖像和聲音消失後再次出現,仍舊斷斷續續的。
“請允許我祈求您,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您能聽到我的話,陛下,您一定要和我聯系……”
傳送信号搖曳不定,最終消失了。
總督的聲音也逐漸聽不到了。
艾米達拉女王坐在那裡,盯着空蕩蕩的空間,光滑的臉上布滿了愁容。
她的手在膝頭無聲地抖動着,暴露出她無法掩飾的緊張。
女王轉向奧比旺,這個絕地武士很快地搖着頭。
“這是個陰謀,不要答複,陛下。
不要發任何信号。
”
女王懷疑地盯了他一會兒,接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奧比旺離開她的房間,沒有再說什麼,十分希望他做出的是一個正确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