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非常不安。
”對方說,聲音在風暴中顯得非常飄忽。
奎剛掃了一眼正站在竈台邊的西米,她轉回身。
“那次通信是用來追蹤我們的,我敢肯定。
”
“但是如果比伯司令官的話是真的,納布正在毀滅,該怎麼辦?”
奎剛歎了口氣,“無論怎樣,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他很快地回答,然後結束了通話。
不久,大家坐下來共進晚餐,戶外的沙暴仍舊呼嘯着,那種令人恐怖的聲音和室内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奎剛和帕德梅坐在桌子的兩端,阿納金、恰恰和西米坐在側面。
阿納金正以孩子的方式講述他作為奴隸的生活,根本沒有為此感到尴尬,隻不過是把它看作是生活中的一個事實而已,希望他的新朋友能夠了解他的生活。
西米對他兒子的講述更加關注,一直努力幫助他們的客人體察他們嚴峻的處境。
“所有奴隸的身體裡都安裝着發射器。
”西米解釋着。
“我一直試着用一個掃描儀找到它們,但是沒有成功。
”阿納金嚴肅地說。
西米笑了。
“要是想逃跑的話……”
“……它們會把你炸飛的!呸!”男孩嘩了一口。
恰恰一直在心滿意足地咕咚咕咚吞食着美味可口的肉湯,似聽非聽地聽着大家的談話。
這時,他開始不老實了,弄出了好大的聲響,打斷了談話。
所有的眼睛一瞬間都轉向了他,他尴尬地低着頭,裝作沒看見。
帕德梅轉向西米,“我不相信在這個星系仍然允許奴隸制的存在。
共和國反對蓄奴制度……”
“對于我們這個偏遠的地方,共和國并不存在。
”西米很快打斷她的話,語調嚴厲。
“我們必須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帕德梅把目光移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又是一陣令人尴尬的沉寂。
“你看過飛車比賽嗎?”阿納金問道,試圖消除她的不安。
帕德梅搖搖頭。
她看了看西米,注意到在這個女人布滿皺紋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關切的神情。
恰恰把他的舌頭伸向桌子遠處的飯碗中的一塊食物,靈敏地把它挑出來,卷入嘴中,吞了下去,滿意地咂着嘴。
但是奎剛不滿的神情立刻使他安靜下來。
“他們在馬拉斯特搞過飛車比賽。
”絕地武士說道。
“速度很快,非常危險。
”
阿納金笑了。
“我是人類中惟一能夠參賽的人!”他母親投來的銳利的目光使他的笑容一掃而光。
“媽媽,怎麼了?我不是自吹自擂。
是真的!瓦托說他從沒有聽說過有哪個人類可以做到這一點。
”
奎剛仔細地觀察他。
“如果你能參加飛車比賽,那你一定具有絕地武士那種超強的反應力。
”
阿納金笑了起來,恰恰的舌頭卷曲着伸向飯碗,去夠另一塊食物,但是這一次奎剛早已看準了。
他飛快地伸出手,一下子就把同加人的舌頭掐在拇指和食指之間。
恰恰定住了,舌頭被抓得緊緊的,嘴大張着,眼睛努了出來。
“不許再亂動了。
”奎剛說,和緩的語氣中帶着威嚴。
恰恰試圖說些什麼,但是隻能發出不清晰的咕哝聲。
奎剛松開了手,恰恰的舌頭卷了回去。
他懊悔地撫摩着自己的嘴巴。
阿納金擡起自己年輕的面龐,看着這個上了年紀的人,猶豫地說:“我……,有些事我想知道。
”
奎剛點頭示意讓他說下去。
男孩清了清喉嚨,鼓足勇氣。
“你是一個絕地武士,對嗎?”
在這個男孩和這個男人相互凝望時,又有一段長長的靜寂。
“你為什麼這麼想?”奎剛最後說。
阿納金咽了一口唾沫。
“我看到了你的光劍。
隻有絕地武士才有那種光劍。
”
奎剛繼續盯着他,慢慢地向後靠在椅子上,笑道:“也許我殺了一個絕地武士,偷了他的劍。
”
阿納金飛快地搖着頭。
“我不相信。
沒人能夠殺死絕地武士。
”
奎剛的笑容消失了,在他褐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悲哀。
“我真希望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