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太空艦隊,飄浮在太空中,飛船挨飛船,在近距離平射的對抗中相互交換着全部的舷炮炮火。
英勇的、有時是自殺的對抗行動為這一天打上了标記。
一艘反軍星球巡洋艦,後部充滿了火焰和煙霧,在完全爆炸之前緩慢而費力地撞進一艘帝國星球毀滅者——它們炸在了一起。
裝滿炸藥的貨船也把航線直接設在了與帝國飛船相撞的位置上,帝國飛行員最多也隻能抛棄飛船,跳入毫不确定的太空命運中。
蘭度、威迪吉、蘭色領機以及綠翼加入到一起,準備除掉一艘毀滅者。
這艘毀滅者已被一艘它随後将之毀滅了的反軍巡洋艦打傷;但它的損壞還能修複——因此在它還在舔傷口時,反軍不得不繼續猛擊。
蘭度的中隊低平地飛了進去——一箭之遠那麼低——這使得毀滅者沒法使用它的高射炮,也使得戰鬥機們很好地躲開了毀滅者的監測,直到它們突然一下冒出來。
“在前面的偏導護罩上增加能量,”蘭客用無線電通知他的中隊,“我們要進去了。
”
“我跟你一起。
”威迪吉回答,“靠緊隊形,中隊。
”
他們作了一個高速度的俯沖,與帝國飛船長長的軸線垂直——垂直的下沖很難追蹤。
在離甲闆表面還有五十尺時,他們又以九十度角拉平,沿着銅錫鋅合金的機身急駛,吸引了來自每個炮眼的炮火。
“進入主能量系的進攻航線。
”蘭度命令道。
“收到。
”綠翼回答,“進入位置。
”
“注意躲開他們的前排炮組。
”蘭色領機警告道。
“那是一個密集的炮火帶,就在下面那兒。
”
“我在射程中了。
”
“毀滅者在塔的左邊受傷嚴重,”威迪吉注意到,“把火力集中到那兒。
”
“跟你一起。
”
綠翼被擊中了。
“我失去了動力。
”
“避開,你要爆炸了。
”
綠翼象一枚火箭似的沖進毀滅者的前排炮織中。
可怕的爆炸在毀滅者的左舷船頭隆隆地響了起來。
“謝謝。
”蘭色領機平靜地對着那團大火說道。
“這為我們打開了一條路!”威迪吉叫道,“沖過去。
動力反應器就在那個貨港裡面。
”
“跟着我!”蘭度讓“獵鷹”來了一個急劇的傾斜飛行,使那些已經顯出恐怖表情的反應器操作員們更加的目瞪口呆。
威迪吉和蘭色領機緊緊地跟着。
他們全幹了他們最壞的破壞行為。
“直接命中!”蘭度叫道。
“它完了!”
“拉上去,拉上去!”
他們迅速地、猛烈地上升,就在毀滅者被吞噬在一系列越來越強烈的爆炸中時,直到最後,整艘艦看上去就象另外一顆耀眼的小星星。
蘭色領機稍慢了一點,被沖擊波可怕地扔到一艘小帝國飛船的舷側,也炸成了一團火球。
蘭度和威迪吉逃掉了。
反軍指揮艦的駕駛室,充滿了煙霧的叫喊。
阿可巴在互通訊器上對卡内森說:“幹擾已消失了。
我們測到了護罩。
”
“它還開着嗎?”蘭度問,他的聲音中有一種絕望的預感。
“恐怕是這樣。
看來索洛将軍的突擊隊沒有成功。
”
“除非他們毀滅了我們的最後一艘飛船,否則就還有希望。
”蘭度相信,漢不會失敗。
他不能失敗——他們仍然不得不去摘下那顆讨厭的死亡之星。
死亡之星。
在皇帝閃電的連續攻擊下,盧克幾乎已失去了知覺。
折磨得失去了清醒的意識,被推到了一種耗盡他精髓的虛弱,此時盧克什麼也不希望了,隻希望屈服于那種地正向它飄去的虛無。
皇帝看着地上那個虛弱的年青絕地,獰笑着。
維達慢慢地在他主人旁邊掙紮着,試圖站起來。
“年青的傻瓜!”帕爾帕丁對着盧克粗聲粗氣地說,“隻是現在,在終結時,你才明白了。
你那些不成熟的技能根本不是黑暗之面的對手。
你已為你缺乏眼光付出了一個代價。
現在,年青的天行者,你将付出徹底的代價。
你将毀滅!”
他瘋狂地大笑起來;盡管盧克認為這幾乎已不可能了,但從皇帝手指上發射出的閃電還是比剛才猛烈了許多。
尖叫聲在屋裡回蕩,殺氣騰騰的閃電照亮了屋裡的黑暗。
在可怕的閃電網中,盧克的身體變得呆滞、衰弱,并終于崩潰了。
他完全停止了蠕動,看上去已完全失去了生命。
皇帝惡毒地發出一陣嘶嘶聲。
就在這時,維達猛地跳起來,從後面抱住了皇帝,把帕爾帕丁的上臂緊緊地箍在了他身體上。
盡管比剛才更加虛弱,維達仍堅待着這最後的幾分鐘,把他生命中的所有力量全集中在這個行動上——唯一可能的行動;最後的行動,如果他失敗了的話不顧痛苦,不顧羞恥,不顧虛弱,不顧頭腦中那個震耳欲聾的聲音,他閉着眼睛,完全集中在他的意志上——去擊敗包含在皇帝心中的那種邪惡。
帕爾帕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