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稀少。
”他的弟子粗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達斯-西迪厄斯擡起目光,看着全息圖像。
“赫特人統治着那裡。
共和國在那裡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跟蹤儀正确的話,師父,我将很快找到他們,不會有問題的。
”
達斯-摩爾不耐煩地等待着老師的回答,那張奇特的支離破碎的臉上,兩隻黃眼睛閃爍着興奮和期待的光芒。
達斯-西迪厄斯看來十分高興。
“首先去對付絕地武士。
”他輕聲地建議道。
“那樣,你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女王帶回納布,她将在那裡簽署條約。
”
達斯-摩爾滿意地尖聲說道:“至少我們将會使絕地武士認識我們。
我們總算開始複仇了。
”
“你已經通過了嚴格的訓練,我年輕的弟子。
”達斯-西迪厄斯沉靜地說。
“絕地武士将不會是你的對手。
想阻止我們已經太晚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計劃進行。
共和國不久就會在我的控制之中。
”
在餘下的沉默中,這個西思人能夠感到在他的胸膛裡升起了一股邪惡的熱力,使他陷入狂喜之中。
天行者阿納金的家裡。
奎剛-金靜靜地站在阿納金卧室的門口,凝視着熟睡的男孩。
他的母親和帕德梅在另一個卧室,恰恰冰克斯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廚房的地闆上,鼾聲如雷。
奎剛無法人睡。
就是這個孩子——就是他!他身上一定具有某種奇特的東西。
阿納金的胸脯輕柔地L下起伏着,睡熟的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絕地武士正看着他。
這個孩子很特别,他曾經告訴過天行者西米,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像他一樣感覺到了這一點。
阿納金是與衆不同的。
奎剛向漆黑的窗外望去,沙暴逐漸退去,風也漸漸減弱了。
外面一片寂靜。
這樣靜谧的夜晚溫和舒适,令人愉快。
絕地武士回想起了他自己的生活。
他知道人們在武士會中對他的評論。
他為人固執,甚至在做抉擇時也不計後果。
他精力充沛,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耗盡了力氣。
但是,制定規則并不僅僅是控制人們的行為,而是為了提供理解并運用神力的途徑。
當他的良心與規則發生抵觸時,他聽憑良知的指引是否錯了呢?
這個絕地武士把手臂抱在寬闊的胸前。
神力是一個複雜的難以理解的概念。
它根植于所有事物的平衡之中,它的每一次波動都有可能打破這種平衡。
一個絕地武士就是要保持這種平衡,達到人與力的和諧。
但是神力不隻存在于一個平面上,在多個層面上達成與神力的契合需要一生的時間,有時甚至一生都不夠。
他知道這是他的弱點。
他應該更加關注終極的神力,而他卻始終執着于現世的神力。
他發現自己關注那些生活于此時此地的生靈。
他不關心過去和将來,不關心那些曾經或即将在宇宙中占據某種時間和空間的生物價了。
正是這個限制他的現世的神力,賦予了他生命、思想和精神。
他與這個孩子産生了共鳴,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無法忽視的潛力,而其他絕地武士則會對此不屑一顧。
奧比旺将會以同樣的眼光看待這個男孩和恰恰——都是沒有用的累贅、不成器的家夥,沒有必要為他們分心。
奧比旺的思想建立在更宏偉的遠景之上,建立在終極的神力之上。
他缺乏奎剛那種敏銳的直覺和對生命的熱愛。
他和奎剛所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事物。
奎剛歎了口氣,這不是批評,隻是一種觀察。
誰又能說他們中哪一個對神力的解釋更圓滿一些呢?但是,有時候他們會處在對立之中,而且更多的時候武士會更支持奧比旺的立場。
奎剛知道這種情況将會再次發生,而且繼續下去。
但是這并不會阻止他去做他認為必須做的事情。
他要了解天行者阿納金,他要在神力的兩種狀态中——現世的和終極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他要知道這個男孩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幾分鐘後,他舒展着身子躺在地闆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