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太空,在那,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
他用這種黑色空間填滿地的頭腦。
不發亮的黑暗,除了偶爾滲過太空的幾絲閃爍星光外。
“哈,”帕爾帕丁皇帝叫了起來,“他死了。
很好,年青的天行者,你差點向我隐藏住了這一點。
但你剛才不能,現在也不能。
你最深處的閃現對我也是明顯的。
你最無掩飾的靈魂。
這是我給你的第一課。
”他笑了。
盧克搖晃了一下——但隻有一會。
就在這種搖晃中,他找到了力量。
本和猶達都這麼告訴過他:當你被進攻時,倒下。
讓你又寸手的力量連續猛擊你,象一股狂風吹倒草木。
總有一個時候,他将耗盡自己,而你将依然挺立。
皇帝狡猾地觀察着盧克的臉。
“我确信猶達已教過你用極大的熟練去使用‘力量’。
”
嘲笑有了它期望的作用——盧克的臉漲紅了,肌肉繃緊了。
他看到皇帝實際上,一看到他的反應,就開始舔他的嘴唇。
舔他的嘴唇并從他喉嚨的底部發出一陣笑聲,他靈魂的底部。
盧克停了一會,因為他也看到了一種别的東西;一種他從沒在皇帝内心中看到過的東西。
恐懼。
盧克在皇帝内心中看到了恐懼——對盧克的恐懼,對盧克所擁有的那種力量的恐懼。
恐懼這種力量可能會對準他——對準皇帝——正如維達把它對準本-柯羅比一樣。
盧克在皇帝内心中看到了這種恐懼——他知道,現在,力量對比已稍微的轉變了。
他已看到了一眼皇帝最無掩飾的自我。
以突然的、完全的平靜,盧克挺直了身體站着,直接看進那個邪惡統治者的頭巾中。
有一會,帕爾帕丁什麼也沒說,隻是回敬着年青絕地的注視,估摸着他的力量和弱點。
然後,他向後靠了靠,對這場最初的對抗感到了滿意。
“我希望能完成你的訓練,年青的天行者。
總有一天,你會把我叫作師父的。
”
盧克第一次感到自己堅強得可以說話了。
“你完全錯了。
你不能象你對我父親那樣轉變我。
”
“不,我的年青絕地。
”皇帝向前靠了靠,心滿意足地注視着,“你将發現正是你自己才錯了……關幹許多許多的事。
”
帕爾帕了突然站起來,走出他的禦座,走到離盧克很近的地方,惡毒地盯着這個孩子的眼睛。
盧克終于看清了頭巾下的那整張睑:眼睛深陷,象兩座墓穴;一些邪惡的風暴使皮膚已經腐爛,大屠殺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皺紋;笑容是死神的獰笑;呼吸污濁不清。
維達向皇帝伸出一隻戴着手套的手,遞給他盧克的光劍。
皇帝冷漠地接過它,然後走過房間,走到巨大的環形視窗前。
死亡之星正在緩慢地旋轉,因此現在,在視窗的曲線形邊上,可以看到恩多衛星了。
帕爾帕丁看看恩多,然後又看看手中的光劍。
“哦,是的,經地的武器。
很象你父親的那把。
”他轉向盧克,“到這個時候,你一定已明白你父親不可能離開黑暗之面了。
你也會如此。
”
“永遠不會。
很快我就會死去,跟你一起。
”現在,盧克對此充滿了信心。
他讓自己很奢侈地誇耀了一下。
皇帝笑起來,一種邪惡的笑。
“也許你指的是反軍艦隊馬上要發起的那場進攻吧。
”有一刻,盧克感到迷惑、暈眩,然後再次鎮定下來,皇帝接着又說,“我向你保證,在這,我們不會受到你那些朋友們的任何攻擊。
這裡非常安全。
”
維達向皇帝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看着盧克。
盧克感覺到越來越強烈的刺痛。
“你的過于自信就是你的弱點。
”他向他們挑戰。
“而你的弱點是,你對你朋友們的信任。
”皇帝笑了笑;但接着臉一沉,語氣變得非常兇狠。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安排進行。
你在恩多衛星上的朋友們——正在走向一個陷階。
而整個反軍艦隊也會有同樣的下場!”
盧克的臉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皇帝也看到了。
“正是我讓反軍聯盟知道了護罩發生器的位置。
它非常安全,你那支可憐的突擊隊——我有一大批軍隊正在那等着他們呢。
”
盧克的目光從皇帝急沖到維達,然後落到了皇帝手中的光劍上。
他的腦子由于抉擇而顫動着;突然一切又失去了控制。
除了他自己,他不能依靠任何東西。
而靠他自己,他的控制又是脆弱的。
皇帝繼續傲慢地說着。
“恐怕在你的艦隊到達時,偏導護罩仍毫毛未傷。
而這還僅僅隻是我那些令人驚奇東西的開始——但當然,我并不希望讓你過早知道謎底。
”
從盧克的觀點看,形勢正在快速地惡化。
一個接一個的挫折堆積在他的頭上。
他能承受多少?而現在,另一個令人驚奇的東西又來了?似乎帕爾帕丁能夠對這個星系做出的惡毒行為沒有一個盡頭。
慢慢地、最不令人覺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