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革,如此專心于擁抱全人類。
而在某個地方,在他對一個人的毫無神采的迷戀和她對全人類的充滿生機的熱情之間,他們已找到了一了遮陰的地方,在那,他們可互相依偎,一起成長、甚至互相滋養。
但現在,這一點也被剝奪了。
終點看上去。
已經很近了。
還有如此多的話要說,可他們卻找不到一個詞。
他門隻是握着手用他們的指尖在這最後幾分鐘的相伴中感受着對方。
就在這時,斯内皮爾和阿杜一邊互相激動地發出嘟嘟聲和叽叽喳喳聲,一邊逍遙自在地向空地走來。
忽然,他們凝固在他們的路線中,因為他們終于發現空地現在已變成了什麼樣子……并發現所有的目光一下全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哦,老天。
”斯内皮爾嗚咽起來。
一秒鐘之後,他和阿社已轉過身并直接向他們剛從那兒出來的樹林沖去。
六個帝國暴風戰士追在他們後面。
在進入樹林前大約二十碼處,有一棵大樹,帝國士兵們正好看到兩個機器人閃到樹後。
他們追過去,轉過大樹,看到阿杜和斯内皮爾正平靜地站在那,等着被抓走。
于是他們沖過去抓走他們。
可帝國士兵的速度太慢了。
十五個埃瓦克人從伸出的樹枝上跳下來,迅速用石頭和木捧制服了帝國士兵。
看到這,提勃——躲在另一棵樹上——拿起一隻公羊角并吹了三聲長長的信号。
這是埃瓦克人進攻的信号。
立刻,幾百個埃瓦克人從各個方向降落到空地上,以無限的激情把他們自己撞向帝國暴風戰土。
很快,整個場面便成了一片完全的混亂。
暴風戰士們急忙向這些毛茸茸的動物開槍,打死或打傷了許多——但另外幾十個又前赴後續地沖了上來。
加速車偵察兵把尖叫的埃瓦克人追進樹林——但很快就被樹上一陣暴雨似的石頭群射砸出了加速車。
在開始時的迷惑之後,喬反應過來,一下潛進樹葉中,漢和萊亞則迅速閃進地堡大門兩側的拱門掩體。
四周的爆炸把他們釘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地堡大門又關上并鎖上了。
漢又用偷來的密碼在控制闆上按動按鈕——但這一次,門沒有打開。
就在他們被抓住之後不久,大門程序就被迅速地重新設計了。
“終端現在不起作用了。
”他咕哝道。
萊亞伸手去拿一支掉在地上的激光槍,就在一個倒下的暴風戰士旁邊,但正好夠不着。
帝國炮火正從各個方向交叉射擊着。
“我們需要阿杜。
”她叫道。
漢點點頭,取出他的互通訊器,向小機器人發出一套指令序列,然後冒着槍林彈雨,伸手去拿萊亞夠不着的那支武器。
阿杜和斯内皮爾正在一棵大樹後面擠成一團。
當小機器人收到信息時,他突然迸發出一聲嘯叫,然後迅速向戰場滾去。
“阿杜!”斯内皮爾叫了起來,“你到哪兒去?等等我!”金色機器人也迅速追在他最好的朋友後面。
在急速奔走的機器人上面和周圍,加速車偵察兵也在疾馳着向埃瓦克入開火。
每一次這些小熊們的皮毛被劃傷時,都激起他們更大的怒火。
他們飛撲過去,抱在帝國步行者的腿上,用長長的藤蔓纏住那兩條金屬腿,或者把石頭和樹枝塞進高速轉動的齒輪中,使關節的機械裝置失靈;他們在兩棵樹間,在齊喉嚨處拉起藤蔓,把飛奔而來的偵察兵撞出他們的加速車;他們跳出樹枝,用矛刺着,用網套着。
他們幾乎無所不在。
有許多埃瓦克人聚在了喬巴喀後面。
在過去的那個晚上,他已成了他們迷信中的吉祥之人。
而喬也變得非常喜愛他們了,把他們看作他在這個小村落中的遠親朋友。
因此現在,他們以一種特殊的兇狠互相幫助。
不論何時喬看到暴風戰士傷害了他的小朋友們,他都會以一種忘我的類人猿狂怒,把那些暴風戰士們四處亂摔。
而埃瓦克人也懷着同樣的自我犧牲精神,緊緊跟着喬巴喀,并用自己的身體狠狠撞向任何一個開始占他上風的暴風戰士。
這是一場瘋狂的、奇怪的戰鬥。
阿杜和斯内皮爾終于成功地趕到了地堡大門。
漢和萊亞用他們設法拿到的激光槍掩護着,阿杜則迅速沖到終端前,把計算機手臂插進去,開始掃描。
然而,甚至還沒等他計算出天氣密碼一道激光便擊中了他,把他的電纜手臂震開,并把他摔到了地上。
他的腦袋開始悶燒,零件開始松落。
然後,一下子,每個分隔間都彈開了,每個噴嘴都在冒煙,每個輪子都在旋轉——然後又全停了。
斯内皮爾沖向他受傷的朋友,漢則開始檢查終端。
“也許我能用熱電阻線打開這個東西。
”漢咕哝道。
與此同時,埃瓦克人在戰場的另一邊已搭起了一架原始的彈弓,并向其中一個步行者射出一塊巨大的石頭—一這台戰鬥機器猛烈地搖晃了一下,但并沒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