魋的弟弟。
桓魋在宋國“犯上作亂”,遭到宋國當權者的打擊,全家被迫出逃。
司馬牛逃到魯國,拜孔子為師,并聲稱桓魋不是他的哥哥。
所以這一章裡,孔子回答司馬牛問怎樣做才是君子的問題,這是有針對性的,即不憂不懼、問心無愧。
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
”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譯文】
司馬牛憂愁地說:“别人都有兄弟,唯獨我沒有。
”子夏說:“我聽說過:‘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君子隻要對待所做的事情嚴肅認真,不出差錯,對人恭敬而合乎于禮的規定,那麼,天下人就都是自己的兄弟了。
君子何愁沒有兄弟呢?”
【評析】
如上章所說,司馬牛宣布他不承認桓魋是他的哥哥,這與儒家一貫倡導的“悌”的觀念是相違背的。
但由于他的哥哥“犯上作亂”,因而孔子沒有責備他,反而勸他不要憂愁,不要恐懼,隻要内心無愧就是做到了“仁”。
這一章,子夏同樣勸慰司馬牛,說隻要自己的言行符合于“禮”,那就會赢得天下人的稱贊,就不必發愁自己沒有兄弟,“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谮①,膚受之愬②,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
浸潤之谮,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③也已矣。
”
【注釋】
①浸潤之谮,谮,音zèn,讒言。
這是說像水那樣一點一滴地滲進來的讒言,不易覺察。
②膚受之愬:愬,音sù,誣告。
這是說像皮膚感覺到疼痛那樣的誣告,即直接的诽謗。
③遠:明之至,明智的最高境界。
【譯文】
子張問怎樣做才算是明智的。
孔子說:“像水潤物那樣暗中挑撥的壞話,像切膚之痛那樣直接的诽謗,在你那裡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明智的了。
暗中挑撥的壞話和直接的诽謗,在你那裡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有遠見的了。
”
12?7子貢問政。
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
”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
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
【譯文】
子貢問怎樣治理國家。
孔子說,“糧食充足,軍備充足,老百姓信任統治者。
”子貢說:“如果不得不去掉一項,那麼在三項中先去掉哪一項呢?”孔子說:“去掉軍備。
”子貢說:“如果不得不再去掉一項,那麼這兩項中去掉哪一項呢?”孔子說:“去掉糧食。
自古以來人總是要死的,如果老百姓對統治者不信任,那麼國家就不能存在了。
”
【評析】
本章裡孔子回答了子貢問政中所連續提出的三個問題。
孔子認為,治理一個國家,應當具備三個起碼條件:食、兵、信。
但這三者當中,信是最重要的。
這體現了儒學的人學思想。
隻有兵和食,而百姓對統治者不信任,那這樣的國家也就不能存在下去了。
12?8棘子成①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驷不及舌②。
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③猶犬羊之鞟。
”
【注釋】
①棘子成:衛國大夫。
古代大夫都可以被尊稱為夫子,所以子貢這樣稱呼他。
②驷不及舌:指話一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
驷,拉一輛車的四匹馬。
③鞟:音kuò,去掉毛的皮,即革。
【譯文】
棘子成說:“君子隻要具有好的品質就行了,要那些表面的儀式幹什麼呢?”子貢說:“真遺憾,夫子您這樣談論君子。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本質就像文采,文采就像本質,都是同等重要的。
去掉了毛的虎、豹皮,就如同去掉了毛的犬、羊皮一樣。
”
【評析】
這裡是講表裡一緻的問題。
棘子成認為作為君子隻要有好的品質就可以了,不須外表的文采。
但子貢反對這種說法。
他的意思是,良好的本質應當有适當的表現形式,否則,本質再好,也無法顯現出來。
12?9哀公問于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①?”曰:“二②,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注釋】
①盍徹乎:盍,何不。
徹,西周奴隸主國家的一種田稅制度。
舊注曰:“什一而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