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車禍身亡的日子。
”
厚子的身體不停地發抖,她的表情說明了事态的嚴重性。
現場的氣氛讓人不敢随便發言。
既然那一天的日記被撕掉,就讓人不得不認為雪繪被殺的事件和朋美的死有關。
這時,阿仁走下樓梯。
“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看到撕掉的那一頁,恐怕被兇手拿走了。
”
他下樓時,立刻察覺現場的氣氛比剛才更緊張了,小聲地問阿田:“發生甚麼事了嗎?”阿田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日記日期的事。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嘛。
”
阿仁嘴上這麼說,但神情很緊張,“如果那一頁被兇手拿走,代表和千金小姐的謀毅案有關。
”
高之不由思考,日記上那一頁到底寫了甚麼。
難道上面寫着朋美的死和兇手有某種關系嗎?兇手怕被别人知道,所以殺了雪繪,撕下日記嗎?
“啊,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雖然沒有找到撕掉的日記,但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
阿仁在棋桌上攤開剛才緊握的左手,他的手中有很多撕碎的白色紙片,“這個丢在房間的垃圾桶裡,我原本以為是撕掉的日記,但從紙質判斷,顯然并不是,而是撕碎的紙條。
從上面燒焦的痕迹來看,原本打算燒掉,燒到一半火滅了,所以就幹脆撕碎了。
喂,阿田,該你表現一下了。
”
阿仁還沒有提出要求之前,阿田就把紙片撥到自己面前,像玩拼圖般拼了起來。
“人真的太可怕了,你們看起來都是很普通的人,沒想到當中竟然有殺人兇手,比我們更加心狠手辣。
”
阿仁巡視着人質,似乎在威逼獵物。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然後,又相互窺視着。
現場彌漫着一種很不舒服的緊張感覺。
阿田發出呻吟,拼圖似乎并不順利。
“缺了很多片,”他生氣地說,“紙片完全不夠,根本拼不出完整的形狀。
”
“那也沒辦法啊,其他部份都燒掉了,即使把紙灰拿給你拼也沒用。
”
聽到阿仁這麼說,阿田動了動嘴巴,但沒吭氣。
最後,阿田成功地把手上的紙片拼了出來。
阿仁站在他身後,看着他拼出來的紙。
“呃,這是甚麼?等一下去……把房間的門鎖打開……嗎?我猜原本應該是寫,等一下去你房間,你把房間的門鎖打開。
”
“這是怎麼回事?”利明自言自語道,“為甚麼會有這張紙條?”
“應該是兇手交給雪繪的,”下條玲子說,“雪繪拿到紙條後,按照紙條上所寫的,沒有鎖住門。
兇手就可以随時溜進她的房間。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麼一來,事情就很明朗了。
兇手是那個女人信任的對象,否則,不可能開着鎖等對方上門,這麼一來,就更清楚地證明,人不是我們殺的。
即使我們把這樣的紙條塞給她,她也不會理我們。
”
阿仁得意地大步走在人質面前,沒有人能夠反駁他。
他翻了放在電話旁的便條紙,得意地說:“紙質完全相同,看來就是用這個,這裡也有原子筆。
”
到底是誰?高之瞄着其他人,其中有人寫了紙條給雪繪。
“但是……假設兇手把這張紙條交給雪繪,雪繪會怎麼解釋呢?”
下條玲子再度說出了她經過深思的内容,“我相信她很清楚,在目前的狀況下,去其他人的房間很困難,也很危險。
難道她沒有對這件事産生疑問嗎?而且,她應該也思考過為甚麼那個人要去她的房間。
”
“可能她覺得有甚麼方法可以擺脫眼前的狀況,”利明說,“由此可見,對方是她很信任的對象。
”
“但是,到底是甚麼時候把紙條交給她的呢?”
高之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必要親自交到她手上,”下條玲子說,“昨晚決定各自回房間休息時,大家不是一起行動嗎?最先去的就是雪繪的房間,隻要利用那個機會,把紙條放在枕頭下面或是其他地方就好。
在此之前,大家都在讨論鎖的事,無暇顧及其他的事,完全有機會用潦草的字寫下這張紙條。
”
“原來如此。
”
高之點了點頭。
他看着其他人的臉,回想起昨晚走進雪繪房間時的情景。
有沒有人做出甚麼可疑的舉動?其他人似乎也都在思考同樣的事,他的視線和其中幾個人相遇,大家都尴尬地低下了頭。
“如果不是直接交給她,那就有可能是不那麼熟的人。
”
利明看着阿仁。
“有完沒完啊,都說了不是我們幹的。
”
“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
”
“至少這張紙條上,”下條玲子說,“應該有署名,如果沒有署名,雪繪一定會感到害怕,而且,那個名字一定是可以讓她感到放心的人。
”
聽了她的話,其他人都用銳利的眼神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