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早晚會演不下去。
”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你們害怕說出心裡的想法,所以就由我代替你們說出來吧!雖然你們看起來都個個像是正人君子,但有一個人戴着假面具。
是你們其中一人殺了那個女人。
”
阿仁依次指着每一個人。
不知道是否被他的語氣震懾了,所有人質都沉默不語。
他說的完全有道理。
高之心想。
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會最後才懷疑自己人。
所以,即使邏輯不通,仍然想要攻擊阿仁他們。
隻是正如阿仁所說的,隻要靜下心來思考,就知道不是他們幹的。
“從這裡幾乎可以看到所有的房間吧?”
凝重的氣氛中,下條玲子用壓抑感情的聲音說道。
她看着斜上方二樓的走廊,其他人也很自然地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隻有最角落的雪繪房間看不到。
”
隻有酒吧上方是挑高的空間,飯廳和廚房上方是撞球和打麻将的遊戲室,雪繪的房間被遊戲室擋到了,在樓下看不到。
“所以,如果有人走出自己的房門,從走廊去雪繪房間時,這裡的人一定可以看到。
”
她說的“有人”指的是人質中的其中一人。
下條玲子根據阿仁的意見,開始讨論自己人是兇手的可能性,但是,沒有人對此表示反對。
“沒錯,但是,你沒有看到任何人吧?”
聽到玲子的問題,伸彥問厚子。
“對,但是,”她露出沒甚麼自信的表情,“我剛才也說了,有好幾次迷迷糊糊的,如果是那個時候,可能就沒看到。
”
“那你呢?”利明問阿仁。
“如果有人走出房間,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阿仁說話時,一臉“這根本是廢話”的表情,但他随即想起了甚麼,“不過,如果是我去上廁所的時候,應該就有機會搞鬼。
”
“你去上廁所了嗎?”
“因為我忍不住了啊。
有人質在我手上,我猜在短時間内,你們也不可能做甚麼事,隻是萬一有人趁這個機會打電話報警就慘了。
所以,我把電話拆了下來,帶進了廁所,你們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
高之覺得太可惜了,早知道有這樣的機會,即使等一整晚也值得。
“你去上廁所時,我太太在哪裡?”伸彥問。
“當然帶她一起去啊,有甚麼辦法。
幸好這裡廁所很大,但你太太應該有聽到我撒尿的聲音吧。
”
阿仁的舌頭好像蛇一樣吐了幾下笑了起來。
厚子低下頭,伸彥把頭轉到一旁,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不悅。
“你幾點去廁所的?”高之問。
“呃,差不多是天快亮的五點左右。
”
阿仁征求厚子的同意,她也回答說:“對,差不多是那個時候。
”
“還有其他時間離開這裡嗎?”
“沒有,這位太太一整晚都沒有說要上廁所。
從小有教養的人,連下面都很有教養啊。
”
高之已經決定不理會阿仁這些低俗的話。
“所以,那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有人走出自己的房間,殺了雪繪的話,就是那個時候。
”
“不可能,到底誰會殺她?”伸彥露出痛苦的表情,“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
”
“我還想這麼說呢,”阿仁用力跺了一下腳,“為甚麼偏偏在這種時候想要殺人?我不知道到底有甚麼深仇大恨,但至少該等我們離開之後再動手吧。
”
“木戶先生,雪繪有可能自殺嗎?”
厚子問他。
也許她期待醫生有不同的見解,但是高之覺得她應該很清楚,雪繪的死狀不可能是自殺。
“雪繪背後中了刀,自己不可能用刀刺到那個位置。
”
木戶的回答完全符合高之的預料,厚子露出失望的表情。
隻要有些許自殺的可能,就可以暫時不必懷疑任何人。
“那把刀子是哪裡來的?”高之問厚子。
“我沒看過,”她回答,“看起來像是水果刀,會不會是雪繪帶來的?”
“不可能。
認為是兇手準備的還比較合理,兇手不可能不帶任何兇器就去她房間殺人。
”
阿川桂子看着半空說道。
她可能在腦海中描繪兇手的舉動。
“這種時候,如果解剖或是驗屍,應該可以掌握某些線索吧?”
伸彥問木戶,木戶點點頭。
“可以查出死亡時間和死因,所以,最好盡快解剖。
”
“我想也是……”
“我們離開之後,你們不是要報警嗎?”阿仁說,“可以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