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因為突然被卷入異常的狀況,我有點慌亂,再加上你們提到我女兒的事,所以我有點激動。
”
“不想讓搶匪對寶貝女兒的死說三道四嗎?但是,你剛才的話顯然有問題,你說你女兒開車墜落懸崖,但不是意外,不是意外又是甚麼呢?”
“我不是說了嗎?剛才有點慌亂。
我女兒因為車禍死了,這樣不就好了嗎?你為甚麼對這件事這麼有興趣?”
“隻是好奇心吧,因為實在太無聊了。
”
阿仁說完,剛才始終不發一語,陪着利明下棋的下條玲子站了起來,走到伸彥身旁小聲說着甚麼。
阿仁叫了起來:“你們在說甚麼悄悄話?”
“原來如此,”伸彥點了點頭,“她認為你們想探聽森崎家的内幕,一旦掌握了我們的弱點,可能對今後的逃亡有幫助,甚至可能以此恐吓。
”
不知道是否被說中了,阿仁心虛地說不出話,但随即露出無所畏懼的笑容,用槍口扒了扒臉頰。
“别管我們的目的,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對你女兒的死有疑問。
所有相關者都在這裡吧?既然把所有人都約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把事情弄清楚嗎?”
伸彥搖了搖頭,低頭看着妻子的臉。
高之發現他握着妻子的手很用力。
“你倒是說話啊。
”
阿仁在樓上叫道,伸彥不理會他。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但發現他沒有反應,紛紛恢複原來的姿勢。
“你這個人真沒意思。
”
阿仁咂着嘴。
高之有一種預感,覺得接下來的沉默會比剛才更加凝重,現場充滿了每個人必須小心謹慎的氣氛。
但是,有人打破了這份沉默。
“伯父,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
是阿川桂子。
她的聲音很平靜,不像是在賭氣,“昨晚我這麼說時,伯父雖然反對,沒想到果然和我有相同的意見,我們有相同的疑問。
”
“桂子,你想錯了。
”伸彥否認道。
“不,”她充滿自信地搖着頭,“我沒想錯。
”
“總之,現在别談這些。
”
伸彥瞥了樓上一眼,“我現在不想談。
”
阿仁正想開口說甚麼,桂子搶先說:
“正因為是現在,才能夠談到這件事。
等我們平安離開這裡之後,就沒有機會了。
到時候會充滿回到安穩生活的喜悅,避開會影響這份喜悅的話題。
”
“那就避開啊,反正不是甚麼愉快的事。
”
“伯父,謀殺朋美的兇手可能在某個地方,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桂子!”伸彥厲聲叫道,似乎想要制止她繼續下去,“不要随便亂說話。
”
“喔,我聽到了喔。
”
阿仁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剛才有說到謀殺吧,有兇手殺了你女兒。
阿田,你也有聽到吧?看來,我們闖進了有趣的房子。
”
“你不要誤會,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說法。
她是作家,有妄想症。
我女兒是意外身亡,況且,沒有人殺了我女兒可以得到好處。
”
伸彥用辯解的口吻說明,然後用冷漠的視線看着阿川桂子,似乎在責怪她亂說話,讓搶匪有可乘之機。
“才不是我的妄想。
伯父,你也覺得朋美在開車方面不可能再犯相同的錯吧?況且,動機并不一定是有利可圖,怨恨和報仇可以成為更強烈的動機。
”
阿川桂子一個勁地反駁。
“太可笑了,誰對朋美有怨恨?想要報仇?别再聊這些了。
”
伸彥不耐煩地在面前搖着手,阿仁揶揄地說:
“你很緊張喔,好像在拚命掩飾甚麼。
”
“我沒有掩飾任何事。
”
“那就幹脆說清楚啊。
森崎制藥的千金意外身亡,但其實可能是遭到他人的謀殺──如果我們帶着這個疑問離開這裡,你心裡不是很不痛快嗎?”
“我并不在意,警方已經做出結論,那絕對是意外,沒有任何根據可以推翻這個結論,也沒有任何痕迹可以說明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
伸彥雖然這麼說,但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沒有人能夠保證這兩名搶匪可以順利逃走,萬一遭到逮捕,恐怕也會交代在這裡發生的事。
“我曾經采訪過警方的人,”阿川桂子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是自我疏失造成意外身亡,也沒有特别的證據顯示和犯罪有關時,不會進行解剖。
所以,即使朋美服用了安眠藥,也無法證明。
”
“咦咦咦,”阿仁發出驚叫聲,“有人讓她吃了安眠藥嗎?太有意思了,既然這樣,很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導緻車禍啊。
”
桂子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伸彥幾乎用充滿憎恨的眼神看着她,但是,桂子想要利用眼前狀況揭露真相的态度,如實地反映了她的認真。
高之有點被她的氣勢吓到了。
“你昨晚就這麼說,”早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