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厚子、利明和阿川桂子用不帶感情的冷漠眼神看着自己,自己腳下的伸彥因為被掐住脖子的關系,用力咳嗽着。
“老公,你沒事吧?”
厚子走下樓梯,沖到伸彥的身旁。
“嗯,我沒事,人沒那麼容易死。
”
伸彥肩膀起伏,調整呼吸後,擡頭看着高之,“果然是你殺了朋美嗎?”
“啊……不。
”
高之向後退,輪流看着排成一整排的人說道。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法理解自己目前所處的狀況。
“請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把止痛藥掉包成安眠藥?所以,朋美就……”
阿川桂子說到這裡,咬着嘴唇。
“不,那個,你們搞錯了。
”
“搞錯甚麼?”利明說,“你還想殺我父親。
”
“所以,那個……哈哈哈,搞錯了。
”
高之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他自己也搞不懂為甚麼,明明一點都不好笑,自己一定是瘋了。
“哈哈哈,搞錯了,這是意外。
對,這是、意外……真的沒事。
”
“你别想隐瞞了,那你為甚麼想殺我父親?請你解釋一下。
”
“這是……”
高之神色緊張地擡頭看着他們,其他人都用冷漠的眼神望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察覺眼前的狀況很不對勁。
“怎麼回事?”高之問,“你們聽到了我和森崎先生的對話嗎?而且,”他看着阿仁和阿田,“連你們也一起聽到了?”
阿仁撇着嘴說:
“你就從實招來吧,是不是你掉的包?你打算殺了朋美,和雪繪結婚吧?”
阿仁說話的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高之張大了嘴。
“你們……你們到底是甚麼人?”
“該回答問題的是你,”利明說:“趕快回答,是不是你把朋美藥盒裡的藥掉了包?”
“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
“沒想到你死不承認,好吧,田口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
利明口中的田口先生就是那個大個子男人阿田。
他點了點頭,打開雪繪房間的門,對裡面說了聲:“請你出來吧。
”
高之看到緩緩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人,頓時渾身發抖,說不出話。
因為站在那裡的是已經被殺的雪繪。
她用悲傷的雙眼看着高之。
“拜托你說實話。
”
她語帶哽咽地說。
高之立刻察覺到是怎麼一回事,看着伸彥。
“你終于知道了吧?”伸彥說:“這個别墅所發生的一切,不管是搶匪還是殺人案都是假的,統統都在演戲。
”
“為甚麼要這麼做?”
“為甚麼?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證明你的殺機。
”
“殺機?”
“對,為了證明你的殺矶,才策劃了這出大戲。
”
原本在二樓的人紛紛走下樓梯,圍坐在高之和伸彥周圍。
阿仁手上沒有拿槍,阿田摟着下條玲子的腰。
“一開始隻是身為父母,不相信朋美是意外身亡。
我們進行了各種調查,得知了重大的消息。
有目擊證人說,曾經看到朋美在墜落山谷之前,在車禍地點附近停下車,然後才沖向懸崖,顯然不是因為睡着而墜落懸崖,而是自殺。
”
“自殺……?”
“但是,我們不了解她的動機。
這時,我得知朋美那天和雪繪見了面,就問了雪繪,朋美那天的樣子有沒有甚麼不對勁。
雪繪一開始說,她甚麼都不知道,但在我多次追問後,她終于告訴我藥盒的事。
”
高之看着雪繪。
她低着頭。
伸彥對她說:“你可不可以把告訴我的話再說一遍?”
雪繪驚訝地擡起頭,随即輕輕點了點頭,把視線從高之身上移開後說了起來。
“那天,我和小朋約在教堂附近的咖啡店見面。
是她約我的,她說有話想和我聊一聊。
我也不知道她為甚麼約會在那裡見面,即使見面後,她也遲遲沒有切入正題。
不一會兒,她從藥盒裡拿出藥,說她要吃藥。
我不經意地看了她的藥,立刻驚訝不已。
因為那并不是止痛藥,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并不是同一種藥。
我告訴了小朋,她很驚訝,然後勉強擠出笑容說:‘啊喲,真的耶,不知道怎麼會弄錯。
’最後,她并沒有吃那兩顆藥,我剛好有和她相同的藥,所以給了她兩顆。
但是,小朋之後就心不在焉,臉色也很差。
臨别時,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