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車禍後,她深切體會到開快車有多危險。
”
“那又怎麼樣呢?”利明看着桌上的牌,“無論再怎麼叮咛她,她最後還是發生了車禍,而且,”他停頓了一下,“還因為那起車禍送了命。
”
“所以,”阿川桂子巡視所有人後,用壓抑的聲音說,“我認為那起車禍很可疑,有很多地方我無法接受。
”
所有人聽了她的話都不敢出聲,窺視着其他人的表情。
高之也一樣。
有一件事很明确,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她在胡說八道,也知道早晚會有人提出這個疑問。
“哪些地方讓你懷疑?”
高之代表其他人發問。
他對朋美的死也有幾個疑問,總覺得不像是單純的車禍。
“我覺得有人殺了朋美。
”
桂子的神色凝重,一口氣說出了重點。
其他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似乎被她的氣勢吓到了。
終于有人說出來了。
終于有人把大家心裡想了很久,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的話說出來了。
“有人……殺了朋美?”
最先開口的利明問,“你這麼說是有甚麼根據嗎?”
“根據很多情況。
”
桂子的聲音充滿自信。
“雖然我不清楚兇手有甚麼動機,但朋美絕對是被人殺害的。
”
“但是,”雪繪似乎想要化解眼前凝重的氣氛,“警方不是針對那起車禍做了詳盡的調查嗎?結果認定是車禍,不是嗎?”
“誰知道警察到底調查了甚麼,又調查到何種程度。
我聽朋友說了之後,才知道警察做事有多馬虎。
”
“不,這點可能你想太多了。
”
始終想避談這個話題的伸彥轉身面對桂子,可能覺得事到如此,已經想避也避不了了。
“那起車禍對我們打擊很大,所以,我們曾經懷疑了各種可能性是否發生故障?是否被一旁危險駕駛的車子影響,導緻方向盤操作失誤?但最後還是否定了所有的可能。
”
桂子完全無法接受。
“伯父,我說的是朋美被人殺害了,和車子故障沒有任何關系。
”
“你聽我說,”伸彥伸出手,似乎想要安撫桂子的激動心情。
“車子沒有故障,代表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因為現場有目擊者,所以知道并不是被其他車子逼車,才會墜落懸崖。
根據那位目擊者證實,朋美的車子并沒有放慢速度,而是直接沖向護欄,現場也沒有煞車的痕迹,證實了目擊者的證詞。
”
“所以,警方認為她在開車時睡着了……這是唯一的可能性。
”
厚子雙手握緊圍裙的角落。
“那一陣子,她真的累壞了。
”
高之說話時,知道那是自己的錯。
“在連續彎道的山路上,即使再怎麼累,也不可能想睡覺。
”桂子搖着頭說道,“照理說,在山路上開車應該會緊張才對。
”
“這就不得而知了,”利明說,“可能因為持續性的緊張,導緻神經疲勞。
我在尖峰時間開車時,有時候也會想睡覺。
”
“你們不知道朋美之前發生車禍後,開車有多小心嗎?”桂子有點生氣地說,“她說讨厭車禍,甚至說以後再也不開車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隻是暫時反省一下,過一陣子又故态複萌,但我相信你們也知道,她不是這種人。
”
“我知道,我最清楚了。
”厚子說,“但因為非不得已,所以她不得不開車。
她說,如果不開車,就會造成高之的困擾,其實她内心很害怕。
”
後半部份不是對大家說,而是對高之一個人說的。
“我也知道朋美開車習慣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曾經好幾次坐她的車子。
但車禍時的狀況顯示她真的在開車時睡着了,那該怎麼解釋呢?”
伸彥露出挑釁的眼神看着阿川桂子,她直視着伸彥回答說:
“應該是安眠藥的關系。
”
“你說甚麼?”
“安眠藥,朋美一定被人設計吃下了安眠藥。
”
“怎麼設計?”
伸彥看到桂子不斷提出自己的想像,露出厭煩的表情。
“隻要混在她服用的藥物中,或是掉包之類的,很簡單啊。
”
“即使真的有辦法讓她吃下安眠藥,也是很不可靠的手法。
”
剛才始終不發一語,決定當一個旁觀者的木戶信夫開了口。
“每個人服用安眠藥的效果不同,無法推測甚麼時候會開始發揮作用。
而且,朋美的個性很謹慎,感覺自己想睡覺時,可能會把車停在一旁睡一下。
如果是藥效很強的安眠藥,可能在開車前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
木戶抖動着鼻翼,似乎表示這種事還是要交給專家處理,然後轉頭徵詢雪繪的意見。
雪繪低着頭。
“你對木戶先生剛才說的問題有甚麼看法?”
高之問阿川桂子,但内心覺得桂子這麼聰明,這種程度的問題根本難不倒她。
桂子果然沒有讓高之失望,她當然準備了反駁的意見。
她輕輕深呼吸後說:
“有可能是未必刻意。
”
果然是這樣。
高之也在心裡點着頭。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