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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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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宋史·虞允文傳》所言: “我師三五裡散、出農束甲坐邀旁,旨權敗兵也。

    ” 是說我方的兵士已經完全無隊列,或三人、或五人地做坐路旁,連馬匹的投、身上的甲胄全都解了下來,而他們正是王權部隊的殘兵。

     虞允文雖想等李顯忠的到來,但又不想浪費時間,于是和子溫一同命令麾下全軍出動。

    正當他穿好甲胄要跨上馬時,朝廷的一名文官開口了: “你們的任務隻是犒賞官兵,不能直接指揮軍隊,到時追究責任可就麻煩了!” “如果國家滅亡的話,那連這究責任的人都沒有了!”虞允文回答。

     不久,從金軍的勢力範圍脫困的密探來到了虞允文跟前,報告了如下的事項: 金軍已在長江北岸築起了高台,上有四支軍旗,就如表示天子所在的黃色屋頂一般,而似為完顔亮的人物就穿着奢華的甲胃坐于其中。

    看來,近日即将大舉渡江,他們連“最初渡江成功者賞黃全一兩”的布告都貼出來了。

     “才黃金一兩,真是吝啬呀!” 子溫苦笑道,虞允文也有同感。

     “看來他似乎在女人身上花太多錢了!” 這并不是子溫的偏見,因為在金的陣營中确實有不少人對亮的吝啬有所抱怨。

    一名叫蕭這巴的士官就說:“即使我們這麼辛苦。

    江南的美女和财寶最後還不都是被皇帝獨占了!”聽的人皆點頭稱是。

     這時密探回報,金軍的實際數量約四十萬;而在宋軍這邊,虞允文和子溫手下則隻有一萬八千。

    另據《宋史》記載,金軍的馬匹數還達兵士的兩倍,這也許有些誇大,但較宋軍為多則是事實,數十萬頭的馬匹掀起漫天的沙塵,連冬陽都被遮住了。

     “六十萬的兵員減為四十萬,其中有十萬是轉進四川方面……”密探接着又報告了其他事項,那就是,金軍在渡過淮河之後,立刻分了十萬兵往東海岸出擊。

    這讓虞允文和子溫不由抱手苦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金軍建國以來,首次建立了大規模的水軍之事确實已知,難道…… 這十萬兵士就是要從東方海上一舉南下沖入杭州臨安府嗎?事關重大,必須再繼續調查才行! 另外,他們還有其他要擔心的—— “似乎集結了超過預定以上的兵力呢,子溫殿下!無計劃的增員隻會造成糧食不足而已呀!” “那要如何因應呢?” “如果糧食不足的話,是不可能獲勝的!這真是困難了。

    ” 虞允文是個奇特的人,當事情愈緊急的時候,他的表情反而愈弛緩。

     南方的援軍已經依次到達建康府并出發,總數大約二十萬。

    之前,虞允文曾對高宗估計“可動員的兵力約有十八萬”,如今雖然超過,但卻不見得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最初到達的是成闵。

    這位韓世忠生前的手下大将,如今已眉須皆白,秃着頭但身體依然健莊,他一見到子溫,立刻發着如咆哮般的歡聲将他抱住: “能夠和韓公子一同與金軍戰鬥,正是武人的心願,我等一定會将完顔亮的頭顱取下,讓地下的韓元帥高興一下!” 成闵老淚縱橫,他本來就是很烈性的人,到老更是感情不安定。

     在這一次的出征中,為了能夠早日趕到前線,他在豪雨之中依然強制行軍,導緻深水的河中出現場死者;而被雨打後發燒的兵士依然被強求行軍,導緻病死者也出現。

    對此抗議的兵士則被斬首,好不容易才到達前線的這支軍隊,因疲勞和饑餓可說是完全不具立即的戰力。

    另外,成闵的十一位兒子也全部随着老父一同上陣,長男四十一歲、麼兒二十二歲,在一一替子溫介紹後,子溫還是記不得他們的名字。

     在聚集的兵士之前,虞允文演說着: “建立金國的那些宿将們,加今已完全不在世上了!金國主暴虐而不受信望,出兵最忌無名之師,今日的金軍早已不是昔日的金軍,他們充滿了弱點……” 在這樣的場合中,就不用把“其實我方也有一些困難”之類的廢話給搬出來了。

     “而且,這一回的戰役,是金不單單方面地破壞了十九年前成立的和約,背盟被約之罪,天理難容,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在我天前,我朝必勝!” 虞允文演說結束時,一瞬間歡聲直達雲霄,土氣相當高昂。

    子溫心想,金國主的暴政,宋人大多有所知,如果不在長江要害阻擋全軍的話,以後國土被奪、妻兒被殺、家園被毀……就如以前的抗金義勇兵同樣,他們全都有必死保衛的決心。

     在演說結束的虞允文眼前送上了一封書狀,那是被解任的将軍王權之物,原來完額亮送來函勸王權帶着屬下兵力降伏金軍。

     “哎呀呀,金主的情報似乎大遲了些!” 虞允文笑了笑,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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