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既然是成功之陣形就沒有改變之必要。
換句話說,除非突破這個陣形,否則絕無勝利之法。
”
“話說回來,光是從正面攻擊的話,再攻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吧!”
這句話是李恒所說。
“既然如此,不如将我軍四方分散同時攻擊,讓敵人毫無喘息機會。
敵軍雖然号稱十八萬,但卻包含了文官及其家人,還有宮女、宦官在内。
能夠從事作戰的人數頂多隻有一半而已。
而我方有三十萬。
光是數量就足夠壓倒對方了。
”
對于李恒之意見,張弘範無言地點頭認同。
此時下屬忽然慌慌張張地前來通傳。
雖然已經入夜,但是水上陣營方面似乎有人乘着小舟而來。
諸将全都走出船艙查看。
海面上激起了一道白色浪濤。
小舟在不意之下整個翻覆。
被抛入海中的那名男子看起來似乎并不善于遊泳。
雖然死命地抓着木闆不放,但是在波浪的拍打之下還是漸漸地下沉。
站在船邊的張弘範穿透黑暗隐約地看到之時,那名男子的頭部已沒入水面,于是他吩咐左右。
“把那名男子救上來吧!”
在張弘範的命令之下,善于遊泳之舊南宋軍出身士兵四人,立刻脫下胄甲躍身縱入海面。
不久之後那名男子就被帶到了張弘範面前。
雖說是南方之地,但是泡在冬天的海水之中,還是讓他的嘴唇凍成了鉛色。
準備熱酒讓他飲下之後,經翻譯官一問,竟是個令人意想不到之人物。
甚至根本沒有翻譯之必要。
“我叫做孫安甫,是唆都元帥麾下之人。
”
孫安甫立刻将事情原由道來。
去年夏天他在唆都的命令之下,以使者之身份出發向張世傑招降。
孫安甫與張世傑原本就是舊識,并且相當了解他的為人。
如果從正面勸降的話,張世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而且若是太執意勸服的話,說不定反而會令他在一怒之下殺了孫安甫。
在旅途之中,孫安甫不斷思考,終于想出一個計策。
與張世傑再會之時,孫安甫對他說了以下這一番話。
“過去我雖然投效元軍,拜在唆都麾下,但是前一陣子看到唆都在興化軍城之虐殺行為之後實在非常反感。
那些人果真是蠻夷之輩,不值得信賴。
我願拜于張将軍麾下為宋朝效力。
”
張世傑相當欣喜地同意了,然而蘇劉義卻主張道:
“這個人有蹊跷。
應該将他斬了。
”
盡管如此,張世傑卻與以反駁。
“像你這樣子說斬就斬,從此之後誰還敢來投靠我們呢!”
于是孫安甫就這麼在陣中被安置下來。
然而這一次,蘇劉義的看法是正确的。
“結果終于讓我查到了宋軍之水源所在。
隻要我們突襲水源并且将它占領,宋軍就無水可飲了。
不必經過戰争就能夠獲得勝利。
”
張弘範和李恒之眼中,同時閃耀出銳利之光芒。
兩人之視線相交。
先開口的是李恒。
“你能在晚上帶我們到那個地方去嗎?”
“當然。
”
“太好了,快帶路。
”
“倘若所言屬實則賞萬金、封将軍。
若有虛假我保證你當場人頭落地。
”李恒說完之後立刻率領二千精兵,由孫安甫的帶路出發。
李恒上陸之後,在崖出内部采取迂回之形态在黑暗的路上行軍。
看守水源之宋軍數量很少,想必是完全沒預料到水源竟會被敵人發現吧。
李恒将水源團團包圍,殺死了五十名左右之宋兵,占領水源!李恒之速斷速決,在一夜之間便決定了宋軍之命運。
“這下子蠃定了。
”
接到占領水源之捷報後,張弘範冷靜而充滿自信地斷言道。
“不論宋軍将兵有多麼勇武,沒有水絕對是無法戰鬥的。
我軍隻要靜靜等待,他們自會被幹渴逼到極限。
接下來,隻要選擇一個必勝的時刻發動攻勢就行了。
”
請将歡欣鼓舞b下令解散後,張弘範陷入沉思。
這的确是個必勝之策,若是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失敗的話,千年之後,不知會蒙受何等恥笑呢。
Ⅲ
二月一日,宋之将軍陳寶從水上陣營脫逃,向元軍投降。
他是趁着夜晚之時偷偷将鎖砍斷,乘着軍船而來的。
宋軍得知消息之後,雖然派出蒙沖在後方追趕,但終究還是被陳寶擺脫。
陳寶好不容易才抵達元軍陣營。
“實在無法再戰鬥下去了。
精力和體力早就已經耗盡。
”
一臉疲憊表情的陳寶如此說道,并且要求水喝。
張弘範命令士兵搬來一整桶的水。
陳寶低聲一吼,立刻就抱起水桶喝個精光。
放下空桶子,在翻譯官的催促之下陳寶繼續說話。
宋軍在幹渴之下苦不堪言。
不光是飲水不足的問題而已,連米都沒辦法煮,隻能将幹的米和肉硬吞入口,實在是非常艱苦。
有人開始按捺不住而喝起海水,但卻更加口渴,隻好痛苦地嘔吐出來。
供水船的水槽幾乎已經空了。
即使是幼主,就是年幼的帝景,也無法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隻能夠聽從楊太後之勸導靜靜地忍耐。
祖父俞如珪看不下去想将自己的水獻上,然而帝景卻予以回絕,并且将自己的水分給小鳥……
“鳥?”
“那是皇上……”
說到一半,陳寶忽然停頓改口。
“那是衛王極為寵愛的一隻白雉。
”
從他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