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覺得這樣說不但太愚蠢,而且也覺得自己這樣了的驚訝有些惹人嫌。
先寇布雖然不像奧利比.波布蘭那樣‘每到一個行星上就有不同的女兒’,不過如果要論女性關系的話,那麼其多彩多姿的程度也可以足足用完一個畫家畫箱裡面所有的繪畫材料吧。
“叫什麼名字知道嗎?”
“她姓她母親的性,叫做卡特羅捷.馮.克羅歇爾,好像人家都叫她卡琳罷。
”
“從名字上看起來,她母親也是和您一樣,是從帝國過來的亡命者?”
“大概是吧!”
難道沒有記憶嗎?亞典波羅用稍微帶有責備的口氣說道,先寇布竟然很雪情地說,哪可能每一個都記得呢?
“那時候,大概是十九、二十歲,一想起那時的荒唐行為——”
“就要冒冷汗?”
“不是,不是,我很想回到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女人的存在看起來真的是太新鮮了。
”
“ ̄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的?”
亞典波羅知道先寇布這個話題一旦打開就會無法停止所以便将話題轉移開來。
“巴米利恩會戰要開始的前一刻,她寫了一封信通知我 ̄ ̄她母親已經死了的消息,寄信人的住址并沒有寫上去。
到底對這樣的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可能讓他知道這些也就夠了。
”
“沒見過面嗎?”
“見了以後又怎麼樣?難道要告訴她說,孩子,你的母親是個美人?”
第一次先寇布的臉上出現苦笑。
這時候,從側面來的一道閃光忽然出現在他苦笑的臉上。
“我們是警察,那一部地上車立刻停下來。
”
那一道光線閃過之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車内兩人的視線立即掃過車内的計速器,确定自己沒有任何違規的時候,看到了後方螢幕暗暗的畫面上,出現了好幾道光線。
亞典波羅吹了一聲不愉快的口哨,轉向比自己年長的那個人征詢他的意見。
“對方吩咐我們要停下來,怎麼辦好呢?”
“我這個人喜歡發布命令,可是很讨厭别人命令我。
”
“這真是性格喔!”
于是兩人無視于警察要求自己停車的命令,仍飛快地駛去。
而警車也響起了氣勢淩人的警笛,咆哮地朝着地上車逼近過來。
在警車的背後,幾輛不屬于警方的車也同時逼近過來了。
全副武裝的士兵的身影浮現在強化玻璃的上面。
V
當被通知有人前來會面的時候,正巧是楊将那毫無氣氛的晚餐原封不動地自面前推開的時候。
大概是菲列特利加吧,不過就在這個想法浮現的那一刹間,楊就放棄了這樣的期待。
因為就算菲列特利加提出會面申請的話,有關當局也會予以拒絕的,這不用想也知道。
那麼大概就是那個男的吧,楊在心裡面猜測着,不過就算這樣的猜測是正确的,也是不會有任何喜悅産生的。
同盟評議會議長姜.列貝羅戴着沉痛表情的面具,出現在這個遭到逮捕的黑發年輕元帥的面前。
當門一打開,可以看到他的身後,跟随着大概将近有一打左右的警衛士兵。
“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和你見面,真的是太令人惋惜了啊,楊元帥。
”
雖然說話的聲音完全與他的表情相合,不過卻不是楊會為之所有感動的對象。
“真的是惶恐之至,不過我并沒有邀請您過來啊。
”
“确實是沒有,嗯,我可以坐下來嗎?”
“請便 ̄ ̄”
比楊的姿态還要端正地,列貝羅坐在另一邊面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回答了楊無言的質疑。
“帝國事務官府那一方面主張說,你觸犯了反和平活動防止法,甚至危及到國家的存立。
”
“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議長也是這麼認為嗎?”
“我不曉得,我希望能由你來否定這樣的一個想法。
”
“隻要我否定,别人就會相信嗎?”
楊一面這麼地回答,一面已經感覺到這一番對話不會有什麼成果了。
而列貝羅的表情愈顯得深沉。
“以我個人來說,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不過,整個事态的處理,并不是憑藉個人感情或是個人的道德标準就可以的。
而且整個國家的存立與安全,并不是你我之間一對一的關系所可以左右的 ̄ ̄”
楊歎了一口氣。
“請等一下,議長,從以前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輿論都認為您是一個有良心的政治家,而且從您過去幾次實際行動當中也都證明了這個說法。
所以依照您的想法是認為說,為了國家整體的利益,而犧牲個人的人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時列貝羅的表情看起來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呼吸器官有障礙的患者。
“我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嗎?在所有人類的行為當中,最崇高的就是自我犧牲。
你到現在為止,也确實為國家做了不少的奉獻犧牲,如果你能夠将過去所做的犧牲奉獻持續下去做到最後的話,那麼後世對于你的評價也會相對地提高吧!”
聽了這些話,楊又想要說“等一下、等一下”了。
對列貝羅來說,确實是有他的苦惱和立場,不過對楊來說,多少應該也要有些主張自我的權利。
雖然仔細看起來,并不足以作為公務員的典範,不過他所立下的功績總是在他所支領的薪水之上,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而且應該要繳納的稅金也一直都是按規矩繳納。
同時還不得不忍受部下戰死之後,其遺族指着自己叫罵是“殺人兇手”或者是被人丢石頭。
不過一個對楊下命令的人又有什麼立場來說教?如果要說的卑鄙一點或是毫無忌憚的話,他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姿勢。
“那麼,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呢?”
楊所說的這句話,當然沒有要虛心讨教的意思,而是他想要知道對方内心真正想說的話是什麼。
因為列貝羅所說的話太過于抽象化,在話裡有某些模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