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當中隻損失了十六架。
相對的,帝國軍的單座式戰鬥艇王爾古雷則損失了一百零四架。
這是戰鬥記錄上所記載的。
卡琳擊落了兩架王爾古雷,幫助隊友破壞了兩架敵機。
她的反射能力和判斷、視覺辯識力的敏銳性仿佛是與生俱來似的。
這大概是承自她父母中某一方的血統吧?
空戰隊指揮官奧利比.波布蘭本身擊墜了五架敵機,自他從飛行學校畢業以來,他的戰績已經超過二百五十架了。
這個戰果并沒有使他擊墜王的名号蒙羞,在曆經一世紀半的銀河帝國和自由行星同盟的戰役中,他堪稱個中翹楚。
他所擊落的五架當中的一架是意圖從克羅歇爾下士的左後方攻擊她而被他擊落的敵機,但是,波布蘭并無意特别去宣傳這件事。
帝國軍的瓦肯塞爾上将雖然看到了自己的部隊無秩序地追着敵人沖入了回廊内部,但是他并沒有感受到危機的迫近。
他打算采取繼續追擊。
如果敵方和我方的艦艇混在一起的話,伊謝爾倫要塞就不可能發射主炮“雷神之錘”了。
以前伊謝爾倫要塞是帝國的貴重财産時,同盟軍的西德尼.席特列提督就曾經使用這個戰法,就是他所謂的“把伊謝爾倫的厚重化妝去掉,雖然是隻有一部分”。
結果,這個戰法雖然在最後的階段失敗了,但是,給予後進者的教訓才不可謂不大。
瓦肯塞爾也打算學敵将的智慧。
然而,這件事也在尤裡安的預測範圍這内。
在二月十二日這一天的戰役中,尤裡安所展開的計策不辱其身為楊威利的鐘愛弟子之名。
他正确地預測了瓦列一級上将從回廊的舊同盟領地出入口到達伊謝爾倫要塞周邊宙域的時機。
每一個小時都有報告傳到他的手中,尤裡安就根據資料讓艦隊後退。
他一方面讓瓦肯塞爾覺得并行追擊有其可行性,一方面展開為期兩天的退支戰,在這些行動上所表現出的精密度和精神上的持久力,都讓人想起他的師父。
于是,當帝國軍發現到情況不妙時,他們已經完全被引入“雷神之錘”的射程之内了。
這個發現立刻帶來了極大恐懼感,當情緒開始動搖時,恐慌的氣氛霎時間彌漫了整個軍隊。
瓦肯塞爾也醒悟到自己的作戰方式不可能成功了,于是便拚命地想向後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瓦列艦隊出現在戰區了。
接到這個報告的尤裡安無意識地抿了抿他那幹澀的嘴唇。
瓦列的布陣就跟他的為人一樣,厚重而且毫無空隙。
他經費沙知道了瓦肯塞爾已經開戰的消息,便進入了回廊。
帝國軍的基本戰略就是前後呼應夾擊伊謝爾倫軍。
以前,楊威利曾以把僞裝的補給部隊配置在戰鬥部隊的前方之奇略讓瓦列嘗到了敗北的苦酒。
就因為是楊,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奇謀,要用正攻法擊敗對方那個有着充足戰力,而且又身經百戰的用兵家是不太容易的事。
更何況現在尤裡安所保有兵力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要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兵力的快速移動和“雷神之錘”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要素。
尤其為了使用後者,尤裡安就必須讓帝國軍相信前後夾擊伊謝爾倫的可能性極高。
因此,尤裡安費盡了心思在艦隊運動的指揮上。
楊有費雪,而尤裡安則一切要靠自己。
而這個作戰之所以能成功,很諷刺的,竟然是因為兵力比楊的時代少,而尤裡安更加思緒周密之故。
無視于仿佛暴露在暴風雨中,像沒命奔逃的羊群般的瓦肯塞爾艦隊,伊謝爾倫軍把炮火朝着和瓦列艦隊之間的空隙發射。
然而,長久下來,他們不審耐不住敵人銳利的鋒芒遂開始後退了。
如果戰鬥再持續一個小時以上的話,等瓦列完成了包圍狀态時,伊謝爾倫革命軍就一定會落到一敗塗地的地步。
不過,尤裡安當然無意讓戰鬥再繼續下去。
他的着眼點在于像引誘瓦肯塞爾艦隊一樣,把瓦列艦隊也引進“雷神之錘”的射程之内。
瓦列雖然知道對方的意圖,但是,為了支援瓦肯塞爾的撤退,他還是得冒險進入危險區域。
“如果能趁他們填裝能源的空隙逼近伊謝爾倫要塞的話——”
瓦列馬一線希望寄托在這裡。
而他的意圖看來似乎有成功的希望。
按照指令快速前進的先頭部隊,以即使是“疾風之狼”渥佛根.米達麥亞也不禁要咋舌的速度鑽進了“雷神之錘”的死角。
就在這一瞬間,數百條的光束刺穿了帝國軍戰列的左側面。
爆炸光沿着艦列起了連鎖反應,仿佛一條巨大的光龍在宇宙中翻騰着。
戰艦碎裂了,巡航艦化為火球,驅逐艦則四散開來。
“敵人從九時方向襲來!”通訊員凄慘地号叫着,瓦列則站在旗艦“火龍”的艦橋上無聲地喘息着。
這支伏兵是梅爾卡茲提督所指揮的,就藏在瓦列艦隊偵察系統的死角中,伊謝爾倫要塞的鄰近區域裡。
原本瓦肯塞爾艦隊的索敵系統早已掌握到這個情況,但是,他們正拚命地撤退,根本沒有時間對瓦列艦隊發出警告。
再加上通訊系統受到嚴重幹擾,就算警告了也可能于事無補。
然而,相對于瓦列盡全力援助瓦肯塞爾艦隊撤退至安全地帶的舉動,瓦肯塞爾對友軍的安危似乎顯得太不盡心,這是一件不容否認的事實。
瓦列沉着地指揮,重新編組即将崩散的艦列,一邊承受激烈的攻擊,防止全軍的瓦解,然而,他也不得不放棄其他的戰鬥行為了。
他的艦隊正暴露在“雷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