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擦傷也沒有。
搭乘員懷疑自己五官的心情遠勝于安心的心情。
二發飛彈,在還沒到達伯倫希爾的艦首之所,軌道就交叉,而彼此發生碰沖在有如同歸于盡的狀态下爆炸。
爆炸光化為一波波的極光拍打着伯倫希爾,但卻沒有實際的傷害。
萊因哈特興緻勃勃地說着。
“吉爾菲艾斯,看到了嗎?真是個好運的貴婦人啊。
我們真是幸運。
”
“正是……”
吉爾菲艾斯帶着滿腔的同意回答了。
看來伯倫希爾不隻是優美的天鵝,還有着異樣的好運。
而我軍的幸運就是敵人的不幸。
沒能改寫曆史的二艘同盟軍巡航艦,挨了“虛空的貴婦人”重重的巴掌報複。
伯倫希爾的主炮吐出純白的光棒,把慌忙反轉中的敵人鎖定在射程内。
看來就象是在被塗滿了暗褐色的畫布中,丢上白色的顔料。
歡呼聲充滿着伯倫希爾的艦橋,但在一瞬中轉成了寂靜。
在艦外狂吹的暴風突然變換了方向。
有着壓倒性份量的大氣亂流,開始壓制“純白的貴婦人”和他的騎士們,立即使得帝國軍的艦列混亂。
另一方面,在同盟軍的旗艦中,得到“自然”這支友軍的帕耶特中将,對幕僚當中的一人投出了譏諷的聲音。
“楊誰将,你的意見該不會是古代兵法的第三十七計吧?”
随着這句話所産生的同僚的笑聲,要比這句譏諷本身更令楊準将不愉快。
但是所說出口的,隻有假裝恭謹的回答。
“是,司令官所言甚是。
因為這狀況開并非是那麼常見的。
”
帕耶特笑出聲來了。
看來并非是要冷笑楊,而是要誇示自己心理上的從容,但是在隔了一拍之後跟從上來的笑聲,似乎刺激了他精神上剛直的一面急速地把笑聲封入粗糙的顔面肌肉中,而對那些沒見識的幕僚以及白眼瞄過。
幕僚們的笑聲一時失去了能源。
另一方面,楊本身那對于上司本不多有的忠誠心,反射地受到刺激。
雖想到可能是無益的,還是姑且說說自己的意見。
“司令官閣下,我個人認為……”
他的好意在虛空中雲消霧散。
帕耶特以那無法誤解的露骨态度,無視于“艾爾.法西爾的英雄”,注視着熒幕。
楊想起在少年時代,和父親之間的對話。
他那在十二年前死于事故的父親,對于“忠告”有着獨樹一格的論調。
“聽好,我的孩子,是偉人的話,隻要忠告一次就會反省。
是凡人的話,重複谏言二次也會改正。
而即使是較不成材的人,被說了三次也就會重新考慮。
如此卻仍不改變态度的那種人,就可以置之不顧了。
”
“不必做第四次的忠告嗎?”
“因為到了第四次,不是被放逐、下獄,要不就是被殺。
所謂的昏君就是如此。
所以第四次的忠告不僅會危害自己,還會讓對方多增罪過,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
“……嗯。
”
“爸爸三次言了無能的老闆,而後就獨立了。
之後就如這般,成為值社會信賴及兒子尊敬的了不起的人物。
而無能的老闆在破産之後就不知如何了。
”
……楊把臉躲在操作桌後面,吃吃地笑了。
無可否認的,對他意識的形成上,父親給與了不小的影響。
楊沒有見過祖父,但會是那種父親的父親,或許也有着不平凡的人生觀吧。
帕耶特中将無視楊的進言,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同盟軍而言,戰況決非是不利的。
況且,雖然像戰艦聖路西亞之類的不幸,一再地發生,但在狂風與厚雲的渦旋中,帝國軍仍被迫逐漸退卻。
幾手令人認定戰況已快接近完全的勝利了。
球狀的放電體閃着白光劃過伯倫希爾的熒幕。
不過,萊因哈特本身形成一個更熾烈的放電體。
“别退卻!至此再退一步,就會直接崩潰。
再固守住三十分鐘!起死回生之策早已想好了,剩下的問題就看時機了。
忍耐三十分鐘就能得到勝利的!”
除了一個人之外,沒有幕僚相信這句大話。
固守兩翼的羅嚴塔爾與米達麥亞也正拼命地支撐随時可能崩散的陣形。
也正因為是他們,才能在這破壞性的自然界咆哮,以及極端劣勢的戰況中,防止軍隊的崩潰。
他們在戰鬥、指揮當中等待着。
等待着他們所選擇的年輕上級展現出值得他們信賴及尊敬的才華的那一刻到來。
如果那一刻不來的話,他們大概就将以自己的生命來補償錯誤的選擇了。
在其經驗和理論學習所及的範圍内,帕耶特中将是個十分熟練的戰術家。
遭遇戰的形式,對他而言或許反倒是求之不得的。
萊因哈特的冰藍色眼眸一直固定在映出狂風及戰鬥之慘禍的熒幕,一動也不動。
在大半的幕僚眼中都認為他是束手無策而呆然了。
但不久之後,他的視線移向唯一信任着他而保持沉着的幕僚。
“吉爾菲艾斯,對行星表面B04座标以核融合飛彈集中齊射。
旗艦動作之後,其他艦就跟進。
”
這是萊因哈特的命令。
IV
戰況為之一變。
位于同盟軍正下方的行星列古尼禮的表面,發生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