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伊謝爾倫的。
”
楊的話讓尼古拉龐提如釋重負般地深籲一口氣。
“那裡有我的部屬和朋友,您能保證我的行動自由吧?”“當然!你自由了!”“那麼!我先告退了!”
楊站起身來,一位審查官這時對他開口說話,那是當初自我介紹時坐在尾端的男子,名字在當時便已忘記,言語間極盡阿谀谄媚之能事。
“楊提督,有把握擊退敵人嗎?你是無人不知的‘奇迹的楊’啊!相信你一定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我盡力而為。
”
楊談然應道。
為了搏取這些官僚的歡心而自吹自擂、妄下豪語,這種事楊做不出來。
他的語氣變得如此委婉,原因之一在于他隻想盡快脫身,不想再節外生枝,除此之外,應該如何對付入侵的帝國軍,此時的他也沒有明确的構想。
坦白說來,事态會演變至此地步,審查會應該負起完全責任。
不過,楊也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帝國軍趁虛而入了,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早有預謀的呢?無論如何,人類的想像能力畢竟有限啊!
要塞對要塞,在要塞中加裝推進裝置航行,這是大炮巨艦主義的一種變相。
就本質上看來,還談不上是沖擊性的新戰法。
不過,其突如其來和空前的規模卻對同盟的權力階層造成莫大的心理震撼,并促使他們提早結束這場鬧劇,釋放了楊。
足以破壞兩國間軍事形勢的劃時代技術,其中一種便是一萬光年以上的超長距離跳躍技術已經發展出來了-楊心裡思量着,一旦這種技術發展成功,帝國軍便有可能跳過伊謝爾倫回廊,運送大批艦隊和補給物資進入同盟的核心。
要是有那麼一天,首都海尼森的上空突然戰艦群出,勢同熾雲蓋日,屆時,不但市民們呆若木雞,權力階層也隻有在俗稱“城下之盟”-山窮水盡的全面包圍-的憾恨中,束手就範了!
那時該怎麼辦呢?-楊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已超乎楊的處理能力,屆時誰能承擔責任?隻怕連薪水都拿不到了罷?楊的退休金情結使他不得不如此忖度了一番。
楊扶正軍用扁帽,裝模作樣地拍拍衣服上的塵埃,大步走向門口。
“對了!我差點忘掉一件重要的事。
”
楊聳立門前,模樣上恭敬有禮,實則毫無誠意地向全座的人說道:“你們特别選在帝國軍入侵的時候召小官自伊謝爾倫不遠千裡而來,關于這件事,誰該負起責任,市民們一定希望有人出來做個交代!當然,我是指萬一伊謝爾倫沒有陷落的話……那麼,我告辭了!”
回過身,楊強壓住幾日來不滿的情緒,走出房間。
聽了這番話,審查官們臉上的血液流量可能又将産生變化吧?楊很想留下來仔細端詳一番,但這樣一來,又得在這個不愉快的地方多待幾分鐘,楊可不願意這麼做。
九位審查官凝然望着門開了又合上,有的人一臉挫敗感,有的人神色不安,有的人則怒氣沖沖。
其中一人低聲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以為是什麼東西!”
褪去僞裝,小吏本性顯露無遺。
“他啊!一點也不像是救國的英雄!”
荷旺故作尖酸地應和道。
“可是,如果沒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現在我們可能已經被迫投降帝國,而且被關在政治犯監獄裡了,當然也不會有空在這裡玩審判遊戲了!他是我們的恩人哪!我們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這些日子以來,還這樣折磨他!”“但是他對上級魯莽無禮、态度惡劣,難道就不過份?”“上級?政治家有那麼偉大嗎?我們對社會生産并沒有多少貢獻,我們的責任隻是将市民繳納的稅金,公正而有效率地加以重新分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然後領一份薪水,如此而已。
嚴格說來,我們不過是社會結構的寄生蟲罷了,拜宣傳之賜,使人産生錯覺,誤以為咱們有多偉大。
不過,在現在大談這種論調的同時……”
荷旺的目光益發顯得不以為然。
“戰火的距離又拉近許多了吧!在這裡窮擔心又能怎樣?就像楊提督所說的,敵人已迫在眉睫,我們卻偏偏老遠從前線召他回來,這個責任,誰擔待得起?看來,要準備辭呈的是我們,不是楊提督吧!”
十幾道視線集中在尼古拉龐提身上,國防委員長肥厚的臉頰危顫顫地晃動着。
召楊返回首都并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聽命行事罷了,雖然對這件事他并非全然消極。
環繞在側的男子們,已在心中為他的頭銜加上一個“前”字。
第六章沒有武器的戰争
Ⅴ
楊步出室外,明亮的陽光靜靜地灑滿一身,他用力伸展雙手,将陰濕的空氣自肺中排出。
“楊提督!”
微微發顫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直入内心深處,他轉身探尋聲音的主人。
“格林希爾上尉……”
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窈窕動人的身影俏立在陽光下,她的身旁站着比克古上将和馬遜準尉。
幾個人終于團聚在一起了,楊心裡想着,畢竟,他并不是無處可去啊!“給您惹麻煩了!”
楊誠摯地向比克古低頭行禮,老提督輕輕地擺擺手。
“要道謝就去跟格林希爾上尉說吧!我隻不過才幫了點忙而已!”
楊再次轉身向她,一如往常,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謝謝你!上尉!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表達我的謝意!”
菲列特利加強忍住内心的激動,微微笑道:“我隻是做一個副官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