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星耶柯尼亞的俘虜收容所發生騷亂事件。
”
當接到這個報告時,當然,令警備管區司令部大為緊張,再加上,報告者是參事官楊威利少校。
在參事官之上的所長和副所長,發生了什麼事呢?
管區司令官馬休松準将和參事官姆萊中校一起出現在行星間通訊的銀幕上。
看來不隻是耶柯尼亞,而是這整個管區全體都缺少霸氣的狀态。
有着奇妙的疲勞味道、隻等着退休的初老男性,擠出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
“我是馬休松,楊威利少校是嗎?聽過你的盛名,記得是艾爾·法西爾的英雄是吧。
”
出名的人就是有這點好處。
不過話又說回來,“聽過某人的盛名”這種表現法,也許夾雜着諷刺和惡毒的意味在内也說不定,可能算因為楊在赴任行星耶柯尼亞時,并沒有特地前往達那多斯警備區本部打招呼的緣故。
在楊之後接着打招呼的派特裡契夫,自動開始說明事态的經過。
“楊少校實際上是奉統合作戰本部的直接命令,來耶柯尼亞收容所執行監察任務的。
”
派特裡契夫上尉身上穩重笃實的态度,吹這種瞞天大荒的牛皮,楊默然的注視這個認識還不到24小時的部下的側臉。
能吃驚地叫出來的話也就罷了,但由于實在是太過于意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理上司的困惑,派特裡契夫上尉繼續将架空和現實混在一起說明下去,也就是說知道楊少校的真正身份的收容所長柯斯提亞上校,唯恐自己的貪污行為被揭發,于是鼓動俘虜們暴動,企圖殺害楊少校,就是這麼一回事。
派特裡契夫的主張,其實根本站不住腳。
不僅是收容所,在同盟軍内部行使監察的權限和責任的,不是統合作戰本部而是國防委員會才對,但是目前查覺到這點的人,似乎隻有楊一個人而已,事到如今,也隻有順着派特裡契夫的腳本演下去了,所以楊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事情夾雜糾纏到這個地步,隻有等一切的事就序之後,日後再慢慢說明了。
馬休松準将首先似乎接受了派特裡契夫的說明,但是,代理管區司令被派來耶柯尼亞的人物,似乎是個相當嚴格不馬虎的人,姆萊中校。
一闆一眼叫人透不過氣的表情,一闆一眼令人透不過氣的表情,這就是姆萊中校給人的印象。
如果這個印象正确的話,楊馬上就要面對最頭痛的典型的人物了。
“所長先不提,副所長怎麼了?記得是傑甯克斯中校擔任這個職位的。
”
“傑甯克斯中校負傷,正在接受治療。
”
對于姆萊中校的疑問,楊的回答并不是在說謊。
這一夜,傑甯克斯中校似乎特别受到不幸的眷顧,好不容易被釋放後,被炮擊的餘波所及,雖然不是受傷,但全身上下受了撞傷,進醫院接受治療。
姆萊中校似乎在考慮什麼,但并沒有拖很久。
他對楊下達指示,以身為目前行星耶柯尼亞軍方的最高地位者,必須盡到相應的責任才行。
“好吧。
不論哪邊的人,在下官到達行星耶柯尼亞之前,出了任何意外的話,都将被視為他方殺害的,一定要維持當地的治安和秩序才行。
”
“我會全力以赴!”
沒有必要再多說些什麼了,所以楊的回答非常潔簡。
再确認一次姆萊中校将在3天後抵達耶柯尼亞後,楊結束通訊,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非常疲倦,再在發楞的時候,肩膀被重重的一拍,楊就順勢跌坐在椅子上。
不用說,擁有這種怪力的人正是派特裡契夫上尉。
“任何事都有所謂的權宜之計,少校大人,要說其實我是秘密監察官什麼的,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就因為您是楊少校,這種論法才講得通。
”
“真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
“那個……您生氣了嗎?少校?”
艾爾·法西爾的英雄對這個一臉擔心表情的巨漢,苦笑着說:
“沒有生氣,隻不過我在想,等到這位姆萊中校到耶柯尼亞來的時候,要怎麼解釋才能把事情解釋得合情合理。
”
脫下扁帽擡頭仰視,楊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發出質問。
“姆萊中校這個人,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得到的回答,令人非常悲觀。
“聽說他這個人好像最讨厭的就是貪污和開玩笑了。
”
“就像把秩序和規則拿來當衣服穿似的人。
”
“在電視電話銀幕上看到時,就是這麼想的嗎?”
“是這麼想的。
”
“第一印象會這麼正确,這倒是相當稀罕的例子。
”
“因為沒辦法讓自己加入多數例子的那一邊去。
”
雖然嘴上發着牢騷,但楊希望盡可能地表現出事情較為明朗的一面。
做事一闆一眼的人,腦筋也是完全照道理來的,所以隻要把事情整理的能讓他接受的話,大概就不會有不公正的處理。
對考慮這些事的年輕上司,派特裡契夫投以激勵的話語。
“正義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呢,少校,不可能會有那麼悲慘的結果吧。
總之,你現在就算再怎麼擔心也沒有用啊。
”
的确如派特裡契夫所說的,楊首先将負傷者送進醫院接受治療,受到炮擊不幸死亡的俘虜們的遺體收容在膠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