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滋味遠勝過佳肴美酒。
“我們的年輕司令官也很能幹嘛!”士兵們一陣騷動。
“這樣一個美得像洋娃娃似的人,意然是一位了不起的軍事天才!他或許可以算得上是自銀河聯邦伍德提督以來的第一人了……”
為誰而戰?因何而戰?和陌生的敵人互相殘殺?……種種問題已被士兵們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們隻單純地為生存和勝利而欣喜若狂,隻是,再過幾個小時,存活下來的他們,其中又不知有多少人會被列入新的死亡名單了。
Ⅳ
“在四點半的方位發現艦蹤!無法識别!”
當後衛部隊的驅逐艦傳來報告時,同盟軍第六艦隊司令官慕亞中将,正在餐室裡與幕僚們一同用餐。
刀子插在小麥蛋白豬排上,中将厭惡地瞪着從艦橋跑來的聯絡官。
被他這麼一瞪,聯絡官怯怯懦懦地愣在一旁。
大家都知道,慕亞中将是一個豪放粗野的人物。
“你說四點半的方位?”
中将的聲音和他那細小的眼睛倒是蠻相配的。
“是……是的!是四點半的方位!目前尚無法辨别是敵是友。
”
“哦?那一個四點半方位?上午還是下午?”
慕亞中将的語氣裡顯得極為不耐煩,但還是放下刀叉走出軍官餐廳。
當他看到幕僚人員慌亂不知所措的光景時,寬闊結實的肩膀氣得發顫!
“緊張個什麼勁兒!敵人不可能出現在四點半方位上的,因為,敵人是在我們前進的方向上!”中将扯着喉嚨大聲說道。
“我們正朝着戰場全速前進。
第二艦隊也一定采取同樣的行動,如此一來,我軍就可以左右挾擊敵軍,可說是勝算在握了。
不,應當說必勝無疑才對!不論是數量或形勢……”
“可是,閣下……”
幕僚中的一人打斷了中将的滔滔雄辯,他就是拉普少校。
“什麼?”
“屬下估計第四艦隊已經敗亡了,而敵軍是會轉移戰場的……”
“你是說不管第四艦隊,是嗎?”
“是的,本來我們應該迅速與沒受到任何損傷的第二艦隊彙合,但現在已來不及了,屬下認為應下令作好迎擊準備,否則,我們隻會成為敵軍的餌食。
”
“敵軍的餌食?少校!你的假設未免太過大膽了吧!把敵軍當作餌食的是我們!”
這時,兩人一同走到了艦橋,突然由于重力控制系統修正時産生的誤差,他們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這是因為來不及急速地轉換方向之故,顯然能源測定裝置已探測到對艦艇具有破壞性的能源就由外殼的近處。
“右後方敵軍來襲!”
第六艦隊的通訊回路錯愕的嗚咽四起,但很快就被吵雜的聲音所取代。
軍官們個個毛骨悚然!通訊一片混亂,敵人就在眼前,種種事實成了方才激辯的證明。
“不要慌啊!”
慕亞中将咆哮着,有一半是在使自己力求鎮靜。
他後悔把事情看得太輕松了,肥厚的雙頰無力地松垮下來。
艦隊後衛并沒有配置最新銳的艦艇,因此,當敵人自後方發動奇襲時,他們根本無力抵擋。
帝國軍在背後!-這麼說來,第四艦隊已經敗亡了嗎?-或是帝國軍早已布署好充足的伏兵?
“已計算出敵軍數目大概有兩萬!”
報務員的尖叫聲再度響起。
“兩萬?與第四艦隊交戰之後,完全沒有損傷嗎?”
人人隻覺得手足一陣冰冷。
“迎擊!打開炮門!”
中将心意大亂,忘了要整頓混亂的局面了,隻能下達這道最低限度的命令。
※※※
老練的梅爾卡茲上将所指揮的帝國軍,形成整齊的攻擊隊形,從同盟軍第六艦隊的右後方,發動攻擊。
中子光束炮發射出燦爛的死亡閃光,打碎了同盟軍後衛那些老艦艇的微弱磁場,射穿了艦體。
梅爾卡茲盯着螢光幕,看到光燦耀眼的火球在陰暗的虛空中乍現乍逝。
四十多年來,此情此景,他已司空見慣了,但這時,他的心中卻興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在梅爾卡茲眼裡,萊因哈特不再隻是“金發的洋娃娃”而已了。
這一連串的得勝并非饒幸,而是由正确的洞察和判斷,醞釀為大膽的假設所獲取的正确結果,本來我軍是被三面包圍的,但他卻能在敵軍夾包過來前,采取逐個擊破的戰術,這一招實在高明。
他想,自己絕對不可能想到這個策略的,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采用吧!而昔日至今的戰友們亦然。
隻有不拘泥于舊規慣例的年輕人,才有可能做到。
或許,我輩老兵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
帝國軍勢如破竹般地擊潰同盟軍,不論是炮戰或格鬥戰都陸續取得上風。
全軍銳不可擋,穩穩地掌握了先發制人的有利點,同盟軍雖然抱着必死的決心反擊到底,可是,指揮官本身卻慌了陣腳,因此,這一切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全艦隊!回轉!”
慕亞中将在艦橋中央的平台上,大減了一聲。
他終于下定決心了!在此之前,他隻會任性地對部屬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