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輔佐他的幕僚兼朋友的存在也不能加以忽視。
也就是說“730年黨”,是由水準以上的人才群所構成的。
弗雷迪利克·賈斯帕是位精悍敏銳的直線條男人,被稱為“進行曲賈斯帕”是由于他的用兵充滿爆炸性,是個有心得的好戰術家,勝的時候實在是非常的精彩,輸的時候當然也很誇張,也就是這個男人除了“擊倒”之外,又會有别的結束方式。
“做事做一半,不合我的主義。
”
在他的字典裡有“快勝”沒有“險勝”,有“慘敗”而沒有“惜敗”。
而且他有個奇怪的掃把星,連勝2次之後,第3次不知道為什麼就一定會輸。
他麾下所屬的官兵們,對這種勝勝敗勝勝敗的節拍,都記得很清楚。
碰上輪到“敗”的時候:
“該死!真倒黴,這回輪到敗了。
”
這樣一邊咋舌,一邊寫遺書,有人絕望到臉色蒼白,甚至逃走的人也有。
原來應該沒辦法拿來當笑話來看的,但是有着像被太陽曬黑似的黑發的賈斯帕,不知道哪一點很受士兵們的歡迎,非常奇妙地對他非常敬愛。
有“男爵”綽号的沃裡斯·渥利克當然不是貴族,隻是民主共和政體下的一個普通市民。
但不論外貌也好,言行舉止也好,都像在演戲似的裝作,所以才會被叫做男爵。
這個綽号是因為,“不論他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成為伯爵或公爵的,最多不過到男爵而已。
”被人如此揶揄着,但本人卻毫不在意地拿來當自己的綽号,在自我介紹時,甚至還特地把“男爵”加在自己的姓名之前。
渥利克不能說是到達偉大的程度,但仍然可說是充分有才能的指揮官,是阿修比的作戰行動中不可欠缺的人才。
有着泛黃的紅葉色頭發和同色眼睛的中等身材的男子漢,女性們對他非常着迷,而他本人也非常喜歡女性,尤其是年輕明眸皓齒的美麗女性。
以個人來說,渥利克是多才多藝的人,是魔術、撲克牌占蔔和交際舞的名人,也會彈吉他、吹喇叭、喜歡下西洋棋,會射飛镖,擅長滑雪。
當然在感情方面,人生是被許多花朵點綴得五彩缤紛。
“不論做什麼,都能到達差一點就是一流的人。
”
這是羅察士提督對他的評語。
這個評語,楊威利感覺得出其中摻雜了些許苦澀的好意。
對于多才多藝,但又欠缺追求真正一流境界的執念的友人,感到相當惋惜。
“我待在阿修比之下就好了,當最高負責人實在很麻煩。
我嘛……對了,希望能一直是‘高明的業餘者’就可以了。
”
渥利克大概相當韬晦。
以一個職業軍人來說,這是專家的精華所在,不,或許應該說就是因為如此,才能将苦澀的回已用開玩笑的糖衣包裹着吞下去。
渥利克從軍官學校畢業時是第2名,在他的前面總是有阿修比在。
要淨化這種複雜的心理,大概玩笑的确是必要的吧。
約翰·多林克·柯布的中間名字,“善飲者”這個不長綽号而是實實在在的真正名字。
世上有時也真有無意識的諷刺存在,J·D·柯布的名字,就是一個顯著的例子。
他的體質對酒精敏感,一滴酒都不能喝,就連舉杯慶祝勝利的時候,也是用蘋果汗幹杯。
有一次被渥利克偷偷掉包,喝下去之後馬上全身起荨麻疹,大家被吓了一大跳,引起一場大騷動。
雖然這個可說是自做自受,但渥利克就因為這件事成為同盟軍史上,唯一一位因荨麻疹這個理由寫悔過書的提督。
柯布也是位值得贊賞的戰術家。
對于賦與的戰術課題都能好好完成,對同盟軍的勝利非常有貢獻,尤其是削減敗逃敵人的戰力,更是巧妙。
維多裡奧·迪·貝爾迪尼一般說來,是屬于粗野的下士官型的前線軍人,戰鬥指揮非常勇猛,戰鬥态度是奮不顧身,破壞力就連阿修比也比不上。
像是重量級拳擊手似的身體,點綴着無數小傷的赤銅色臉孔和鋼鐵般的短須。
這種強韌的外貌,的确強化了粗野的猛将的形象,但是,在日常生活方面,這個男人是個溫柔的人物。
他和比他的體積小一半的嬌小女性結婚,被賈斯帕取笑是“熊和栗鼠的結婚”,但他還是滿臉笑容,完全不介意。
嗜好是飼養熱帶魚,傳說他将心愛的魚以僚友的名字命名,不過此一說法的真假無法确認。
方秋林的姓名和楊一樣屬于E式(東方式),方是姓。
他的用兵,感覺不到有天才的成份在,但會令人感到無從下手。
周密的計算加上近乎完美的準備工作,絕對不會有大舉崩潰的情形出現,在全體的敗勢中,是唯一能維持住戰線,進而制造逆轉全體戰局之機的人。
這種情況,不是隻發生了一次或兩次而已。
不苟言笑,一闆一眼的個性,聽說即使有人說笑話,在座的人全笑得要死,他連嘴角也不會彎一下。
有一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披露了一則從别人那裡聽來的笑豔笑譚,由于實在是相當傑出的傑作,以緻僚友們全部大笑不已,然後等稍微平靜了一點,說笑話的人卻問道:“剛才的故事到底什麼地方好笑?”
對于這麼認真的質問,所有的人通通啞口無言。
對部下也好,對上司也好,甚至連阿修比自己,也許是最信賴這個一闆一眼的男人也說不定,但絕對不喜歡他。
此外,還有亞爾夫烈特·羅察士。
他沒有阿修比的那種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