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死不認輸,我想。
”
由于些微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理,楊這麼回答。
蜜莉亞姆·羅察士又是一副想笑的表情。
“那麼,再會了,楊威利少校,祈求你能盡量不傷害别人而樹立功勳。
”
蜜莉亞姆伸出了被黑色長袖裹住的手腕,和楊友好的握握手。
留下如煙一般的笑容,蜜莉亞姆自楊的身前離去。
楊被喪服包圍着,就這樣呆立在原地,心中在想,這是否就是被小鳥逃走了的貓的心情呢……似乎,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正确就是了。
——II——
葬禮儀式平平淡淡的進行着。
如果是像結婚典禮那種,原來就是明朗、喜氣洋洋的儀式的話,即使不照形式進行也沒什麼關系,但葬禮就像是慣例和社會習俗的精粹,非得按步就班來不可。
然後文章的長度常常是和思深的深入成反比的追悼文,成打成打的接連不斷,統合作戰本部長、國防委員長、軍官學校校長、退役軍人聯盟會長,以及其他等等,加上一長串專用名詞的職稱的大群。
對了,說到現在我軍之中擁有最高地位的人是誰?正沿着記憶的細絲往上追溯時,有人來向他打招呼了。
“好久不見了,楊學長。
”
敬禮後,完全沒顧慮到這是什麼場所,笑着走過來的是達斯提·亞典波羅,是楊在軍官學校的學弟,預定明年6月畢業的4年級生,被認為将來非常的有希望,同時期的楊根本就不能比。
以身為一個軍人才能的平衡這一點來說,達斯提·亞典波羅是遠遠淩駕在楊或亞列克斯·卡介倫之上,不過倒是還沒從軍官學校畢業,一切都隻能說是可能而已。
即使如此,文書工作也好前線指揮也好,理論和實踐兩方面都沒有過與不及,非常的調和,也很受低年級的愛戴。
從楊還在學校的時候起,很奇怪的就和楊的精神波長很配合,開始有交往,和楊搭檔進行模似戰,分别在擔任司令官和參謀共計有4次,4戰都留下全勝的記錄。
也是穿着喪服的亞列克斯·卡介倫發現了學弟們,出聲和他們招呼。
“亞典波羅,我倒沒想到你也會來,真是老實嘛。
”
“因為是軍事葬禮,所以軍官學校的學生,全體都被趕來了。
”
亞典波羅聳聳肩膀。
“其實也不是不情不願的。
羅察士提督似乎是位很了不起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上課,簡直是再好也不過了。
”
最後的一句話,與其說是開玩笑,還不如說是喜歡故意裝壞,還比較恰當。
達斯提·亞典波羅在學業成績方面,可以說是屬于好學生之流的,但精神構成要素似乎以叛逆性的成份較多,有喜歡被人當做問題學生的傾向。
行動力和組織力可從他身為“有害書籍愛好會”的負責人,暗中活躍的情形,充分加以證明。
被他人命令的時候,隻會照所說的一闆一眼去做的他,碰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的話,就會熱心的把精神完全集中在這方面。
進行模拟戰時,對于敗北的部隊的重新編成繼續抵抗的這一類,不管怎麼說,應該是屬于陰性的戰鬥指揮方面,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
當這個青年指揮的時候,敗軍的動作,會非常不可思議地變得非常精彩,說不定比起照正規隊型的艦隊戰,還不如用遊擊式的戰鬥指揮,還比較能發揮他的才能。
卡介倫、楊和亞典波羅這些人,仔細想想,會覺得他們是很奇怪的三人組。
已經在軍方行政社會成功的卡介倫、看起來像是偶然挖到地下水脈的楊、将來非常被看好的亞典波羅這三個人,三個人是當初都不是希望當軍人的人:楊是想當個曆史學家,卡介倫是對行政組織經營感興趣,亞典波羅是希望當記者。
軍官學校或軍隊,經常是各方面人材的供應源。
因為免繳學費,又能學習到體系式的組織營運理論,以及統帥集團的實踐這些實際經驗,隻不過,由于失敗的例子的數量幾乎和成功的例子相同,所以也不能隻提成功的例子就好了。
和“學習曆史上的偉人”這種笑掉人大牙的話一樣,在現實上根本行不通。
現實上,超出理論之外,叫“偶然”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