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合作的關系。
不過,在這個時候,就算羅嚴塔爾對格利魯帕爾茲抱持着懷疑的态度,然而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的懷疑的情況下,如果貿然立下前例,将他排除掉的話,隻怕會引起其他的部下動搖,所以事實上羅嚴塔爾應該是沒有其他選擇的。
另一方面,克納普斯坦上将則是被軟禁在官舍裡,不過在得知僚友格利魯帕爾茲來訪的時候,不免驚訝而且憤怒地诘問他:
“你為什麼回來?難道是想袒護羅嚴塔爾舉兵叛亂,在新王朝的曆史上留下叛徒的污名?”
“——”
“哼!不隻這樣,聽說你還向羅嚴塔爾宣誓忠誠,甚至還要求地位是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冷靜一點,克納普斯坦,你難道以為我是真心擁護羅嚴塔爾高舉叛旗的嗎?”
身為地理學者兼軍人的這名男子,仿佛是在揶揄僚友的單純。
克納普斯坦收起四成的不快,露出求教的神色。
“難道不是嗎?那麼我倒想聽聽你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沒有學問的人,太複雜的理論我可聽不懂。
”
克納普斯坦刻意諷刺地說道,不過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效果。
“你想想看,克納普斯坦,我們才二十幾歲,卻能夠獲得帝國軍上将的地位,究竟是什麼緣故呢?”
“因為皇帝的恩寵,和我們本身所建立的功勳。
”
“所以,功勳是怎麼樣建立起來的呢?隻有和敵人作戰才能夠建立功勳對不對?可是現在自由行星同盟已經滅亡,楊威利也死了,從此之後宇宙間就不再有點戰争。
如果我們就此袖手旁觀的話,那麼在這個和平的時代裡,我們就不可能再建立任何功勳,當然也不可能再繼續飛黃騰達了,是不是這樣子?”
“或、或許是這樣也說不定。
”
“所以,我們一定要再繼續建立輝煌的功勳,就算必須要耍點小手段也在所不惜。
怎麼樣,還不明白嗎?”
格利魯帕爾茲用笑臉迎向僚友。
透過他這種虛僞的笑臉而認識到僚友骨子裡的野心時,克納普斯坦不禁因為一股無意識的戰栗而背脊萎縮。
“也、也就是,暫時先讓羅嚴塔爾把你看成自己人,最後的打算卻是要出賣他喽?”
“出賣?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辭呢?克納普斯坦。
我們畢竟是萊因哈特皇帝陛下的臣民,隻不過是碰巧被編在羅嚴塔爾元帥的麾下,到底應該以對什麼人的忠誠心為優先呢,這應該再明白不過了,不是嗎?”
克納普斯坦嘟哝了起來,格利魯帕爾茲的說法是沒有錯,不過既是如此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厘清自己的立場,高聲指出羅嚴塔爾的不對,歸投皇帝的麾下呢?否則不應變成現在反叛皇帝,将來又出賣羅嚴塔爾,這樣做不是隻會讓自己犯下雙重背信嗎?格利魯帕爾茲是想要利用羅嚴塔爾的背叛,作為自己飛黃騰達的手段,可是情況要是沒有如他想像的那樣順利呢? ̄ ̄想着想着,克納普斯坦結果還是變成與僚友持相同的主張。
暫且似乎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選擇的餘地。
另一方面,新領土總督府的民事長官優利烏斯.艾爾斯亥碼,拒絕對總督宣誓忠誠。
盡管他已經因為恐懼而臉色發白,而且冷汗直流濡濕了他的衣領,他仍然以顫抖的聲音,說明他不支持背叛皇帝的行為。
盡管他被羅嚴塔爾的威脅,以及他那金銀妖瞳所散發出來的目光所壓倒,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屈服。
“——而且以我私人的立場而言,總督閣下對于我義史克涅利斯.魯茲的死必須要負起責任。
在這一點還沒有獲得法律上以及道義上的解決時,絕無法接受閣下為已方的事實。
”
羅嚴塔爾隻是稍微地扭曲他的嘴角,但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久之後,在他終于擠出來的聲音當中,有着接近是沉痛的口吻。
“你以公務員的立場發表的意見雖陳腐而平凡,不過在私人立場的主張,卻有着勇氣與正義。
如果你不能協助我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算了。
隻要你走出官舍,而且不對我有任何敵對行為,那麼你和你的家族就可确保安全。
”
羅嚴塔爾當場寫了一張簡函,交予艾爾斯亥瑪帶在身上,并且讓他毫發無傷地回到家中。
那封簡函的擡頭是給渥佛根.米達麥亞的,羅嚴塔爾在當中載明艾爾斯亥瑪對于皇帝的忠誠心絕對沒有懷疑的餘地,并且要求米達麥亞多予關照,以免他在将來遭受皇帝的斥責或處斷。
羅嚴塔爾對于艾爾斯亥瑪的寬容,證明他的精神當中,的确有着高潔的情操,但是另外,還是有着為了生存和發展,所必須預先采取的對策。
“不管最後是敗給皇帝也好,是被皇帝給消滅也好,至少必須要是在竭盡全力以後。
”
羅嚴塔爾的黑色右眼無聲地咕哝着,但是他那隻藍色的左眼,馬上就反對了。
“既然要作戰就應該要期望勝利。
一開始就想着要失敗,這怎麼行呢?難道你所希望的是敗北和滅亡嗎?”
沒有回答。
這名有着黑色右眼與藍色左眼的人,從牆壁上懸持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身影,理所當然地,在鏡子上所映照出來的,右邊眼睛是黑色的,而左邊眼睛則是藍色的。
“真是不可救藥哪!連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