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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皇帝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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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某種情緒似地說道:“伯爵千金,我真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命,隻是,到現在為止卻沒有說出任何向你道謝的話,剛才還對你出言不遜。

    請給我一點時間。

    ” 希爾德不置可否,金發年輕人不怎麼巧妙的緻謝方式讓她的胸口一陣翻湧。

    在冷酷無情的野心家面具下,有一張對溫柔的姐姐安妮羅傑付出無限關愛的少年臉孔。

    “哪裡的話,我做得也太過分了,閣下再怎麼叱責我都是應該的,您這麼說反而讓我羞愧得無以自容。

    但是,請恕我多事,我有個請求。

    請您務必重重地酬謝米達麥亞及羅嚴塔爾兩位提督的功勞。

    ”“嗯,我會的。

    ” 萊因哈特輕輕地舉起一隻手,于是,希爾德行了一個禮之後便離開了。

    從房間走出去之際,希爾德晃着她短短的金發,越過肩膀回頭一看,支着臉頰正陷于思索中的萊因哈特映在她那急速縮小的視野中。

     在甄選派遣到同盟首都海尼森任職的高等事務官人選時,萊因哈特原打算以羅嚴塔爾為候補者。

    高等事務官不單單是外交代表,同時必須監視同盟的國政,盡可能地維護帝國的最大利益,甚至還要面對各種反抗及抵抗、鎮壓武力叛亂等等棘手的事情。

    萊因哈特認為羅嚴塔爾有充夠的才幹可以處理這些事務,但是,總參謀長奧貝斯坦反對,他對主君所陳述的理由是米達麥亞、羅嚴塔爾兩員大将在軍隊中具有很高聲望,必須在本國統轄帝國軍的實戰部隊,然而,在某一次機會下,奧貝斯坦把他反對的真正理由隻說給部下菲爾納上校聽。

    “羅嚴塔爾是一隻猛禽,把他放在遠處太過危險了,這個男人應該把他放在看得到的地方,用鐵鍊鎖着。

    ” 也有人認為這種說法是後世人的創作之想,不管如何,萊因哈特是把羅嚴塔爾從候補人選中抽調出來了,改而以雷内肯普為就任人選。

    羅嚴克拉姆獨裁體制基本上是将軍人的政治支配權制度化,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以文官任此要職。

    但是理所當然的,在雷内肯普底下配屬了許多文官-外交、财務、行政專家等。

     然而,奧貝斯坦同樣也反對雷内肯普這個人選。

    理由當然和反對羅嚴塔爾的不同,他的理由是雷内肯普太過軍人型,思路往往太過僵直,尤其又曾經極不名譽地兩度敗在楊威利手下,因此對同盟的态度恐有欠缺柔軟性之虞。

    聽奧貝斯坦說完,萊因哈特笑了笑回答:“雷内肯普失敗的話就撤掉他,如果同盟政府也有責任的話,當然也正好一并問罪。

    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好煩惱的。

    ” 奧貝斯坦行了一個禮,認同了主君的看法。

    這和占領費沙時的處置是相似的手法,但是,聽到這一段話,奧貝斯坦對年輕主君的度量及才能起了敬意。

     此外,萊因哈特任命舒坦梅茲擔任已經成為帝國直轄領土的幹達爾星系的基地司令官。

    本來,高等事務官和幹達爾星系駐留司令官以一人兼任為佳,但是,那是日後完全征服同盟時的課題了。

     舊體制派的亡命政權“銀河帝國正統政府”極端仇敵帝國軍是無庸置疑的,所以有必要對當中成員加以彈壓逮捕,但是當“軍務尚書”梅爾卡茲已經在巴米利恩星域戰死的記錄被提出來之後,他的死也讓帝國軍的高官們肅然起敬。

     其餘的人,“銀河帝國正統政府”的首相瑞姆夏德伯爵由弗恩服毒自殺了。

    那是在他的私宅被羅嚴塔爾麾下的士兵包圍後的事,金眼妖瞳的提督對瑞姆夏德伯爵的要求表示敬意,給了他自殺的時間。

    亡命政權于是消失了。

     然而,卻不見幼帝人影。

    調查的結果,帝國軍了解到是正統政府的軍務次官,也就是把幼帝從帝國首都奧丁帶出來的犯人蘭斯貝爾克伯爵亞佛瑞特和八歲的男孩一起消失了。

     羅嚴塔爾及米達麥亞憂心焚焚,擴大搜查網,同時向萊因哈特報告,然而,年輕的獨裁者卻沒有叱責他們的過失。

    “到哪裡去都無所謂。

    該滅亡的時候不滅亡,對國家對人民都隻是幹枯的果實而已。

    ” 萊因哈特的聲音中不隻有冷漠,似乎還包含着憐憫的微粒子。

    “如果夢想高登巴姆王家再興的話,還是躲在床上不要看到現實狀況的好,對這些人我們又何必太認真呢?” 事實上,萊因哈特根本沒有時間去和非現實的浪漫主義者的夢想打交道,他必須着手進行即位及加冕的準備工作,同時還必須用腦筋去思索在不久的将來如何完全并吞同盟的所有領地,還有完成對他而言已是既定事實的遷都費沙計劃。

    此外,新帝國蓬勃發展之後的人事也成了極重要的課題。

    新帝國是由皇帝親政,所以不需要宰相,但是閣僚卻是必須的,而且軍隊組織也必須改制。

    萊因哈特雖然最終接受了奧貝斯坦的忠告,下令搜查舊體制派餘黨的下落,但是他也馬上把這件事丢到遺忘之井,蓋上蓋子了。

     至于同盟的人們也不能一味地留戀過去,輕視未來。

    亞曆山大·比克古元帥離開了公職,拖着一身年老及失意的軀體回到老妻身旁養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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