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試試看吧?”
楊威利是名人,雖然隻是虛名,但還是因艾爾·法西爾逃脫而名噪一時的英雄。
也許令英雄這個名詞的價值降低了,但不管怎麼說,如果對楊見死不救的話,柯斯提亞上校的管理能力會被追究,這也關系到了退役的再就業問題。
照楊的推測,大概是打算讓楊好好地擔驚受惶一陣,再把他救出來施恩于他,而且還可以睛楊看着自己解決問題的實力,大概是這種想法吧。
“當上參事官的話,你是建了什麼樣的武勳呢?”
普雷斯布魯克中尉,向楊投注與其說是好奇,還不如說是調查的視線和語氣。
“這麼年輕就升上少校的話,應該樹立了和地位相應的武勳才對,不是嗎?”
“沒錯。
和你們的國家不一樣,我們的國家,不能隻靠血統或家世就能出人頭地的。
”
這麼回答的人是派特裡契夫。
普雷斯布魯克的雙眼,很明顯地凸了出來。
“住口!沒人問你!”
瞪着楊,普雷斯布魯克再重複一次同樣的問題,楊也照實回答了,沒有任何隐瞞的必要。
“在叫艾爾·法西爾的星系,從貴官們的軍隊攻擊之下,将平民救了出來。
”
“不是擊沉一艘戰艦啦,或單獨一人将敵方的部隊全滅,不是這種的武勳嗎?”
“我倒想這麼做一次試試看呢。
”
言不由衷的台詞,不過隻是這種程度的反駁應該不要緊才對。
普雷斯布魯克以失望的表情,再一次瞪着楊。
他好像是純樸的英雄軍國主義信奉者的樣子,似乎希望在楊身上,追求“雖然是敵人也會為之感動”的,這類的武勳。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像這樣以我們為人質,再來想怎麼做呢?普雷斯布魯克中尉?”
“以你們為人質,要求一艘恒星間航行用的太空船。
”
“要坐太空船到哪裡去?”
“那還用問?當然是回祖國去。
”
“原來如此,沒辦法用走的呢,非得有太空船不可呢。
”
一副深有同感似的,派特裡契夫點點頭,但普雷斯布魯克中尉好像覺得受了侮辱似的樣子,走到靠着牆壁坐下的派特裡契夫上尉面前,向下睨視:
“如果想侮辱帝國軍人的話,我可不會原諒你!”
“我無意侮辱你們,你們之中有人會操縱太空船嗎?”
“有一個人會。
”
“機械士呢?導航員呢?通訊士呢?”
被派特裡契夫接二連三地往下問,普雷斯布魯克答不出來了,看來似乎是個正直的男人。
“我們打算在要求太空船的同時,也要求附加50名左右的船員,還有3個月份的糧食。
”
“少校,我們兩個人似乎有1艘太空船、船員50名和3個月份的糧食同等量的價值呢。
”
“真了不起。
隻不過貴官和我工作一輩了所賺到的薪水,似乎連一艘太空船都買不起呢。
”
“這個以經濟上來說,似乎有什麼地方計算錯誤呢。
”
“别說了!”
臉一直紅到耳根的普雷斯布魯克中尉,中斷俘虜們的對話時,門外響起門鈴的聲音。
普雷斯布魯克中尉和同志們的表情一時變得非常僵硬。
“是誰在外面?”
“是我。
”
這個聲音,有着異樣的存在感,普雷斯布魯克甚至不做更進一步的反問就把門打開了。
兩手插在口袋中,悠然的走進房間的是個身穿灰色俘虜服的男人,坎菲希拉上校。
“你來做什麼?坎菲希拉!”
對年輕軍官的發問泰然的予以無視,71歲的上校以徐緩的步伐走到房間的中央,望着牆角的兩名人質,似乎很愉快的嘴角綻開了微笑。
察覺了老人的視線,普雷斯布魯克的語氣從疑問改為糾纏。
“你……你是應該被唾棄的家夥!你所做的事……”
“不是帝國軍人該有的行為,不是帝國貴族該有的态度,是嗎?”
不僅氣勢不在普雷斯布魯克中尉之下,甚至把他要說的冠冕堂皇的台詞先說出來,坎菲希拉上校仍然以絲毫不亂的步調走近牆角,在楊的身邊坐下。
僅僅揚起一隻手,阻止似乎想采取什麼動作的普雷斯布魯克中尉。
“隻不過是老頭子自動來當你的人質而已,用不着這麼怒吼,總會有機會交換一下彼此的想法的。
”
稍微停頓一下,視線轉向楊。
“話又說回來,卿也真是個奇特的人。
我在這個收容所,見過大概15名左右的參事官,但卿是最令我感興趣的,以前那些人全是些無可無不可的人。
”
“才剛認識沒多久,就已經能這麼斷言了嗎?”
“見過了一面就夠了。
當然我并不是說已經完全掌握卿的全部人格,隻不過是給予值得發生興趣的人物,這種評價而已。
”
“承蒙您的誇獎……”
楊本身也對坎菲希拉上校抱着極大的興趣,但反而因此不說出口。
被叫醒離開寝室時已經吞了咖啡因錠,所以完全不必擔心睡魔的誘惑。
身處于生命危險的至近距離這件事,已經被剛剛挑起的興趣和關心完全棄之腦後,楊的身心開始活性化。
接下來自己和他人的境遇會有怎樣的變化,令人非常興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