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步了,因為好歹她總算也有回答。
不像以前隻要看到先寇布的影子,就一下子躲得不見蹤影了。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情緒不好就已經很漂亮了,如果情緒好的話大概會更有魅力吧!”
像這種普通平常的話,先寇布是不說的,他隻平淡地說句:
“你可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因為你能夠見到我明明是很高興的。
”
說出這句話之後,先寇布就走了。
卡琳沒說第二句話,隻能目送着他的背影。
說出來可能會讓卡琳覺得不舒服,不過尤裡安卻不禁覺得,角色失常似乎錯了。
卡琳本身好像也體會到了這個事實似地,最近已經不再嚴厲地批評先寇布,而且好像也對自己為何單單沒有辦法用平靜或寬大的态度來對待他而覺得有些生氣。
“菲列特利加所說的大概是真的吧 ̄ ̄”
尤裡安聽到卡琳低聲自語地說着。
有一天和先寇布讨論完要塞防禦的事情之後,尤裡安提到了卡琳,他并沒有想要斥責先寇布的意思,隻是想要知道先寇布什麼樣的想法。
“克羅歇爾中士對我有什麼樣的看法?這是她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啊!”
這很明顯是作父親的人所會說的話。
“如果你是問我對她有什麼看法的話,這才是我的問題哪!”
“那你有什麼看法呢?”
“我可是從來不曾讨厭過任何一個美女啊,況且還是一個生氣蓬勃的美女啊!”
“那麼,卡琳和她的母親很相像嗎?”
“喂,年輕人,你腦袋瓜裡面在想什麼啊?”
先寇布笑得有點不正常。
“——總之,女兒比母親更讓人印象深刻就是了,這一點錯不了!”
先寇布收住臉上的笑容之後,令人意外地用着嚴肅的口吻說道,然後輕輕地拍拍尤裡安的肩膀。
菲列特利加.G.楊,同樣也是每天埋首在繁忙的事務當中。
她的父親過世的時候,她同樣也是如此,或許她想藉着将義務和責任發揮到最大的極限,然後把哀痛收藏到内心的抽屜當中。
這種精神作用或許真的有用吧?菲列特利加說“如果我喝酒的話,或許會好一點”,聽到這樣的話,尤裡安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現在想起來,如果潔西卡.愛德華女士還在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
經菲列特利加這麼一說起來,尤裡安這才想到,那位女士同樣也是在她的丈夫過世之後才投入政治界的,兩個人的遭遇真的是很相似,一想到這裡,尤裡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尤裡安簡直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菲列特利加也遭遇到和潔西卡.愛德華一樣的下場,會是怎樣的情況。
尤裡安全身不寒而栗,趕忙把這些無濟于事的想像逐出腦外,他對着菲列特利加問道,她是給了卡琳什麼樣的忠告。
“我隻告訴她,先寇布中将絕對不是一個卑劣膽怯的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呀!”
“看來您的話對她很有影響呢,克羅歇爾中士對楊夫人您非常敬愛,她還說以後要像楊夫人您一樣。
”
“哎呀、哎呀,要是像我一樣不會作菜就糟糕了,為了她的将來着想,還是多學學卡介倫夫人比較好哪!”
見到菲列特利加的笑臉,尤裡安仿佛感覺到初春的微風吹進了他的内心。
那微風溫暖、柔和,但是感覺得到其中仍有揮不去的寒冬氣氛,這是尤裡安無能為力的。
那一天,他接到卡介倫夫人打來的電話。
“我請了菲列特利加還有先寇布中将的女兒到家裡來吃飯,尤裡安你也一起來吧,人多一些熱鬧一點比較好。
”
“謝謝您,不過,要不要緊呢?如果不招待中将本人的話——”
“作父親的人,有屬于父親自己的夜生活,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是一個适合家庭團聚的人。
”
夫人回答道,先請了卡琳,如果再讓她和先寇布中将面對面的話,可能會有反效果?
伊謝爾倫要塞真正最有實力的人,或許就是這位夫人也說不定呢,尤裡安想着。
總之,尤裡安非常感謝地接受了邀約。
自從楊過世以後,菲列特利加和尤裡安都漸漸地不再做飯,不想再為自己一個人吃飯的事情大費周章了。
伊謝爾倫最有實力的人的丈夫,一家四口招待了三位客人在家裡吃飯,氣氛極為熱鬧的時候,卻有點愁眉苦臉的表情。
“喂!尤裡安,讓這群嘈雜的女人們自己去玩個遊戲什麼的,我們男人好好來喝杯酒吧!”
兩個人于是把那一群娘子軍留在起居室裡幹瞪眼,自己逃到圖書室兼談話室裡去了。
不久,卡介倫夫人把裝有火腿、起司的托盤給這兩個逃亡者送了過來。
“男士們請慢用,當主人的人自己竟然臨逃亡,這說得過去嗎?”
“不是!今天伊謝爾倫的名花全部齊聚一堂,真是美得讓我頭晖目眩哪!而且耀眼得讓我睜不開眼睛,所以隻好逃到這個小窟窿裡來啦!”
聽到這番拍馬屁的話,夫人有些不以為然,輕蔑地說道:
“這種奉承話讓先寇布中将或者波布蘭中校來說,還讓人覺得相秒,讓你說起來真是不倫不類喲!”
“偶而說說也覺得新鮮嘛!對不對?尤裡安。
”
被人要求表示相同意見的亞麻色頭發的年輕人,靜靜地微笑着,避免自己卷入其中。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