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和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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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名和楊同行的人物。
“哎啊,也算蒙受少校您的餘蔭之惠,原本是早就覺悟了,非得在這個星球呆上一、兩年的呢!”
似乎也不像是開玩笑,向楊表示謝意的人是派特裡契夫上尉。
這一次,似乎讓軍部了解了,不隻是耶柯尼亞,所有的邊境俘虜收容所的人事,似乎都有開個通風口的必要。
“結果,所有的善後處理都得麻煩姆萊中校了。
”
好歹這也算是自我反省過的說詞,反正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非常明顯的,姆萊中校要比楊更具有條不紊的處理能力,所以楊堅決的相信,對收容所來說這樣會比較好。
姆萊中校在新任所長到達耶柯尼亞之前,一直必須留在那裡。
這對楊來說,簡直可說是感謝之至到了手舞足蹈的地步。
有朝一日要是自己陰錯陽差的飛黃騰達的話,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甚至跑出這種不切實際的空想。
這樣,和姆萊中校就要暫時分别了。
遲早在軍法審判的法庭上還會再見面。
和派特裡契夫上尉嘛,似乎還得再相處上一段時間了。
“少校您也許會覺得很煩,但到海尼森為止,要麻煩你多照顧了。
”
“我才是要請你多照顧。
有貴官在一起總是叫人非常安心呢。
”
可不是在說客套話。
派特裡契夫上尉似乎有令同席者保持樂觀心情的天賦氣質,被普雷斯布魯斯中尉拘留的時候也是,好像怎樣都悲觀不起來。
非常明朗,而且不是假裝出來的明朗。
楊對這個高大男子,有相當高的評價。
“那麼,我還沒有做好出發的準備,先告辭了。
實在是行李太多了……”
“貴官有那麼多行李要帶嗎?”
巨漢歎了一個和他身材相符的氣。
“不,我是行李根本不算什麼。
是指要幫忙坎菲希拉老爺爺的事。
”
宇宙曆七八九年的新年,楊威利少校是在行星馬斯吉特的宇宙港渡過的。
同席者有派特裡契夫上尉和坎菲希拉老人。
轉機時間要等八小時,楊他們三個人将搭乘七八九年最初的班機飛往行星海尼森。
寬闊的候機室中,到處都裝飾了新年的裝飾品。
還沒到新的一年,就有載着圓錐形紙帽子大鬧特鬧的人。
好不容易确保了三人的座位,上校和少校和上尉的三人組合,總算就這麼坐定了。
終于最年長者說話了,希望能有些酒精類的飲料和一些下酒的食物,年少的兩個人趕快離座去尋找販賣部。
一面走,派特裡契夫一面聳聳他厚實的肩膀。
“那個老人是不是拿我們當他的侍從兵了呢?真是會拼命支使人……”
“亦有同感。
”
楊用力的點點頭。
“不過非常不可思議,居然不覺得生氣。
算了,反正是救命恩人,在到達海尼森之前,就充當他的侍從兵好了。
”
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楊從軍官學校畢業還不滿一年半,還不習慣支使侍從兵。
年輕輕很自然的習慣接受他人的服侍,而且态度沉着的人也還是有的。
帝國的青年貴族什麼的,這種人大概不少。
楊就不是這類人。
或許這可說是天生窮命,但是不管怎麼說,楊還是覺得不過才二十一歲的年紀,就要别人來服侍實在是很奇怪。
當然這是自己本身的問題,楊并無意過問他人的生活方式。
好不容易找到的販賣部都已經是一片混亂。
由于是好幾條航路交會的恒星間交通要地,出入的旅客人數非常的多。
在旅程的途中迎接新年的人們,當然不能期望有正式的酒會,但至少有酒可以幹杯的話……這麼想的人紛紛湧到販賣部來。
香槟賣完了,葡萄酒賣完了,隻剩下啤酒和威士忌了……這麼叫着的老婦人,當有客人抱怨說準備工作太馬虎時,回答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在這裡做了十年的主任被軍隊征走了,這對生意上的影響實在很大。
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回來就好了。
”
說到這裡,轉眼看到穿制服的軍人,馬上投注以非好意的眼光。
楊不由得縮起頭和肩膀,這個老婦人大概不記得“艾爾·法西爾的英雄”的長像吧。
也許是派特裡契夫上尉的大塊頭,遮住了老婦人的視線也說不定。
“的确沒錯呢,大家都能平安歸來就好了。
”
悠然的,派特裡契夫這麼回答,并且毫不在乎的買了罐裝的啤酒一打,一大堆起司、風幹火腿和洋芋片。
楊原來想說一打罐裝啤酒會不會太多了,不過看來派特裡契夫一個人就能解決掉半打。
兩個人各自抱着紙袋,分開人潮回到坎菲希拉身邊。
這時,宇宙曆七八八年隻剩下不到5分鐘。
坎菲希拉上校将近四十年以上,都是穿俘虜用的作業服,再之前則是軍服。
穿西裝打領帶這種的服裝,大概是自從擔任内務省的官吏時代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