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的理由何在,我們不得而知。
但當楊獲知帝國軍來襲,一定會急急趕回伊謝爾倫,所以我們隻要在半路加以攔截,将楊捉拿到手,就等于讓同盟軍遭受緻命的打擊了!”
聽完這番話,坎普不屑地說:“我們怎會知道這是不是楊在玩弄什麼詭計而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話都是你在說的,伊謝爾倫要塞是同盟最重大的要沖,身為司令官的他,怎麼會離開任地?明顯就是敵人想誘使我們以為楊不在要塞裡,以便分散我方的兵力。
立刻把人手調回原來的位置!你的部隊是預備兵力,相當重要的!”
缪拉無奈,隻得告退,但心中仍不認同。
他想不管坎普的命令,放手去捕捉大獵物,但又覺得猶疑,遂找來擔任參謀的歐拉準将商量。
歐拉的回答是:“閣中并非總司令官,而是副司令官,切莫我行我素,緻令我軍産生内部分裂,應該遵從總司令官的指示才是!”
缪拉沒有說話,他的沉默似乎在表示強烈抗議,隻覺得自己實在萬難放棄捕捉楊的計劃,生擒“同盟軍第一智将”的念頭實在太誘人了!但是,微微歎口氣後,他最終接受了參謀的進言。
“你是對的!副司令官應該遵從總司令官的意思,我知道了!放棄小我吧!撤回先前的命令!”
和楊一樣,缪拉也不是萬事通,即使才能出衆,洞察和預測能力也畢竟有限。
因此,為捕捉楊威利而設的陷阱,全部被撤除。
結果,事實證明缪拉錯了!後來,帝國的戰史專家評論,一緻譴責缪拉的決定,并認為如果當事人是羅嚴塔爾或米達麥亞的話,一定會堅持初衷,成功捕獲楊威利。
不過,米達麥亞本人則答稱-那些人隻是倒果為因,站在缪拉的立場上,我也會像他這麼做的。
于是,自此之後的戰鬥并沒有産生決定性的優劣差距,戰況處于半膠着狀态中。
時間飛快流逝,四月進入尾聲,楊威利的“回家時間”也漸漸接近了。
第七章要塞對要塞
Ⅵ
在伊謝爾倫回廊,正當楊威利的部下們開始陷入苦戰之際,在費沙自治領所在的費沙回廊這邊,自治領主的副官魯伯特·蓋塞林格正以熟練的鬥牛士态度,迎接暴跳如雷的客人。
“啊!别這麼激動嘛!外交官閣下!”
青年的微笑在此時讓人聯想到飄動的紅布,年長的外交專員漢斯,血壓直線升高。
“副官閣下!說歸說,在下無法冷靜下來!我們聽從你們費沙的建議,将楊提督自伊謝爾倫要塞召回,展開審查,但是,為何帝國軍會在他不在的當兒,大舉侵犯國境?時間上太巧合了吧?關于這件事,無論如何請您說個明白!”“茶快冷了喲!”“現在不是喝茶的時候!我們聽從你的勸告,去……”“那是不妥當的勸告!”“……你說什麼?”“我說,那是不妥當的勸告!”
蓋塞林格故作優雅地将奶茶送到嘴邊。
“楊提督早該接受審查-我們沒有權利說這種話,因為這牽涉到幹涉别國内政的問題。
我們隻是對一些事情善意地提出警告,而你們是有正當的權利和理由加以考慮是接納或拒絕的,是你們自己放棄了這個權利,我們随口說之,你們竟不加考慮地全盤接受。
在這種情況下,專員閣下還是一口咬定全部的責任都在我們費沙身上嗎?”
自由行星同盟的代表人,臉色忽青忽白,年輕的費沙副官則好整以暇地觀察着他。
“但是……假使當時我們拒絕了,我自由行星同盟今後将無從得到你們費沙在财政上幫助了。
從當時你們的态度判斷,我們才下了這樣的決定,這樣不對嗎?”
這雖是拼命的反擊,但副官似乎不為所動。
“好啦!已經過去的事再說也沒用,問題現在才開始呢!今後,你們究竟打算怎麼辦?專員閣下!”“今後?”“哎呀!您竟沒考慮過!真是傷腦筋哪!我們費沙煩惱的事情多的很呢!譬如,現在的特留尼西特政權和将來可能産生的楊政權,我們應該支持哪一個呢?”
沖擊如同長鞭,重重地打在專員的身上,他的表情仿佛甫自窩穴爬出即被獵人槍口頂住的獵物。
“将來可能産生的楊政權?胡說!哦!不!對不起!但是,那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絕對不會!”“哦!好個充滿自信的推斷!不過,借問一下,三年前,你們曾想到像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這麼年輕的人,竟會在最近成為銀河帝國的統治者嗎?”“……”“曆史蘊藏着豐富的可能性,命運變化無常,世事本就如此。
專員閣下!你也該好好考慮考慮以後的出路了,我是指繼續效忠特留尼西特政權之事,它能帶給你幸福嗎?聰明如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用費沙的話說,先行投資可是很重要的哦!人類珍惜現在,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與其沉緬将成為過去結果的現在,不如好好把握即将成為未來關鍵的現在啊!”
蓋塞林格再次端起奶茶。
薄薄的霧氣間,可以看見專員同時在數個意圖之間舉棋不定的苦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