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右方的梅克林格艦隊借着龐大的火力給予痛擊。
貴族聯合軍的艦艇一艘接着一艘地被消滅了。
艦隊顯得愈來愈單薄,艦艇的密度也愈來愈小了。
貴族聯合軍繼續拼命敗逃,正當以為擺脫了坎普和梅克林格的猛烈攻擊時,馬上又有畢典菲爾特與缪拉的艦隊自兩側殺了過來。
在上回合戰鬥中狼狽逃竄幸存下來的貴族聯合軍艦艇不一會兒工夫,已化成金屬的殘骸,開始飄蕩在宇宙之中。
這時的萊因哈特在伯倫希爾旗艦的艦橋上,臉上洋溢着會心的微笑。
這事實上是一種極為辛辣的戰法,亦即在事先便設定敵方脫逃的路線,然後将多數的兵力埋伏在那裡守株待兔(附言:有點類似于楚漢相争時韓信在垓下設定十面埋伏來對付項羽)。
在這種情況下逃走的路線亦即為最初進擊的路線,所以非常容易設定。
而且如果在逃走敵人的面前加以正面攔截,在無路可走之下,那麼很可能将會招緻其破釜沉舟式的誓死的反抗,所以應故意留點路讓敵人的先頭部隊過去,然後再從背後加以攻擊,這樣一來,不僅在地理上占着較有利的位置,而且也可以讓敵人存有饒幸心理而把注意力放在逃跑而不是戰鬥上,對己方所造成的傷害也就少很多了。
“不論是死是活,凡能将布朗胥百克公爵帶到我面前來的人,即使是普通士兵,也一律升為提督,并且有獎金作為獎賞。
各位好好地把握住機會吧!"
萊因哈特如此地激勵己方的士氣。
相對于窮追不舍,戰鬥意志因為欲望而加速提升的萊因哈特軍,全然失去鬥志一味顧着逃命的貴族聯合軍此時無異是相當于被狩獵*
Ⅵ
“為什麼沒盡早前來救援?我差點就要命喪黃泉了!"
當在要塞中見到歸來的梅爾卡茲時,這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所講的第一句話。
但梅爾卡茲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名将,臉色不但一點也沒變,甚至可以說是以一種早已預料到的表情,隻是靜默地低着頭,不發一語。
但在一側的舒奈德少校卻難耐心中的怒氣,不禁憤怒地往前邁了一步,但被他的上司拉住了胳臂。
退出到他室之後,梅爾卡茲對怒不用抑的副官,教誨似地說。
“不需要生氣,因為布朗胥百克公爵事實上是一個病人。
"
舒奈德驚訝地瞪大了眼晴。
“病人?"
“是精神方面的,他的身體雖然很健全,但這種精神上的病卻是由來已久,根深蒂固。
"
梅爾卡茲所說的病,指的是布朗胥百克公爵那無意識且極易受傷的所謂自尊心。
其本人或許根本毫無察覺,但由于他深信自己是一種最偉大,最光榮的存在。
所以無法感謝他人,甚至無法認可與自己有不同看法的人。
于是看法與他不同的人就被視為是叛逆者,忠告被當作是诽謗。
因此,修特萊也好,菲爾納也好,即使是為着他的利益而出謀獻策,但仍不為他所容,而終究棄陣營他去。
當然,像具有如此性格的人,也無法接受社會上是存在着多種的思想與多樣的價值觀,也不可能察覺到時代的巨變。
“這種病情的根源已經存在多時,那就是長達五百年的貴族特權傳統,五百年來所有的貴族都患有這一種病。
公爵也是這傳統之下的受害者,如果他在一百年前這麼做的話,或者會很成功,但是現在……我就不敢說了。
唉!從某方面來說,他其實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
"
年紀尚輕的舒奈德,并未能像上司這般寬容,或者應說是達觀。
自梅爾卡茲面前退下之後,他乘着電梯來到了要塞的遼望室,在半球體透明的外壁對面,無數相互重疊的恒星群正在遠處閃耀着光亮。
“或許就像司令官所說的,布朗胥百克公爵也許真是個不幸的人,但是不得不将自己的未來托付給這種人的人,豈不是更加不幸……”對于年輕軍官這番怅然若失的疑問,群星依舊沉默。
除了布朗胥百克之外,逃亡到秃城之城要塞上來的,還有來自另一個方向的人。
那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侄子,代理伯父負責防衛并統治公爵的領地斯塔特行星的賽德男爵。
威斯塔特是一個缺乏綠色與水份的幹燥性行星,住有二百萬人口,在邊境地區算是多的了。
由于地質肥沃,在為數甚少的綠洲上,進行着集約農耕與希土類元素的開采。
在和平的時代,自其他行星運來了數兆噸的水,以支持開發工作。
賽德男爵其實也并不是一個全然無能的統治者,或許是由于年輕的緣故,在政策的實施上缺乏了必要的彈性。
而且為了要能夠自背後暗中提供物資援助伯父布朗胥百克公爵,對于民衆的壓榨便愈是變本加厲。
這種行為在從前是可以行得通的。
但随着萊因哈特的急劇擡頭,大貴族的支配體制逐漸松動,甚至已發展到内戰的情況,民衆也都有所了解。
于是反抗的情緒逐漸地在蘊釀。
賽德男爵得知後又驚又怒,繼而對之加以鎮壓,終究導緻民衆的反抗。
在類似情況發生幾次之後,最後民衆終于發起大規模暴動,對賽德男爵的鎮壓政策加以報複。
賽德男爵控制不了局面,最後隻能單獨一身,駕着太空梭逃亡,但由于自己身負重傷,到達秃鷹之城之後,不久即傷重死亡。
“這些該死的賤民……膽敢用肮髒的手殺死我的侄子!"
擁有特權的人很容易就會把其他并不擁有特權的人的存在及人格加以全面否定。
布朗胥百克公爵不但認為民衆沒有反抗鎮壓政策的權利,甚至認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