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曆745年,帝國曆436年的10月4日,将人類社會一分為二的兩大軍事勢力,在迪亞馬特星域布下了龐大的兵力,生命和物資的消耗,似乎是無限制的繼續下去。
即使在這樣漫長的流血劇中,極其著名的一幕就要開始了。
“第2次迪亞馬特會戰”之所以如此著名的原因之一,是由于它的非合理性,也就是說,勝者的行動和正常的戰理背道而馳,令說明他為何獲勝的軍事學者感到相當困難,最後,隻能将之所以勝利的原因,歸諸于得到勝利的司令官本身特别優異的指揮能力,以及個人資質。
光是這一點,結果就造成了大大強調布魯斯·阿修比人天才的戲劇性的生涯。
隻要越是強調他的天才,就越是具有說服力。
參加這場會戰的同盟軍方面的高級指揮官如下:
宇宙艦隊司令長官阿修比上将
總參謀長羅察士上将
第4艦隊司令官賈斯帕中将
第5艦隊司令官渥利克中将
第8艦隊司令官方秋林中将
第9艦隊司令官貝爾迪尼中将
第11艦隊司令官柯布中将
這個陣容,是當時同盟軍所能排出的最好組合,但也是因為如此,更是無法避免批評的聲浪。
“這根本就是不是會戰,是730年黨為個人目的而發起的軍事遠足,害死大量的士兵們,隻為了誇耀他們的武勳而已。
國家的内部有軍部的存在,而在這其中又有私人性質的集團存在的話,會有形成軍閥化的危險。
”
不過,這些聲浪雖不可謂不大,但阿修比完全對之視若無睹。
“這場戰鬥獲勝了的話,再下來就是元帥了。
隻不過這麼一來,我就失去再繼續往上爬的階梯了,希望不會重蹈林·帕歐和托波洛的覆轍才好。
”
“達貢的英雄”林·帕歐和尤斯夫·托波洛在晉升為元帥之後,差不多一年之後就退役,由于軍部中已經沒有他們立足之地了。
他們都沒有意思轉入政界,過了一年左右的退休金生活後,從事教育或傷兵福祉方面的工作。
除了名譽職位之外,他們别無其他所得,阿修比特别指這一點而說的。
原本而言,“730年黨”會形成軍閥化的這種不安,或許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為他們并非是由于共通的權力欲,而結合起來的。
“不希望變得和林·帕歐或尤斯夫·托波洛一樣”阿修比的這種揚言使得同盟的政治家們産生畏懼之心。
他的揚言,不僅表明了了對權力的野心,并且也對先人的功績沒有獲得相等的酬謝,表示批判。
具有才能和實績,因而産生的自負或者使命感,阿修比有意圖的再堿提起這個問題。
政治家們的憂慮,并非杞人憂天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在第2次迪亞馬特會戰之前,“730年黨”的内部,産生了劇烈的對立。
在這之前,不得罪人的揶揄和毒舌的你來我往,并不是件稀奇的事。
充滿朝氣的對立,甚至可說使同盟軍的司令部更加活性化,這種活力攪動起泡,産生出更多的戰術方案,對勝利有極大的貢獻。
布魯斯·阿修比是個天才的用兵家的同時,也是充滿活力的司令部的中樞。
但是,就在這次會戰之前,阿修比變得采取奇怪的高壓态度,對自己的作戰,無法充分地說明清楚。
不管怎樣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用這種态度強壓下來。
對這種态度猛烈提出異議的,是約翰·多林克·柯布中将。
被認為是默默完成自己職責這一型人的他,第一次反抗阿修比,也許他也是在這15年之間,都把不滿壓在心中。
在激烈的針鋒相對的最後,憤而離席的柯布,在走出會議室留下一句話:
“你變了,阿修比,或許是你一開始就是這種人,是我看錯人了?”
像這麼強烈的台詞,并不是随處可聞的。
阿修比的臉色也充滿着怒氣,但并未叫住柯布,隻是叉着手壁,瞪着離去的僚友的背影。
這時,魁梧的貝爾迪尼也沒有加以排解,隻是陰氣沉沉地保持沉默。
在貝爾迪尼出征的前夕,他家裡飼養的熱帶魚全死光了。
水溫調節系統故障,導緻使得水槽變成滾燙的浴缸,這是由于貝爾迪尼夫人的疏忽所緻。
因此受了刺激的貝爾迪尼做了結婚之後未做出的行為,大聲地責罵妻子,将哭泣聲抛諸背後離開了家。
2小時後,貝爾迪尼開始對自己肚量狹小的行為感到後悔,但由于這時已經離開行星海尼森,因此和妻子和解隻能延到日後再說。
些微的争吵,在這個豪快、野性的高大男子的心理上,留下了一根刺。
沒有任何證據足以證明貝爾迪尼具有預言能力,但前兆也有它可信的一面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說,魁梧的大男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沉默不語,對士兵們來說,實在是悶的叫人受不了。
“這樣子會不會讓帝國軍獲勝了呢?從來沒見過提督們那樣喪氣的表情啊。
”
如果有如此不安的竊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