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了起來的姿态。
她也回過頭來,然後菲列特利加在一瞬間确認了楊的表情從驚訝一變而為喜悅。
尤裡安.敏茲就站在那□。
比離開時長得更高,現在已經俨然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了。
端整的臉上綻放著懷念的情感,承接著來自楊及菲列特利加歡迎的視線。
「歡迎你回來。
」
楊先開口說道,菲列特利加接著表達了她的歡迎之意。
「看起來很有精神嘛,尤裡安。
」
「是::我剛剛回來。
」
尤裡安聲音中也含著激烈起伏的律動。
「好久不見了。
閣下,這是與地球教有關的資料記錄。
如果能對提督有一點點的幫助,那是我無上的光榮。
」
尤裡安說完即遞上光碟,尤裡安原本想表現出成熟的态度,結果反而使自己顯得更形天真。
他心中的不安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卻不可謂沒有。
他懷疑楊家是不是還有屬於他的位置。
楊家新的曆史開幕鐘已經響了,自己是不是隻是一個已經遲了一步的異類分子呢?
然而這些都隻不過是他杞人憂天的想法。
他已經确認自己是楊氏家族這個大拼圖中的一片,他已經被鑲嵌在一個屬於他的地方了。
楊家的溫暖、楊艦隊的闊達對尤裡安而言是他人生的記憶中具有最高價值、最令他懷念,同時在時間及空間的環境上具體成形的要素。
永遠忘不了這些事物是尤裡安的幸福,但是,日後卻也成為最令他傷心的思古情懷。
在和亞典波羅及波布蘭一陣歡談之後,楊仍然一如往昔以他們為對象說明作戰方式。
為了作戰的整理工作及再檢讨,楊不時地詢問尤裡安的意見,對尤裡安而言,再沒有比這個學習戰略戰術更好的機會了。
「看來我們快要回伊謝爾倫了。
」
「如果順利的話,尤裡安。
」
「一定可以成功的。
不過,皇帝萊圖哈特可是很喜歡大規模的挾擊包圍作戰哦。
」
「我也喜歡哪!」
楊的聲音聽來似乎摻雜著苦笑。
以戰略家而聞名於世的他如果有著比萊因哈特更多的兵力,他大概也會兵分兩路挾擊敵人吧?如果能把萊因哈特牽制在伊謝爾倫方面,然後利用其他的軍隊阻斷他的退路的話::。
即使不能這樣,如果能以一軍确保防禦伊謝爾倫要塞,再利用另一軍從回廊侵入帝國本土,長驅直入帝國首都奧丁加以攻擊的話::。
以前在「諸神的黃昏」作戰時,伊謝爾倫回廊有羅嚴塔爾、連列肯普、魯茲的強大軍隊等待著,但是這一次如果能在魯茲出擊之後奪回伊謝爾倫的話,對楊艦隊而言,回廊就成為一片自由之海了。
如果皇帝萊因哈特想回帝國本土的話,隻能繞遠路經過費沙回廊,到時若是費沙的恢複獨立派同時蜂湧而起,年輕的征服者就沒有歸路了。
然後,楊就可以制服金發的皇帝。
楊把一隻手放在黑色扁帽上,苦笑著搖搖頭。
很遺憾的,首先要使這個空想實體化的時間就不夠了。
和費沙的恢複獨立派之間也還沒有取得任何的連系。
事實上,這些都是今後所必須面臨的課題。
要把伊謝爾倫要塞重新收回他們的手中,确保和艾爾.法西爾之間,由亞典波羅所命名的「解放回廊」,就必須對費沙的人說「拿出資金來,拿出來不會有什麽損失」。
他們得拿出隻能提供不安的保證的支票以獲取最大限度的協助。
隻要有半步走錯就變成詐欺了。
然而,這一次的作戰本身就如同是詐欺的行為。
楊針對魯茲艦隊從伊謝爾倫要塞出擊的時機及條件做了幾近完美的計算。
他不認為同盟軍面對萊因哈特的再次攻略能有組織性的抵抗行動,所以這些計算必須以分秒為單位以期做到完美。
如果他知道比克古元帥和邱吾權上将統合了殘存的兵力向萊因哈特挑戰的話,他應該就會訂定不同的方程式才對。
「::或許那個時候楊威利第一次面對了他個人生涯中完全沒有勝算的戰争吧?」
許多的曆史學家推測了假定的事态,然而,也有人對楊有極為嚴厲的批評。
「如果比克古元帥的出擊情報傳到楊那邊的話,他大概就會被迫作極為痛苦的選擇吧?他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敬愛的前輩被殺嗎?他能投入沒有任何勝算的戰争中嗎?他能放棄理智嗎?他能犧牲感情嗎?就因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得以專心一意地去完成再奪取伊謝爾倫要塞的藝術課題。
楊威利實在是一個很幸福的藝術家。
」
這種評論充滿了檢察官般的欲加之罪的惡意,但是也有一半的說法點出了事實。
楊一直認為比克古已經退役在家養老、養病,已經不會再露臉了。
所以,在逃離海尼森的時候,他也避免将他将卷入是非中。
巴米利恩會戰之後,萊因哈特曾當面向楊言明不會對比克古做任何處置。
對方已經遵照約定這麽做了,将來應該也不會違反約定才對。
楊深信這一點。
當然,結果楊的預測完全與事實背道而馳。
目前楊一意熱衷於伊謝爾倫再奪取的證據之一,便是他把檢視尤裡安從地球帶回來的光碟工作往後延了。
楊的想法是,現在一切以奪取伊謝爾倫要塞為當務之急,其他的事倚都是穩固了戰略上的腳步之後的次要問題。
兩手上已經有太多的課題要做,如果再加上重大的事件,即使是聰明如楊的腦細胞也會爆出負荷過重的火花。
這樣做絕對不表示他輕視地球教的情報。
但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