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其中幾個發生了關系?”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隻是個歌手,真的,求求您。
”
科本歎道:“陛下,或許當瑪格麗偷情時,這可憐蟲隻是在旁邊表演。
”
“不,求求您,她沒有……是,我表演,我隻是唱歌表演……”
科本大人的手自藍詩人的胸口緩緩地向上撫摸,“你表演的時候,她有沒有把這個含在嘴裡啊?”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邊乳頭,輕輕一擰。
“有的男人就喜歡這樣,他們的奶頭比女人還騷。
”刀光閃過,歌手厲聲尖叫,胸口多了一顆血紅的眼睛。
瑟曦有些惡心,心裡的一部分隻想閉上雙眼,掉頭離開,或是制止拷問,但她畢竟是太後,要處理的又是叛國大罪,容不得絲毫心軟。
泰溫公爵是決不會心軟的。
藍詩人将他的一生斷斷續續地和盤托出,從命名日開始。
他父親是個蠟燭販子,小渥特從小也跟着賣蠟燭,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在琵琶上的天賦。
十二歲那年,市集裡有場劇團表演,他便偷偷跟他們跑了,從此走遍了半個河灣地,最終來到君臨,企望能得到宮中貴人的寵幸。
“寵幸?”科本咯咯笑道,“女人的寵幸吧?恐怕你是太貪心了,我的朋友……而且找錯了對象。
站在你眼前這位,才是真正君臨七大王國的太後陛下。
”
是的。
全是瑪格麗·提利爾的錯,她誤了渥特一生,他本可以活得潇潇灑灑,将來頤養天年,唱唱小曲,睡睡豬倌女孩和農夫之女,如今卻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場。
這全是她的奸情和叛逆,須怪不得我。
臨到清晨,歌手的藍色高筒皮靴裡已盛滿了血,他娓娓道來,活靈活現地講述瑪格麗是如何一面欣賞幾位表妹用嘴巴取悅他,一面自己撫慰自己的。
有時候,她和其他情人調情,他則演唱助興。
“都有誰呢?”太後逼問,可憐的渥特依次揭發了高個塔拉德爵士、藍柏特·特拔瑞、賈拉巴·梭爾、雷德溫的雙胞胎、奧斯蒙·凱特布萊克、修夫·克萊夫頓和百花騎士。
她不高興了。
現下她不敢玷污龍石島英雄的名聲,再說,隻要稍微了解洛拉斯爵士的人,都決計不會相信這種事。
雷德溫的雙胞胎也不應當牽扯其中,沒了青亭島的艦隊,還說什麼對付鴉眼攸倫和該死的鐵民?“你隻不過是把在她房裡認識的達官貴人們一股腦兒背誦出來。
我們要真相!”
“真相。
真相。
”渥特用科本留給他的那顆藍眼睛看着她,缺了門牙的嘴流下如注鮮血。
“我,我可能……記錯了一些。
”
“霍拉斯和霍柏并未參與,對嗎?”
“對,”他立刻承認,“沒有他們兩位。
”
“至于洛拉斯爵士,我敢肯定瑪格麗費了不少心機,方才瞞過自己的親哥哥。
”
“是,我記起來了。
有一回洛拉斯來訪時,她不得不把我藏在被窩裡。
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她特意囑咐過。
”
“原來如此。
”幾位關鍵人物沒參與其中,這樣就好。
其他人嘛,哼……塔拉德爵士隻不過是個雇傭騎士,賈拉巴·梭爾是個被流放的乞丐,而克萊夫頓是小王後的衛士。
奧斯尼是我的棋子。
“說出真相,感覺好多了吧?等瑪格麗受審時,你一定要記得今天的話。
到時候你敢再撒謊……”
“不敢,不敢,我會把真相說出來。
等,等審完……
“……我會準你披上黑衣,不必擔心。
”瑟曦轉向科本,“把他的傷口清理幹淨,再換好衣服,給他罂粟花奶,以止住疼痛。
”
“陛下太好心了,”科本将血淋淋的剃刀扔進醋桶裡面,“瑪格麗定會懷疑寵愛的歌手失蹤一事。
”
“歌手總是浪蕩天涯,來去匆匆,她有什麼好奇怪的。
”
瑟曦踏着漆黑的石階,走出黑牢,隻覺氣喘籲籲。
我得休息一會兒。
發掘真相真是件累人的工作,而接下來的事更難辦。
我必須堅強,為了托曼,為了王國。
真可惜,“蛤蟆”巫姬已經死了。
去你的鬼預言吧,老巫婆。
小王後是比我年輕,但她決不可能比我美,況且她就要完蛋了。
瑪瑞魏斯夫人在卧室裡等她。
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喬斯琳和多卡莎睡得正香,但坦妮娅精神飽滿。
“情況是不是很糟?”她問。
“不說了,不說了。
我想睡覺,可又怕做夢。
”
坦妮娅撫摸她的頭發,“這都是為了托曼啊。
”
“是啊,我知道,”瑟曦不禁發抖,“我喉嚨幹得要命。
親愛的,給我倒點酒吧。
”
“沒問題,隻要能取悅您,叫我做什麼都行。
”
騙子。
她心知肚明坦妮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