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我的身軀已經變成一個比狼穴還要可怕的監牢。
就算如此,我還是必須去臨冬城。
盧斯·波頓要看到我屈膝下跪,而他為人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我将會乘駁船擔架前往,一百名騎士護送,和我來自孿河城的好朋友們同行。
佛雷們是過海來到這裡的。
他們沒有帶馬,所以我将送他們一人一匹馴馬,作為賓客的禮物。
在南方,主人們給賓客禮物嗎?”
“有些送,大人。
在他們的賓客離開的那一天。
”
“那麼也許你能理解。
”威曼曼德勒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我已經有一年多都在修葺戰船了。
你看到了一部分,但是更多的都在白刃河裡藏着。
盡管我痛失了一些馬,但是我指揮的重裝馬的數量仍然多于頸澤以北的任何一個領主。
我的城牆很堅固,地窖裡裝滿銀子。
古城和寡婦望将為我打前陣。
我的旗下還擁有衆多小領主和封地騎士。
我可以讓史坦尼斯國王得到白刃河以東所有土地的支持,從寡婦望到拉姆斯門,直至羊頭山和斷裂支流的源頭。
隻要你能滿足我的出價,所有這些我都保證能做到。
”
“我可以把你的條件帶給國王,但是————”
威曼伯爵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的是,如果你同意我的價碼。
不是史坦尼斯。
我不需要國王,我隻需要一個走私犯。
”
羅貝特·葛洛佛接下了話茬。
“我們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在羅德裡克·凱索爵士試圖把城堡從席恩葛雷喬伊的鐵民手裡奪回來的時候,臨冬城裡發生的所有事件。
波頓的私生子聲稱葛雷喬伊在一次談判中謀殺了羅德利克爵士。
Wex說不是這樣。
但是不等到他學會更多的詞語,我們無法知道哪怕一半的真相……但是他來的時候知道是和否,所以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問題,就可以了解很多的情況。
”
“是私生子謀殺了羅德利克爵士和臨冬城的人們。
”威曼伯爵說。
“他同時也殺了葛雷喬伊的鐵民。
Wex看到了被砍倒的想要投降的人。
當我們問到他是如何逃脫的時候,他拿起一截粉筆,畫了一棵有着一張臉的樹。
”
戴佛斯想了想。
“是舊神救了他?”
“在一定程度上說是。
他爬上了心樹,藏在樹葉裡。
波頓的人對神木林搜查了兩次,殺掉了所有發現的人,但是沒有人想到要爬上樹看看。
是這麼回事嗎,Wex?”
男孩抛起葛洛佛的匕丵首,接住它,點了點頭。
葛洛佛說:“他在樹上待了很長時間。
他在樹枝上睡覺,不敢下來。
最終他聽到樹下有說話聲。
”
“已死之人的說話聲。
”威曼·曼德勒說。
Wex伸出五根手指,用匕丵首敲了每根手指一下,然後收回四個指頭,又敲了一下最後剩下的那根手指。
“他們有六個人。
”戴佛斯說。
“六個人。
”
“其中兩個是奈德史塔克被謀殺了的兒子們。
”
“啞巴怎麼會告訴你這個信息呢?”
“用粉筆。
他畫了兩個男孩……還有兩頭狼。
”
“小夥子是鐵民,所以他決定最好不要現身。
”葛洛佛說。
“他隻是聽。
六個人沒有在臨冬城的廢墟停留多久,四個從一條路走了,兩個從另一條路走了。
Wex跟蹤了那兩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
他一定是走在下風方向,這樣狼就聞不到他的氣味。
”
“他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威曼伯爵說。
戴佛斯明白了。
“你想要那個男孩。
”
“盧斯·波頓擁有艾德大人的女兒。
要想挫敗他,白港必須擁有奈德的兒子……和冰原狼。
狼可以證明我們所說的孩子的身份,如果恐怖堡想要否定他的話。
這就是我的價碼,戴佛斯大人。
把我的領主走私回來,我就承認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是我的國王。
”
老習慣讓戴佛斯席渥斯摸向頸部。
他的斷指節是他的好運,而現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感覺他需要一些好運來完成威曼曼德勒交給他的任務。
但是指節丢失了,所以他說:“您有更好的人選為您服務。
騎士或者伯爵或者學士。
為什麼你需要一個走私犯呢?你已經有了船。
”
“我有船。
”威曼伯爵認可道。
“但是我的船員都是河工,或者從未在咬人灣以外航行的漁民。
為了這個原因,我必須找一位曾經在更黑暗的海水中航行過的船夫,一位知道如何逃過危險,不會被看見,也不會被丵幹擾的航行者。
“
“那個男孩在哪兒?”不知為什麼,戴佛斯知道他不會喜歡這個答案。
“您想讓我去哪兒,大人?”
羅貝特·葛洛佛說:“Wex,告訴他。
”
啞巴抛起匕丵首,接住它,然後将它旋轉着扔向威曼伯爵牆上裝飾着的巨大羊皮地圖。
匕丵首尖紮進牆壁,手柄微微顫動。
男孩咧嘴笑了。
有半個心跳的功夫,戴佛斯簡直想要求威曼曼德勒把他送回狼穴,讓他回去聽Bartimus爵士講故事,聽加爾斯說起他那些要命的女人。
在狼穴裡,甚至是囚犯早上都有稀飯吃。
但是世界上還有另一些地方,人們早飯吃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