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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盲眼女孩(艾莉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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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乞讨,她很早就明白隻要她的出現不是那麼頻繁,一般客棧的門房或酒店的老闆就更容易容忍她的存在。

    她昨天晚上呆在綠色鳗魚客棧外面,因此今天經過血橋之後她向右轉(而不是向左)打算去舊衣販碼頭的另一邊的Pynto的店轉轉。

    盡管嗓門大而且有股臭味,但在他的咆哮聲和從來不洗的髒衣服之下,Pynto有顆善良的心。

    經常在店裡不擠的時候,他會允許她進去取暖,時不時的他還會給她一杯啤酒、一盤食物,還會對她講他的故事。

    聽Pynto自己講,他年輕的時候是石階群島最臭名昭著的海盜,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跟人講他過去的輝煌事迹。

     今晚她很幸運,小酒館幾乎是空的,她要了火邊的一個安靜小角落,剛剛雙腿交叉坐下,就感覺到有東西從她大腿上擦過。

    “又是你呀”盲眼女孩說。

    她撓了撓他耳朵後面,貓就跳到她腿上來,發出滿足的嗚嗚聲。

    布拉佛斯到處都是貓,尤其Pynto的店裡最多。

    老海盜相信貓能帶來好運,還能幫他的酒館除去老鼠。

    “你認識我,是嗎?”她低聲說。

    貓們才不會被醜角的痣蒙騙呢,它們記得運河上的貓兒。

     對盲女孩來說,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Pynto今天心情不錯,給了她一杯兌水的葡萄酒,一大塊臭奶酪和半個鳗魚派。

    “Pynto是個很好的人”他宣布,然後又坐下來抓着她跟她講他擄獲香料船的事迹,這些故事她已經聽過幾十遍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酒館裡人漸漸滿了起來,Pynto很快就忙的不可開交不會再注意盲女孩,但他的一些常客會往她的讨飯碗裡丢一些硬币。

    一些桌前坐着的是陌生人:滿是血和油脂味道的伊班捕鲸者;兩個頭發裡抹了香精的布拉佛斯人;一個來自羅拉斯的胖子抱怨Pynto的桌位對他的肚子來說太窄;最後是三個裡斯人,他們是好心人号上的水手,船在暴風雨中受損嚴重,昨天才緩慢的駛到布拉佛斯,今天早上被海王手下的人扣押。

     裡斯人坐在離火最近的一張桌子,一邊喝黑朗姆酒一邊輕聲交談。

    他們壓低了聲音這樣就沒有人(noone)可以聽到他們在談什麼了,但盲眼女孩恰恰就是那個“沒有人”(noone),所以她幾乎聽到了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一度她好像能夠通過腿上嗚嗚叫的公貓那小小的黃眼睛看到這三個裡斯人。

    他們一個老、一個年輕、還有一個少了隻耳朵,他們三個都有着淺亞麻色的頭發和裡斯人特有的光滑白皙的皮膚,這是他們繼承自古自由堡壘的血統。

     接下來的清晨,當慈祥之人問她學到了哪三件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時,她準備好了。

     “我知道為什麼海王扣押好心人号,因為它販賣奴隸,數百奴隸,包括女人和小孩,都被繩子一起拴在船艙裡。

    ”布拉佛斯是由逃跑的努力建立的,販奴在這裡是被禁止的。

     “我知道這裡奴隸來自哪裡。

    他們都是維斯特洛的野人,來自一個古老的被詛咒的地方,叫做艱難堡。

    ”當她還是臨冬城的艾莉亞·史塔克的時候,老學士跟她講過艱難堡的故事。

    “在那場塞外之王被殺的大戰之後,野人們四處逃散。

    森林裡的女巫說,要是他們想去艱難堡,将會有船過來把他們帶到溫暖的地方。

    但除了被風暴帶到北方的好心人号和大象号,沒有别的船來。

    他們在艱難堡抛錨維修船隻,發現了野人。

    上千野人聚集在那裡,他們沒有足夠的空間,所以他們說他們隻能帶走女人和孩子。

    野人們沒有食物,男人們隻好把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送上船。

    船剛剛出海,裡斯人就把野人們趕到甲闆下面,用繩子拴起來。

    他們打算把野人都賣到裡斯去,就在那時他們又遇到了另一場風暴,兩艘船分開了。

    好心人号損壞嚴重,所以他們的船長沒得選擇隻能把船駛往這裡。

    大象号可能已經回到了裡斯了。

    Pynto酒館裡的裡斯人認為大象号還會帶着更多的船回去。

    他們說現在奴隸價錢看漲,而在艱難堡還有成千的女人和小孩。

    ” “知道這些是有益的,現在我們知道兩件事了,還有嗎?” “是的,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打了我的人。

    ”她的手杖突然出現,重重地打中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杖當啷一聲掉在地闆上。

     牧師向後退去,縮回了手。

    “一個盲女孩怎麼會知道這個?” 我看到你了。

    “我告訴了你三件事,沒必要告訴你第四件。

    ”或許明天她會告訴他從Pynto店裡跟她回來的那隻貓的事,那隻貓躲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他們。

    或許她不會告訴他,既然他有秘密,那她也可以。

     那天晚上烏瑪為晚餐準備的是鹽焗螃蟹。

    當她的杯子被遞給她的時候,盲女孩嗅了嗅然後三大口把喝完,之後她抽了一口氣,丢掉了杯子。

    她的舌頭像着火了一樣,當她又大口喝了一杯酒之後,嗓子和鼻子也像火燒起來。

     “酒沒用,水隻會讓你更熱。

    ”流浪兒說告訴他。

    “吃這個”一塊面包塞到了她手機。

    女孩把面包塞進嘴裡,咀嚼、吞咽,确實有些幫助,吃了第二塊之後,身體感覺好點了。

     清晨來臨了,當夜狼離她而去之後她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以前從來沒蠟燭的地方一根牛油蠟燭正在燃燒,它那不确定的火焰前後擺動就像快樂碼頭的妓女。

    她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漂亮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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