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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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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馮爵士看不出不滿足的理由。

    他可以收養瑪瑞魏斯家的男孩,而讓Taena夫人陪瑟熙會凱岩城。

    “我會在審判後送她過來,”他許諾。

     晚餐的前菜是牛肉大賣湯,緊接着是一串鹌鹑肉和一條将近三英尺長的烤狗魚,伴以蕪菁、蘑菇和許多熱面包與黃油。

    在國王吃掉任何一盤菜前都有布羅斯爵士先嘗。

    這對于禦林鐵衛來說是一種侮辱性的職責,但是也許這就是布朗特這些天來唯一能做的了……而且這麼做也是明智之舉,尤其在托曼的哥哥發生那樣的事後。

     國王看起來比凱馮·蘭尼斯特一直以來看到的都要高興些。

    從前菜的湯到餐後甜點,托曼一直在絮叨他的貓兒們瑣事,并同時用他自己的皇家餐盤裡的碎屑喂食他們。

    “有隻壞貓咪昨晚跑到我的窗戶外頭,”他有次告訴凱馮,“但是龐斯爵士吓走了他然後他就跑到屋頂上去了。

    ” “壞貓咪?”凱馮爵士玩味地說。

    他真是個可愛的男孩。

    “一隻有着一隻破耳的雄貓,”瑟熙告訴他。

    “一隻肮髒的散發着邪惡氣質的家夥。

    它有次抓傷了喬佛的手。

    ”她拉下了臉。

    “貓們會抓老鼠,我知道,但是那一隻……他以在鴉舍裡攻擊烏鴉聞名。

    ” “我會讓捕鼠者做個陷阱引他上鈎的,”凱馮爵士不曾看過他的侄女如此安靜服從端莊。

    這一切都很好,他想。

    但是這也讓他很傷心。

    她的火焰被撲滅了,而她曾經燃燒的那麼的明亮。

    “你還沒問起你的兄弟,”在等待奶油蛋糕時他說。

    奶油蛋糕時國王的最愛。

     瑟熙擡起了下巴,她綠色的眼睛在燭光裡閃閃發光。

    “詹姆?您有他的消息了麼?” “沒有,瑟熙,也許你需要準備一下——” “若是他死了,我會知道的。

    我們一齊來到這個世界,叔叔。

    沒有我的陪伴他是不會走的。

    ”她喝了一口葡萄酒。

    “提利昂倒是随它去。

    我想您也沒有他的消息。

    ” “最近沒有人試圖向我們兜售侏儒的腦袋,沒有。

    ” 她點了點頭。

    “叔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麼?” “随便問吧。

    ” “你的妻子……你想把她帶來宮廷麼?” “不。

    ”多娜有着溫和的靈魂,若不在家和朋友親人在一塊兒的話便不舒服。

    她和那些孩子們都相處融洽,夢想着報上孫輩,每天祈禱七次,喜愛針線活和花兒。

    在君臨,她會像托曼的一隻貓被丢到毒蛇窩裡那樣快樂。

    “我的夫人不喜歡跋涉。

    蘭尼斯特港是她的歸宿。

    ” “真是個知道她位置的聰明女人。

    ” 他不喜歡那種論調。

    “解釋一下。

    ” “我想我已經解釋過了。

    ”瑟熙舉了舉她的杯子,雀斑女孩又給她斟滿。

    接着奶油蛋糕就上桌了,話題也微微一轉。

    當托曼和他的貓咪們被布羅斯爵士護送會皇家寝室,他們才開始讨論王後的審判問題。

     “奧斯尼的兄弟們不會無動于衷的站在一邊眼睜睜看着他去死,”瑟熙警告他。

     “我也沒指望他們會。

    我已經把他們兄弟倆都抓起來了。

    ”那似乎讓她放了放心。

    “以什麼罪名?” “與王後私通。

    最高教會說你已經坦白與他們兩個發生關系——你難道忘了麼?” 她的臉漲得通紅。

    “沒。

    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發配長城,若他們承認罪行的話。

    若他們否認的話,就可以去面對勞伯爵士了。

    這種人本不應該被擡至如此高位。

    ” 瑟熙低下了頭。

    “我……我冤枉了他們。

    ” “似乎你冤枉了一大群人。

    ” 他本來還準備再多說點,但是深色頭發的圓臉見習修女回來禀報,“大人,夫人,很抱歉打斷你們,但是有個男孩在下面。

    大學士派席爾懇求攝政王大人盡快出席。

    ” 黑色的羽翼,黑暗的話語,凱馮爵士想。

    是風息堡淪陷了麼?又或者是北方的波頓的消息? “可能是詹姆的消息,”王後說。

     隻有一個辦法能知道。

    凱馮爵士起身。

    “原諒我的告退。

    ”在他離開前,他單膝跪下吻了他侄女的一隻手。

    若她的沉默巨人辜負了她,這可能就是她所知的最後一吻了。

     信使是個八九歲的男孩,在皮毛的層層包裹下他看起來像一隻幼熊。

    特蘭讓他在吊橋上等着而不允許他進入梅葛樓。

    “去找個暖和的地方,男孩,”凱馮爵士告訴他,在他手裡按下一枚分币。

    “我能找到去鴉巢的路。

    ” 雪總算停了。

    一輪滿月在幾片殘雲的遮掩下看起來像雪球一樣又白又肥。

    遠處的星星放着寒冷的光。

    當凱馮爵士在内庭前進時,城堡看起來幾乎是個成了個陌生的地方,每個監獄和高塔都贅上的冰齒,而每條熟悉的小徑都在白雪織成的毯子下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一次一根足有長矛尺寸的冰柱就掉在他腳邊碎裂。

    君臨還是秋季便已如此,他思忖。

    長城上該冷成什麼樣子啊? 一個女仆為他開門,那件毛皮鑲邊的袍子對這個骨瘦嶙峋的小東西來說太大了。

    凱馮爵士跺掉他靴子上的雪,解開他的鬥篷扔給了她。

    “大學士在等我,”他說。

    女孩點了點頭,嚴肅無聲的指了指梯級。

     派席爾的房間就在鴉舍下,寬敞的套房裡塞滿了滿架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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