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煉成鋼。
你要想品嘗甘甜的水果,你必須要給果樹澆水。
”
“這棵樹是用鮮血澆灌的。
”
“否則,怎麼會培養出一個士兵?殿下既然喜歡我的舞者,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奴隸,在淵凱孕育和訓練而成,這讓你感到驚訝了嗎?他們自從學會走路起就開始學習跳舞。
否則怎麼會跳的如此完美?”他喝了一口酒,“他們在各種色情藝術方面都是專家。
我想選其中的一個送給殿下。
”
“無論如何,”丹妮并不吃驚,“我會給他們自由。
”
這讓他退縮,“那麼,他們要自由幹什麼?就像給一條魚以合适的盔甲。
他們就是用來跳舞的。
”
“誰用來?他們的主人?或許你的舞者不久會從事建造或者做飯或者種植。
你問過他們?”
“或許你的大象不久會變成夜莺。
不是甜美歌聲,彌林的夜晚将會充滿雷鳴般的鼓号之聲,而且你的小樹們将會被巨大的灰色鳥群碾壓成碎片。
”劄羅歎息,“丹妮莉絲,我的最愛,年輕甜美的乳··房之下跳動着一顆溫柔的心……但是聽從長者的建議的頭腦更聰明,事情并不總是像表面上看來的那樣。
很多表面看起來邪惡的事可能是好事。
想想雨。
”
“雨?”他把我當傻子嗎,還是小孩?
“當雨落到我們頭上,我們詛咒它,然而沒有雨,我們将會饑餓。
世界需要雨……還有奴隸。
你不贊同,但這是真的。
想想魁爾斯,藝術、音樂、魔術、貿易,所有這些讓我們脫離野獸。
就像你坐在這個金字塔之巅,魁爾斯‘坐在’其他人類之上……但是下面,不是磚牆,而是女王殿下得以立基的無數奴隸的背。
扪心自問,如果所有人都必須掘地而食,又怎麼會有人擡起眼睛凝視群星?如果每個人都必須親自背磚石建屋而居,又會有誰去建造神廟來榮耀衆神?因為有些人生來偉大,而其他人必須被奴役。
”
他太會說服我了。
丹妮無法回答他,隻覺得肚子冰涼。
“奴隸制度和雨不同,”她堅持,“我被雨淋過,我也被售賣過。
二者不同。
沒有人想被奴役。
”
劄羅沒精打采地聳肩,“當時,我正在你的‘甜城’上岸,有機會見到一個河班人,他是我的牧師——販賣稀有香料和上等美酒的商人——的客人。
他上半身裸露,赤紅,皮膚剝落,似乎正在挖一個坑。
”
“不是坑,是渠,把水從河裡引到地裡。
我們想種植大豆,種豆必須要有水。
”
“我的老朋友是如此的樂意地幫你挖坑,這可真不像他。
有沒可能是他被逼無奈才做這事?不,當然不是,你在彌林沒有奴隸。
”
丹妮臉紅了,“我提供食物和住所給你的朋友。
我不能把他的财富歸還他。
比起稀有香料,彌林更需要大豆,而大豆需要水。
”
“你也會讓我的舞者去挖這種坑嗎?甜後,當他看到我時,我的老朋友向我跪下,乞求我買他做奴隸,并把他帶回魁爾斯。
”
她覺得好像被他打了一耳光,“那麼,買他。
”
“如果這讓你高興的話。
我知道這會讓他高興。
”他的手摸上她的手臂,“這些是隻有朋友才會告訴你的真理。
從你以乞丐女王的身份來到魁爾斯,我就幫助你,而且我穿過遙遠的距離和風暴之海再一次來幫助你。
有沒有可以讓你我敞開心扉談談的地方?”
丹妮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
在魁爾斯他的手就很溫暖,她回想起,直到他對我來說派不上用場那天。
她站起身,“來,”她說,劄羅跟随她穿過台柱,走上寬大理石台階,這向上通往金字塔頂端的她的私人卧室。
“噢,我最最美麗的女王,”當他們開始往上爬時劄羅說,“後面有腳步聲,我們被跟蹤了。
”
“是我的老騎士,不用害怕,可以嗎?巴利斯坦爵士發誓保守我的秘密。
”
她帶他來到能俯瞰這個城市的平台,一輪滿月懸浮在彌林的黑色夜空。
“我們走走?”丹妮的胳膊悄悄滑進他的臂彎,空氣中是濃重的夜晚花香的味道。
“你說到幫助。
那麼,同我貿易。
彌林有鹽可以出售,還有酒……”
“吉斯卡利酒?”劄羅一臉苦色,“大海提供了魁爾斯需要的全部的鹽,不過我很樂意購買你能出售的所有橄榄葉,橄榄油也要。
”
“我沒有可賣給你的。
奴隸販子們把橄榄樹都燒了。
”橄榄樹沿着奴隸灣沿岸生長了幾個世紀,但是當丹妮向這裡進軍時,彌林人把古老的樹林化作火把,讓她穿過燒黑的廢棄之地。
“我們正在重新種植,但是一棵橄榄樹開始結果需要七年,真正稱得上進入生産期則需要三十年。
銅币怎麼樣?”
“一種可愛的金屬,不過像女人一樣變化無常,金币,現在……金币是貨真價實的。
魁爾斯會很樂意給你金币……換取奴隸。
”
“彌林是自由民的自由之城。
”
“一個曾經富有的貧窮之城;一個曾經溫飽的饑餓之城;一個曾經和平的流血之城。
”
他的指控件件都刺到肉裡,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