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支軍隊去找她。
”
“一直微不足道的軍隊。
”就是那個,那讓他有喜又怒。
侏儒不由自主想起了喬佛裡。
我還有份禮物送給怒頭上的王子。
“丹妮莉絲女王有她自己的大軍,可不會對你道謝。
”提利昂舉起了他的十字弓。
“随你怎麼說。
她都會是我的新娘。
克林頓大人說到做到。
我就想血親一樣信任他。
”
“也許與我相比你才是那個白癡。
别信任任何人,我的王子。
不是你沒有項鍊的學士,你的養父,勇敢的鴨子或者可愛的萊莫爾,這些好朋友把你當成一個豆子種下去。
但最重要的是,别相信奶酪商或者八爪蜘蛛,還有這個你準備迎娶的小龍後。
所有那些不信任都會讓你鬧肚子、夜夜失眠沒錯,但是總比長眠不醒要好得多。
”侏儒将他的龍推過山巅。
“但我知道些什麼呢?你的養父是個偉大的領主,我卻隻是個滑稽的小魔猴。
但是,我卻總是另辟蹊徑。
”
這吸引了男孩的注意。
“怎麼個另辟蹊徑?”
“若我是你?我會向西而非向東。
以多恩為據點舉起旗幟。
以後七大王國可不會比現在更适宜進攻。
鐵王座歸一個男孩所有,北方一片混亂,河間地則一片廢墟,謀反者占據着風息堡和龍石島。
當凜冬來臨,整個王國都會受饑挨凍。
誰來對這一切負責?——誰統治了小國王就統治了七大王國——我那可愛的姐姐。
除她再無别人。
我的哥哥,詹姆,渴望戰鬥而非權力,他放走了每個可以統治的機會。
我的叔叔凱馮生而就是個追随者而非領導者,雖然若強行交予他權力他會是個不錯的攝政王,但是他不會主動索求。
”好了,諸神和我那父親大人。
“梅斯·提利爾會興高采烈地抓住權杖,但是我的親人們可不會站在一邊乖乖給他。
而每個人都憎恨史坦尼斯。
這麼樣剩下誰了呢?哇哦,就隻有瑟熙了。
”
“維斯特洛伊支離破碎鮮血淋漓,我毫不懷疑就算現在我那可愛的姐姐仍能為它療傷……用鹽。
瑟熙如殘酷的梅葛一般溫柔,和庸王伊耿一樣無私,和瘋王伊利斯差不多聰慧。
她絕不忘記怠慢,無論是真的還是她想象的。
她謹防懦夫的暗箭,從挑釁中挖掘異議。
而且她很貪婪。
貪戀權力、榮譽和愛。
托曼的統治建立在我的父親大人苦心經營的那些同盟上,但是很快她就會摧毀了它們,每一分每一毫。
登陸吧,舉起你的旗幟,人們會為你的事業團結在一起的。
無論大領主還是小地主,就算是平民也一樣。
但别等的太久,我的王子。
機會轉瞬即逝。
現在送你高升的潮水很快就會退下。
确保在我的姐姐到台前登陸維斯特洛伊,否則某個更強的人就會接了她的位子。
“但是,”伊耿王子說,“沒有丹妮莉絲和她的龍,我們怎麼能奢求勝利?”
“你不需要勝利,”提利昂告訴他。
“你要坐的就是舉起你的旗幟,集結你的支持者并且保住他們,直到丹妮莉絲帶着她的力量和你彙合。
”
“你說過她不會認可我的。
”
“看來我誇張了點兒,當你去求着她給予支持時她可能會可憐你。
”祝福聳聳肩。
“你是想用一個女人的突發奇想賭一賭你的禦座嗎?但去維斯特洛伊……啊,那你就是個反抗者了,不是什麼乞丐——無畏而不懼艱險,一個坦格利安家族真正的子孫,踏着征服者伊耿的腳步。
一條真龍。
”
“我告訴過你,我懂我們的小女王。
讓她聽到他哥哥雷加被殺掉的兒子還活着,而這個勇敢的男孩已經在維斯特洛伊再一次豎起了她祖先的旗幟,在重重阻撓中打着一場硬仗來為父報仇,為坦格利安家族收回鐵王座……那她會在風與水的支持下飛快的飛到你身邊來。
你是她最後的親人了,而這位龍之母,碎鍊者,首先是一個拯救者。
這個女孩讓奴隸城市浸滿了鮮血也不願将裡面陌生人留給枷鎖,她不太可能抛棄她自己哥哥身處險境中的兒子。
而當她來到維斯特洛伊,你們的第一次見面,平等的見面,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王和一個懇求者。
她又如何能不愛你呢,我說?”他笑着抓住了他的龍,讓它飛過棋盤。
“我懇求陛下原諒。
您的國王已經無路可逃,四步即亡。
”
王子盯着遊戲盤。
“我的龍——”
“——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早該把他調到戰鬥中心去的。
”
“但是你說——”
“我撒了個小謊。
别輕信任何人。
還有,看緊你的龍。
”
小格裡夫拉開雙腿一腳踢翻了棋盤,錫瓦斯棋的棋子飛向各處,在害羞小姐号的甲闆上蹦躍旋轉。
“把它們撿起來,”男孩命令。
他還真是個坦格利安。
“若您樂意的話。
”提利昂跪下來四肢觸地開始在甲闆上爬行,收集那些棋子。
當楊恩德裡和伊西拉回到船上時已經接近黃昏。
一個搬運工急匆匆地跟在他們身後,推着一輛高高的堆滿了給養的手推車:鹽和面粉,剛攪出來的黃油,包裝在亞麻布理當成品培根片,幾袋橙子,蘋果和梨子。
楊恩德裡的肩膀上扛了一通陸濤就,而伊西拉則穿了一棍子梭子魚在肩。
那些魚足有提利昂那麼大個兒。
(巨人你是在太小了……)
當看見站在跳闆末端的侏儒時,她驟然停步導緻楊恩德裡幾乎撞上她,差點送那串子魚回老家。
鴨子幫忙挽救了這種不幸。
伊西拉怒視着提利昂,用三根手指做了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