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币碰撞的聲音他顯然了然于心帶着提利昂穿過走廊進入一長條焚香的房間,在那四個百無聊賴的奴隸女孩擺着各種各樣的半裸姿态。
他猜其中兩個至少40歲了,最年幼的那個大概十五六歲,但是沒一個像他在碼頭看到的那麼醜,但是也不是那麼美貌。
其中一人顯然懷孕了,另一個胖的玩弄着乳環。
四人的一隻眼下都有眼淚刺青。
“你又那個女孩說維斯特洛伊語麼?”提利昂問。
老·鸨困惑不解得乜了他一眼,所以他用高等瓦雷利亞語重複了一遍。
這次男人聽懂了幾個詞于是用瓦蘭提斯語回答。
“日落女孩”是侏儒從他的話裡僅能聽懂的詞。
他認為那意思是一個來自日落帝國的女孩。
在這裡隻有一個女孩符合要求,而她顯然不是泰莎。
她是個滿臉雀斑火紅卷發的女孩,所以她的胸脯和胯間也是如此。
“她就好,”提利昂說,“我還要一壺酒,紅酒配紅肉。
”女孩看着他的半個鼻子毫不掩飾她的反感。
“我冒犯你了麼,小甜甜?我可不是個讨厭的家夥啊,就像我父親會很高興的告訴你的那樣,當然前提是他沒死掉發臭。
”
雖然這個女孩看起來是個維斯特洛伊人,但是她不說一句通用語。
也許她早在孩童時期就被奴隸販子捉來。
她的卧房很小,但是有密爾地毯鋪地還有塞滿羽毛而非稻草的床墊。
我見過更糟糕的。
“可以告訴我您的芳名麼?”從她手中接過一杯紅酒時他問。
“不?”紅酒毫無疑問又烈又酸。
“看來我得向你的蜜穴進軍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
“你以前和怪物睡過嗎?現在你會像以前一樣享受的。
脫了衣服去躺着,無論你願不願意。
”
她不解的看着他,直到她拿走她手裡的酒壺将她的裙子掀過頭頂。
之後她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麼,但是她無須證明她的恩客的狂野。
提利昂好久沒親近女人了所以這次他連做了三次。
”
他不斷湧現出羞愧的感覺遠勝滿足。
這是個錯誤。
我變成了個怎樣讨厭的家夥啊。
“你認識一個叫泰莎的女人麼?”他問,看着他的種子從她體内流到床上。
妓女沒吱聲。
“你知道妓女的去處麼?”她依舊沉默。
她的悲傷劃滿了突起的傷疤。
這個女孩和死了差不多。
我剛剛操了具屍體。
就連她的眼睛也死寂一片。
她連厭惡我的力量都沒了。
他需要一杯葡萄酒,很多葡萄酒。
他雙手抓住酒壺貼上嘴。
葡萄酒的紅汁從他的喉嚨傾瀉而下淌滿了他的下巴,從他的胡子上滴下染紅了羽毛床單。
在昏暗的燭光下看起來就像毒死了喬佛裡的那杯酒。
當他灌完後他扔開空酒壺蹒跚蜷曲地爬到地上,摸索着尿壺。
但是他什麼也沒找到。
胃裡一陣翻騰,他發現自己正跪在地毯上幹嘔,這個厚厚的密爾地毯躺着也很舒服。
妓女痛苦的大喊。
他知道他們會為此懲罰她的,真遺憾。
“把我腦袋砍下來帶去君臨,”提利昂敦促她。
“我親愛的老姐會讓為你封爵一樣看待,沒人再會鞭打你了。
”她也聽不懂這個,所以他再次打開她的雙腿,爬上去又操了她一次。
這下她總該領會了。
“
之後酒喝光了就像他也完事兒了一樣,所以他卷起女孩的遺物扔到門口,于是她意會得溜走了,把他一人留在黑暗中,在羽毛床中沉淪。
搞得爛醉,他不敢合上眼擔心睡着。
在睡夢的遮蓋外,傷心地在等待着他。
石階向上無盡的延伸,又陡又滑還不穩,在頂上的某處裹屍布神在那兒等待。
我不想見到裹屍布神。
提利昂再次摸索着他的衣物并跌撞的回到樓梯。
格裡夫會狠狠斥責我的。
好吧,為什麼不呢?若一個侏儒理當剝皮的話,那就是我了。
在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他失足了。
但好在他用手阻止了翻滾變成了笨拙的滑跌。
當他滾落到樓梯最下層時房間裡的妓女們都驚奇的看着他。
“我在醉酒的時候更靈活。
”他轉向老·鸨。
“我想我糟蹋了你的地毯。
别責罰那女孩兒了,我會賠償的。
”他掏出一把錢币抛給了他。
“小惡魔,”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在房間角落,有個男人抱着膝上的妓女隐蔽在陰影裡。
我剛才沒看到那個女孩,若是看到了我一定把她弄到手而不是剛才那個滿臉雀斑的。
她比其他的女孩都年輕、苗條、美麗,有着長長的銀發。
猜她是裡斯人……但是那個那個她坐在上面的男人是來自七大王國。
魁梧寬肩,白天裡看的話應該是40歲左右,也許還要年長點。
他的頭已經半秃,但是粗糙的胡茬布滿他的臉頰和下巴,臂毛也很濃密,連關節處都有長。
提利昂不喜歡他的長相,更不喜歡他套在外套裡的大黑熊樣。
羊毛,在這種溫度下他穿着羊毛。
除了個騎士還有誰會這麼瘋狂?“真高興能聽到故鄉的通用語,”他迫使自己這樣說,“但是我想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是雨果·希山。
請允許我請你一杯,我的朋友。
”
“我喝得夠多的了。
”男人推開妓女站了起來。
他的劍懸在腰間。
他取下劍抽出刃,精鋼摩擦着皮革。
妓女們急切的看着這一切,眼中迎着閃爍的燭光。
老·鸨早就跑了。
“你是我的了,雨果。
”
提利昂跑不掉就像他也無法與之戰鬥一樣。
他是如此的醉以至于想弄些計謀也愚弄他也不可能。
他攤開手,“那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把你,”騎士說,“送交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