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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提利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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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妮莉絲正面臨極大危險。

    黑暗的眼睛落在了她身上,黑夜的走狗正密謀她的覆滅,在欺詐的廟宇裡向錯誤的神靈祈禱……與不信神的異國人密謀背叛。

     提利昂後頸汗毛倒立。

    伊耿王子在這裡找不到盟友,紅袍僧笃信古老的預言——一個英雄會将世界從黑暗中拯救出來。

    一個,不是兩個。

    丹妮莉絲有龍,而伊耿沒有。

    侏儒就算不是先知也知道當班奈羅和他的追随者知道有另一個坦格利安存在後會如何應對。

    格裡夫也會知道的,當然,他想,驚訝的發現他竟然如此擔心。

     騎士已經在廣場後方的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忽視他們擠過人群時收到的咒罵。

    有個男人一步跨到他們前面,但是他的捕獲者僅僅是按住劍柄将長劍略微抽出露出一小截寒鐵,那個擋路的男人就就溜走了,而一瞬間一條小道展現在他們眼前。

    騎士跨上坐騎一陣小跑将擁擠的人群甩在身後。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提利昂依舊能聽到班奈羅的聲音在身後漸漸模糊,接着就是他的話語激起的一陣咆哮,一瞬間如雷鳴滾滾。

     他們來到一個馬廄前。

    騎士下馬,狠命的捶門直到一個臉上紋着馬頭的面容枯槁的奴隸跑來。

    在他的捕獲者叫醒馬廄的主人與他就馬匹和馬鞍讨教還價的時候,提利昂被粗暴的從馬鞍上拉下來拷在一根馬栓上。

    與将一個半人運過整個世界的費用相比賣馬所得就便宜太多了。

    提利昂感覺到在不遠的将來他的命運會與一艘船聯系起來。

    大概他也成了一個預言家了。

     當成交結束,騎士抽出他的武器,盾牌,還有肩上的褡裢詢問最近的鐵匠鋪的方向。

    事實上那家店也早已歇業,但是在騎士的大喊中還是很快開門了。

    鐵匠瞥了一眼提利昂,接着點點頭接受了一把的錢币。

    “來這兒,”騎士命令他的囚犯。

    他抽出匕首割開提利昂的綁帶。

    “謝謝,”侏儒一邊揉着手腕一邊說,但是騎士隻是大笑着說,“把你的感恩留給某個受得起的人吧,小惡魔。

    接下來的你可不會喜歡。

    ” 他說的沒錯。

     那手铐是黑鐵的,又硬又沉,若侏儒算是個鑒定家的話,他得說每個足有兩磅重,還不算上鍊條的重量。

    “看起來我得比所想的更害怕些才對,”提利昂趁着最後幾個環被錘緊的同時坦白。

    每一擊幾乎都讓他連肩膀都震起來。

    “或者你認為我在這些發育不良的小短腿的幫助下跑掉?” 鐵匠沒有從他的工作中分心,但是騎士陰暗的笑了笑。

    “你的嘴更讓我擔心,不是你的腿。

    帶上鐐铐你就是個奴隸。

    沒有人會聽你說一個字,即使那些說維斯特洛伊語言的人。

    ” “這一切完全沒有必要,”提利昂反對。

    “我會做一個聽話的小囚犯的,我會的,我會的。

    ” “那就證明這點,閉上你的嘴。

    ” 所以在鐵鍊完成後,他低下頭要緊了舌頭,手腕間,腳踝間,手腕與腳踝間都連着鎖鍊。

    這些該死的東西比我自個兒還重。

    但是至少他還有口氣。

    他的捕獲者可以輕易砍掉他的腦袋,畢竟那也是瑟熙所要求的。

    沒把它弄下來是他的捕獲者的第一個失誤。

    在瓦蘭提斯和君臨間隔着半個世界,而那之間的變數可謂衆多,爵士。

     接下來他們步行趕路,提利昂在努力跟上不耐煩的大步流星的前進着的捕獲者時鎖鍊叮當作響。

    每當他威脅落後,騎士就會抓住他的腳鐐一陣猛拽,于是侏儒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邊。

    這本會更糟,他還可以用條鞭子抽着我走的。

     瓦蘭提斯坐落于羅伊達入海的河口處,城市以河為界的兩片由長橋相連。

    城市最古老最富裕的地區在河的東岸,但是雇傭劍士、野蠻人和其他粗野的外族人在那裡不受歡迎,所以他們得過橋去西邊。

     通往長橋的大門是座雕刻有斯芬克斯、人頭獅身蠍尾獸(不記得遺憾客謀殺丹尼時是不是用的就是這個)、龍以及其他更奇怪的生物的黑石拱門。

    在石拱門之外延伸着的是瓦雷利亞全盛時期建造的橋面,它熔岩石砌的橋體下支撐着巨大的橋墩。

    路寬僅允許兩輛馬車并行,所以當向東的馬車和向西的馬車相遇時,不得不減速徐行。

     在他們還能前進這點上其實還不錯。

    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後,一輛滿載甜瓜的馬車和一輛堆着高高的地毯的馬車的輪子發生碰擦,導緻整個交通陷入癱瘓。

    甚至步行的人也停下來圍觀司機間的尖利指責與咒罵,但其實抓住提利昂的鎖鍊在人群中硬是擠出了一條容他倆通行的路。

    在擠的途中,一個男孩試圖偷他的錢包,但隻消手肘的一下碰撞便讓小偷半張臉都灑滿了血。

     建築物在他們兩邊拔地而起:商店,廟宇,酒館,旅店,錫瓦斯棋棋室還有妓·院。

    它們中的大多數有三四層樓高,一層疊着一層,頂樓幾乎相連。

    過橋感覺像是穿過一條火炬隧道。

    沿着橋走是各種商店攤棚;紡織工人們與吹玻璃的、造蠟燭的和賣魚婦擠破頭得向過往行人展示兜售他們的商品還有鳗魚牡蛎。

    每個金匠店鋪門口都有守衛把守,而每個香料店則有兩個,因為他們的商品有兩倍的價值。

    某處不時的旅行者們可以在商鋪之間的空隙瞟到一眼他們正在跨越的河流。

    向北看羅伊達像是一條寬廣的閃着星星的黑色綢帶,足有君臨黑水河的五倍寬。

    從橋向南看河則變得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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