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一會兒寡婦會召見您的,尊貴的爵士。
您為她準備了禮物了嗎?”
“是的,謝謝。
”喬拉爵士扔了一枚銀币給那女孩遣走了她。
提利昂皺眉。
“這個寡婦是什麼人?”
“河濱的寡婦。
在羅伊達的東岸人麼依舊叫她佛加羅的妓女,當然不會當面說。
”
侏儒對這些一無所知。
“那個佛加羅又是……?”
“一個象黨成員,七次當選元老,富可敵國,在碼頭也有權有勢。
當其他人都在建造船隻然後起航時,他就建造了碼頭和倉庫,進行貨物中轉和貨币兌換還有為出海船隻保險的生計。
他也買賣奴隸,當他被其中一個誘·惑時,一個在淵凱被訓練有七種呻·吟之術的床奴,在當時可算一大醜聞……更大的醜聞是他給了她自由并娶了她。
在他死後,她繼承了他的冒險精神。
當時沒有自由人可以在黑牆内定居,所以她被迫賣掉了佛加羅的豪宅,在商行裡避難。
那都是32年前的事情了,而她一直居住至今。
她就在你身後,庭院的後面,在她的例座那裡見客。
别,别看。
現在有個人和她在一起。
他完事後就輪到我們了。
”
“那麼這個老潑婦要怎麼幫我們?”
喬拉爵士起身。
“走着瞧吧。
他離開了。
”
提利昂從他的椅子上跳下來,叮叮當當金鐵交鳴。
這大概夠引人注目的了。
這女人坐在庭院她的角落裡,像狐狸一樣。
她有着爬蟲一般的眼睛。
她的白發如此稀少,可以透過它看到她的粉紅色頭皮。
一隻眼睛下淡淡的疤痕像刀一樣切斷了她的淚痕。
她早飯的殘渣落在桌上——沙丁魚頭、橄榄核、面包屑。
提利昂很快注意到她精心挑選的“例座”,她背後是堅固的石頭,一側是作為出入口,被綠葉覆蓋的壁龛;能夠一覽無餘的看到旅店前門,而她自身隐藏在暗影之中,幾乎完全看不見。
老女人看見他的時候笑了。
“一個侏儒”,她咕噜道,用柔軟而又陰險的聲音,她說的通用語隻有一點口音。
“看起來瓦蘭提斯充斥着遲到的侏儒,這一個會不會變戲法?”
是的,提利昂想說。
給他一個十字弓,我會給你展示我的拿手好戲。
“不,”喬拉·莫爾蒙回答。
“真是遺憾。
我以前有一隻會耍各種聰明把戲的猴子。
你的侏儒讓我想起了他。
他是個禮物嗎?”
“不。
我給你帶了這些。
”喬拉爵士拿出一副手套,将它們甩到寡婦今天早上收到的各種禮物旁邊:一支銀質高腳杯,一把薄到透明的雕刻着翡翠葉片的華麗折扇,一把刻上着詩歌的古代青銅匕首。
在這些寶貝旁邊手套看起來廉價而俗麗。
“一副适合我衰弱的起皺的手的手套。
真是不錯。
”但寡婦并沒打算碰它們。
“我在長橋上買的它們。
”
“在長橋上什麼都能買到。
手套,奴隸,猴子。
”歲月壓彎了這個幹癟瘦小的老太婆的背形成一個隆起的駝峰,但是寡婦的眼睛依舊又黑又亮。
“現在告訴我這個老寡婦她要怎麼幫你的忙?”
“我們需要盡快趕往去彌林。
”
一個詞。
提利昂·蘭尼斯特的世界完全颠覆了。
一個詞。
彌林。
或者他出現幻聽了?
一個詞。
彌林,他說的是彌林,他要帶我去彌林。
彌林意味着生機,或者至少說是生命的希望。
“為什麼來找我?”寡婦說。
“我可沒有船。
”
“但是許多船長欠你一筆債。
”
将我送給女王/王後,他這樣說。
是啊,但是哪個女王/王後呢?他沒準備把我賣給瑟熙。
他将把握交給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這就是他為什麼沒砍掉我的腦袋。
我們在向東行,而格裡夫和他的王子則向西,該死的蠢貨。
哦,這真是太多了。
一環套一環,但是條條大路都通向巨龍的咽喉。
他的嘴裡發出一聲大笑,接着他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你的侏儒看來突然抽風了,”寡婦得出結論。
“我的侏儒會安靜下來的,或者我就堵上他的嘴。
”
提利昂用手捂住嘴。
彌林!
河邊的寡婦決定無視他。
“我們來喝一杯怎麼樣?”她問。
在女仆為喬拉爵士和寡婦用兩個綠酒杯斟滿酒時,可以看見空氣中飄着的浮塵。
提利昂的喉嚨幹得要命,但是沒人給他也斟一杯。
寡婦呷了一小口,在口中回味一番才咽下去。
“所有其他的放逐者們都往西起航,至少我是這麼聽說的。
而欠我債的船長們則争先恐後的将他們帶到那,從黃金團手裡拿到一點傭金。
我們尊貴的元老們則為他們的事業允諾會派出一打的軍艦,保證他們安全抵達石階列島。
即使老邁的多尼弗斯也同意了。
這還真是個輝煌的冒險。
但是,你卻希望走另一條道,爵士。
”
“我有事要在東方辦。
”
“可否讓我知曉那是什麼事呢?不是奴隸交易,銀女王已經終結了它。
她還關閉了角鬥場,所以也不可能是血腥的嗜好。
彌林還能有什麼給一個維斯特洛伊騎士的呢?磚頭?橄榄?龍?啊,就是這個了。
”老女人的微笑變得狂野起來。
“我聽說銀女王用幼兒喂養她的龍,而她自己則用處女之血沐浴并且夜夜淫愉,從不相同。
”
喬拉爵士有些咬牙切齒。
“淵凱人不斷毒害你的耳朵。
夫人不應該相信這些淫`詞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