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一些俘虜的皮來告訴男孩們都去哪了。
隻要我還是臨冬城的王子,這裡就不會有人被剝皮。
他的話實現了,事實證明他的親王夢轉瞬即逝。
他們沒人會幫助我,雖然我幾乎用了前半生的一半時間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們還是沒人會幫助我。
雖然如此,他還是盡他所能的保護他們。
但是一旦拉姆斯揭開臭佬的面具,他殺光了他們,當然也包括席恩的鐵民。
他們燒了我的馬,這是臨冬城陷落那天他最後的記憶:笑星被火燒着,火苗在它身上狂舞,它暴跳,嘶吼,踢打。
它的眼睛是恐怖的白色,這一切就發生在這個院子裡。
長廳的大門在前面隐隐若現:全新打造的新門,替換掉了被燒掉的那個,它們看起來做工粗糙,醜陋異常。
一對衛兵手持長矛站在門前,他們縮在厚厚的皮大衣裡,頭發胡子挂滿冰雪。
他們仇恨的目光跟随席恩走上他台階,推開門,然後走進大廳。
大廳裡溫暖明亮,像他記憶中一樣擁擠熱鬧。
席恩享受着這份溫暖,他走向大廳前排。
人們擁擠着坐在一起,以至于侍者隻能在人群間緩緩蠕動。
甚至騎士和大人們也沒有太多的地方來享受自己的盛宴。
靠近前台的地方,歌手阿貝爾正在演唱《夏日集市裡的少女》,他自稱吟遊詩人。
事實上看起來更像一個皮條客。
曼德利大人從白港帶來了樂師,但是他們中沒有一個是歌手,所以當阿貝爾帶着他的六個女随從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他就被雇傭了。
“兩個是姐妹,兩個是女兒,一個是妻子,一個是老母親。
”歌手說道,雖然這些人沒一個看起來像他。
“一些人跳舞,一些人唱歌,一個人吹笛子一個人打鼓。
當然她們也是很好的雜工。
”
歌手或者皮條客都無所謂了,阿貝爾的嗓音尚可,報酬也公道。
在一座廢墟上找到一個歌手,這可比預期的好多了。
牆上挂着各個家族的旗幟。
但是他們那些五彩斑斓的旗幟并不能掩蓋那些焦黑的牆面,也不能掩蓋那些被木闆封死的空洞的窗口。
甚至連那些由新的木闆搭在被燒黑的大梁上的屋頂都看起來錯誤可笑。
最大的旗幟挂在講台後面,史塔克家的冰原狼旗和波頓家的剝皮人旗挂在新娘和新郎的身後。
看到史塔克家的旗幟席恩的心靈被震動了一下。
不對,全都不對,就像她的眼睛一樣不對。
普爾家的紋章是另外的樣式,他們應該挂那一個的。
“變色龍席恩。
”一些人在他經過的時候嘲笑道。
另一些人一看到他就遠離他。
大吵一架?為什麼不呢?他是奪取臨冬城的叛徒,殺死養兄弟的兇手,在頸澤把自己人送去被剝皮,還把自己的養妹妹送上了拉姆斯的床。
盧斯。
波頓會利用他,但是真正的北方人都會鄙視他。
他那已經不在的腳趾讓他的步伐看起來滑稽可笑。
在他身後,他聽到一個女人大笑。
甚至在這種被冰雪和死亡環繞的殘破的城堡裡,還是有女人。
洗衣婦,也可以叫營妓,或者妓女。
這些女人到底從何而來,席恩也不清楚。
她們突然出現,就好像屍體上的蛆蟲或者戰場上的烏鴉一樣。
每一隻軍都都吸引着她們。
一些強悍的妓女每晚可以和二十個男人做并且還能把它們都灌醉。
另一些看起來楚楚可憐,但那隻是僞裝。
還有一些會和士兵結婚,在這樣或者那樣的神靈面前宣誓,然後在戰争之後就忘個一幹二淨。
她們會在晚上給士兵暖床,白天做針線活,準備晚餐,然後在戰場上給他們收屍。
甚至有一些還會做一些清洗工作。
她們會和這些士兵或者其他什麼人生下私生子,帳篷裡的可憐,肮髒的小東西。
因為這些席恩總是嘲弄她們。
這回反過來被她們嘲笑,他很受傷;但是在恐怖堡的地下牢房裡沒有這些,當剝皮刀在你的身上遊走時,這些嘲笑真的算不上什麼了。
他貴族的身份給他在桌子邊緣尋了一個前排高位,靠着牆,在同樣穿着黑天鵝絨的LadyDustin的左首邊。
他的右首邊沒有人,人們都不想挨着他坐,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大笑一場。
新娘坐在主席位置,在拉姆斯和他父親之間。
當盧斯。
波頓要大家給新娘艾麗娅。
史塔克敬酒時她的目光俯視台下。
“在此時刻,我們兩個古老家族合二為一。
”他聲明道。
“史塔克家和波頓家長久以來的敵意從此不複存在。
”他的聲音非常輕,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聽他講話。
“非常遺憾我們的老朋友史坦尼斯大人看起來不會加入我們了。
”在一片附和的笑聲中,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拉姆斯希望用史坦尼斯的人頭給艾麗娅做結婚禮物。
”笑聲更大了。
“當他到來的時候,我們應該給他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真正北方人的歡迎儀式,在那之前,讓我們吃的開心,喝的愉快,玩的盡興……冬天與我們同在,我的朋友們,我想我們在座的很多人可能不會再看到春天的來臨了。
”
白港的伯爵大人供應宴會的所有食物和飲料,黑啤酒,黃啤酒和紅酒,金酒,葡萄酒,都被大肚船隊從他的地窖中帶到這裡來。
客人們貪婪